“没想到我真的还能再看到这样的世界,即使是我不喜欢的地方。”
“你怎么看起来不太开心呢?”
“没有不开心,只是在想我的任务又该从哪开始呢?”
“为什么一定要将这么重要的任务担在自己的肩上呢?不累吗?”
“可这是我需要去完成的任务,大家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我没有可以放弃的理由。”
“至于累的话,累一点也没事,至少没有因此失去生命。”
“可你已经失去过一次生命了,要不是我…你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到这个世界了。”
“所以我很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再重新活一次。”
“你不用谢我了,这是我愿意做的。”
“法王不会为难你吗?”
“我也不知道啊,但总要跟着自己的心走一次吧,不然会留有遗憾的。”
星逐月看着说话如此伤感的法相,用手慢慢靠近站在自己身边的法相,颤抖虚弱的手渐渐靠近法相的巫师袍,法相犹豫着想要后撤,整个身体一直在微微抖动。
“让我见一次你的面容吧,至少可以让我知道我的救命恩人是什么样子。”
“嗯。”
法相蒙声应了一句,星逐月这才鼓起勇气将法相的巫师袍给掀了下来,随着巫师袍从身上滑落,法相的脸庞终于出现在星逐月面前。
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中只有彼此。
星逐月的眼眸中出现的是一个头顶扎着一个永远不会枯萎的药草圈,散发淡淡药草香,药草圈箍着法相长长的头发,脸上没有一丝细纹或者经长年累月草药浸泡的痕迹,就是一张很白净的脸,高高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唯一不足的就是那双眼眸,是红褐色瞳孔。
“你这是?”
“是不是吓到你了,我炼丹多年,把自己的双眼都染成炉火的红色了,所以时常不以全貌见人。”
“没有吓到我,你这和毒汐绯是一样的不自信,外貌不是绝对的评判标准,内心也是,你在我心中是很好的形象。”
“真的吗?”
法相突然的靠近,让星逐月本能后退,法相一激动直接握住了星逐月的手,紧紧放在手掌中,掌心散发出的温度传遍星逐月的全身。
“不好意思,你有点激动了。”
“不好意思,我越界了。”
星逐月看到法相全貌后也算了结自己的一个心愿了,至少以后自己想要报恩也不会无处可寻。
“你是什么王子呢?”
“我是药王子,一个有心悬壶济世但却受制于人的王子,我已经很久没有真心帮过人了,一直在这禁忌之地炼丹制药,人已经麻木了,你是我这几年第一次发自内心救助的第一个人。”
“为什么不离开这?”
“没办法的,既然我是法相,就没有办法离开这,这是我们的宿命。”
“法王也不可以带你们离开吗?”
“他也无能为力,他一直也在找办法带我们离开这,可现在离开禁忌之地的也就水王子和魔术师罢了,真羡慕他们。”
“没事,我今天可以给你讲述外面的世界,以后有机会了一定要自己去看看美好的世界。”
“真的吗?”
药王子听到这后眼睛都发亮了,两人一起走进了房间,星逐月坐在一个躺椅上,药王子坐在她对面,两人岁月静好的相对而坐,相视而笑。
星逐月给他讲述了她以前的仙境生活,人类世界的见闻,亘古世界的痛心以及生灵之岛的大战,星逐月这一路走来实在是有太多值得歌颂,值得传道的事迹了,可就是没有时间停下来好好倾诉。
现在可以了,有人倾听,自己有时间诉说,房间的壁炉里的炉火还在熊熊燃烧,伴随着星逐月的激情以及药王子的认真在不停燃烧。
外面的夜变得越来越黑,炉火也越来越暗,讲故事的人终究是睡着了,她太累了,她这才刚恢复身体,今天的行动都是激情所致。
药王子小心翼翼的从躺椅上下来,慢慢的将星逐月从椅子上抱了起来,悄悄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吵醒她。
药王子双手没有放在星逐月身上,而是双手握拳抱稳她,一步一挪的将星逐月送到了床上,轻轻的放好,一切都像是在呵护一件易碎品一般小心。
帮星逐月盖好被子,然后在星逐月的脸上用自己的手指摸了摸,然后嘴里念叨着。
“这一切是多么的不现实,第一次见面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可我印象却很深,或许你永远不可能成为我的星光月明,但拥有这短暂的一刻也就够了。”
“希望你能带着新生继续努力下去,一定能实现你的愿望,希望你能原谅我今天的越界,如果我今天不这么做的话,我怕以后都没机会了。”
药王子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薄薄的唇靠近星逐月的额头,禁忌之地的月光在那一晚竟然如此配合,如此炫目,刚好照耀在两人接触的地方,药王子的嘴唇在星逐月额头上停留的短短的三秒,但这三秒在药王子心里却像一辈子一样漫长。
月光记录了两人最亲密的瞬间,短短的三秒,星逐月就是药王子唯一的月光,永永远远的月光。
星逐月的眉头突然动了一下,药王子立马装作没事人一样离开床边,然后去帮忙把炉火给熄灭了。
药王子看着再次熟睡的星逐月,嘴角莫名的扬起了弧度,把门慢慢关上。
“逐月,我的心思只有月光知道,我一定会做你坚强的后盾的,明天再见。”
药王子第一次在禁忌之地感受到甜蜜的感觉,当天晚上的梦都是与星逐月有关的,都是甜滋滋的,可逐月表面对这一无所知,但心里却真一无所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