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女助理见场上众人全部点头，于是接着往下说。
“关于他，我需要强调几点。”
“首先是如果能获得他的重要情报，我们会给予丰厚的奖励，但这条并不重要。”
“其次，他在场的时候，尽量不要直视他。我不想你们被莫名其妙的控制，然后做出些失去理智的事情，我们被迫在回程的路上失去一位同胞。”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语气低沉带有浓浓的警告意味：“或者不止一位。”
除了史密斯，房间里的人喉咙微微发紧，他们无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他们非常清楚，金发女助理没有在开玩笑。
这是认真的。
在离开比特佛国之前，他们像今天一样聚在一起开会。
那次会议场所比这里更正式，是一间装修高档的会议室。
他们进入会议室前，被全副武装的士兵搜身，又通过了精神异能者的精神测试，最后还站在一本厚厚的书面前接受审问。
会议的内容是约翰逊先生为他们讲述，他中了祁远幻觉的糟糕经历。
面容憔悴的约翰逊先生看起来和先前完全不同，他说过最多的一句话是，“该死的幻境真实得像我过得每一天。”
内容毫无价值，约翰逊只是翻来倒去的重复着相似的言语。
最后，他失态地嘶吼：“所有仪器都告诉我现在不是幻觉，但我那一天也是这么想的！”
“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该死的幻境！我已经分不清了！”
他双目赤红，神色癫狂，很难和先前自信满满的超人联系在一块。
这些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梦中梦的经历。
从梦中梦醒来，他们也会像约翰逊先生这样恍惚，分辨不出现在是在梦境中还是醒着。
上次的会议并没有避讳直呼他的名字，所以他们刚才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他们被郑重警告，终于意识到了踏入这个地方意味着什么。
“为什么不在离开比特佛国之前告诉我们？”
有位年轻人愤怒地起身质问。
他怀疑比特佛国高层是故意的。
难怪这次活动没有一位有背景的大小姐和他浪漫邂逅！也没有有权有势的大少爷仗势欺人！
金发助理理了理长发，她双目凝视对方，语气平静哀伤。
“我和你一样在这里，不是吗？还有史密斯先生。”
她巧妙地避开了他的提问，将自己和他拉入同个阵营，暗示她和他们同样受到迫害。
而真实情况是否如她所说，便不得而知。
这名男生被她的语气安抚，面对漂亮女性软声宽慰，大部分男性很难保持得住怒火。
他一屁股坐回原位，不再吭声。
“第三，不要主动去了解他，包括在网络上搜索他的相关信息。”
“第四，不要说出他的名字和称号，如果非要说可以用别的代替。”
“最后，如果感觉自己中了幻觉，请立刻告诉我们，我们携带了检测仪器，会帮助你们回归现实。”
听到最后一条，他们无声的松了一口气，还有救就好。
但这几名年轻人没有注意到金发女助理的用词是帮助，而不是清除幻觉。
这代表他们只是靠仪器尝试，并没有派遣特殊人才替他们清除幻觉的打算。
而且在中了幻觉的情况下，要怎样才能求助于他们，金发助理也是一个字都没提。
她伸手按住胸口，脖颈佩戴的十字架项链令她安心。
这是一件精神守护的异能物品。
……
执勤总局，
洪非衡在祁远耳边喋喋不休。
“远哥，我这几天找你，怎么一次都没见到？你是用了幻觉避开我吗？”
“我还想让你帮我训练一下，只要你给我整个无限幻觉，里面塞满各大强者就行了。”
祁远无情的推开他套近乎的大脸，漫不经心地说：“现在也是幻觉，我根本不在这里。”
洪非衡面露震惊，“嗯？什么时候的事？”
不是吧……
这你都信？
祁远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等比特佛国交流团离开，让余局找点事给他做吧，队友不要去过樱岛的这批人。
苏可昨晚通过短信告诉他，比特佛国人于昨天下午到达了，建议他今天如果有空可以到总局坐坐，括号里面还备注了哪个时间段来总部最好。
一看就是余局授意的。
事情和吕诚想的不一样，他以为是长辈聚会见面就让小辈来一个表演，实际上“长辈们”很忙。
盟约意向书，互不侵犯协议，清扫计划范围，合作方式等等哪样不需要细细讨论。
随随便便拉出一条，就能开上一整天的会。
但这些和祁远无关，他今天来这里是镇个场子，顺便看看资料的。
他按照余局给的时间段，掐着点到达总局，遇到了来蹲点他的洪非衡。
祁远没再理会洪非衡白日做梦，看向不远处的一群人。
余安和笑得和一尊弥勒佛似的，领着以红棕色头发高大男子为首的团队。
身为总局长，他身后也是一群人，苏可也在其中。
“史密斯先生，这边请。”
余安和发觉史密斯的注意力不在这里，而是看向某个方向，他随即看了过去，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祁远见到史密斯朝他点头致意，也远远的回了个礼。
两边短暂交集，很快便各做各的事，转身离开。
“这家伙的眼神怎么躲躲藏藏的？”
洪非衡在史密斯离开后，中肯地给出评价。
“不知道。”
史密斯刚才的表现的确很奇怪，朝他点头致意后，当即撇开头又扭回来，眼神飘忽不定。
不知道为什么，祁远总觉得这幅表现有很强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