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
申城大学各校区大门打开,迎来了一批批前来报到的新生。
穿校服戴学生会袖章的学长学姐们,将武器或背着或挂于腰间,全副武装等待新生上门。
有些新生家长被这阵势吓得后退两步,仓惶询问身边的新生。
“这到底是上学还是去坐牢?怎么这么吓人?”
新生摸摸脑袋,猜测道:“大概是怕我们打起来吧?”
年轻气盛的小伙子碰在一起,没有摩擦都想比划两下,决定一下宿舍地位。
历年如此,学校也对此早有准备。
忽然,校门口一阵哗然,而后又迅速转变为寂静。
新生和家长们纷纷望向引起喧闹的源头。
一名黑色短发青年背着包走入大门,他身形挺直,面容平静。
有道是丰神俊朗,貌若潘安,这些溢美之词都能堆在这名青年身上。
如果仅仅只有颜值,众人还不至于如此失态,真正引人入目的是他浑身超凡的强者气场。
他们也不由一阵躁动后,转变为安静的看着来人缓步离开。
在他离开后,这些新生和家长们才小声议论起来,生怕惊扰了什么。
“儿啊,看来年级第一是没戏了,你好好努力考上年级第二,爸到时候多给你点零花钱。”
“爸,虽然是大白天也别光做梦,考个第二我还差你那点零花钱?”
“别人能行你怎么不行?!”
“我要能行就不是你的种了。”
“你个小兔崽子,找打是吧?”
除开这些破坏家庭关系的对话,还有一些人战意昂扬的盯着祁远的背影。
他们有预感,这将会是他们竞争年级第一的劲敌。
祁远填写表格领完资料,前往学校安排的宿舍楼。
说是学生宿舍楼,不如说是一幢幢大型别墅。
每栋别墅分配十人住宿,学生各有自己的房间,同时还配备了厨房,室内健身器材,影音室等公共设施。
如果进入校队,还可以申请独立居住。除了水电费以外,不需要额外的费用。
当然校队作为一个大学的战力天花板,自然不是谁都能进。
学校里尽管比城市中心的安全性低,但学校也是在精心计算的情况下,达到既保护学生安全又不影响学生成长速度的二者平衡。
祁远将背包放在房间,前往快递寄存点,将提前寄出的物品领走搬回宿舍。
宿舍内很快摆放上了生活用品,未来四年的半个家就初步完成了。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门上安有猫眼,方便房内的人观察外面是怪物还是人。
但祁远却不打算看看是谁,直接拉开了门。
他本以为是某个同学串门,没成想看到了隔壁老王预备役。
“这位姐姐,请问您结过婚吗?”
廖世全将手撑在墙上,呈现半壁咚的姿势,深情款款的说道。
这位女士身材姣好,她双手抱胸倚在墙上,笔直的长腿交叠,饱满朱红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
“滚!”
察觉到女人眼中的威胁,廖世全乖乖收回了手,但言语间顺着杆子往上爬。
“姐姐,我叫廖世全。已经单身很久了,不用担心,我很洁身自好的。”
“哦对了,你结过婚吗?没结过婚我就不追了。”
这位女士嗤笑:“怎么?你还是牛头人战士?专门做隔壁老王?”
廖世全面庞带笑,如果不听他说什么虎狼之词,倒还算得上衣冠楚楚,挺能蒙蔽一些小姑娘。
“当然不是,但我可以为你当。”
“要是你离婚就再好不过了。”
这位女士波澜不惊的表情有些失态,被他无耻的话语震惊到了。
“神经病!没结婚,别找我。”
廖世全当场表演京剧变脸,又变回了祁远初次遇到的公子哥形象,他拍拍手上的灰。
“没结过婚早说,浪费我时间。”
说完他想起来这里的目的,转头看到祁远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瓜子。
他这么做,是在观察什么吗?
廖世全暗忖,环视一遍四周,没发现问题。
嗯…虽然祁远看起来像吃瓜,但他绝对不是,肯定有什么被我漏过了……
他再次用犀利的眼神扫过四周。
角落阴影处的影子不对。
找到你了!
偷听者!
廖世全面向偷听者的方向,声音冷若寒霜:“还不打算出来吗?”
话语落下,偷听的人声音响起:“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等等,我先把行李拿上来。”
然后一阵行李箱磕在楼梯的声响。
从楼梯口走上一个人,他提着行李箱,面露尴尬之色。
“正好遇到你……”
“呃,撩妹的现场,我就想着先别打扰你们。”
这个理由廖世全无法反驳,况且来人他也认识。
“高常泽,好久不见。”
他们毕业于同个高中,多少有点交集。
高常泽打招呼道:“好久不见,我的房间在楼上,先不打扰你们了。”
“好。”
在他离开后,廖世全再次看向祁远。
祁远见没有瓜,早将把吃瓜套装收起来了。
“你的实力不错,看来我想拿到年级第一不是件简单的事。”
廖世全这突然展开的话题让祁远一愣,他发现申城大学的学生都有一颗强者之心。
换做在高中,大部分人不会到他面前说这种话。
而祁远今天感受到不少人投来的打量目光,下战书的也不止廖世全一个。
可惜他热血的方向已经不在拳打大学生上了……
于是祁远淡然说:“还行,如果是你们的话,我没有问题。”
这是句实话,祁远也不觉得自己在狂,他有好好的评估过对手实力。
口气这么狂?
廖世全一挑眉:“可别到时候翻车了。”
“你说得对。”
祁远没有反驳,他确实没见过整个年级的新生,无法判断有没有超级天才隐藏在其中。
刚才被廖世全壁咚的女人用慵懒的语调说道:“小帅哥,我相信你。”
“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在隔壁,麻烦你们包容一下了。”
隔壁不成器的弟弟应声而来,只见他戴着一副眼镜,头发有些许油,一络络黏在头上。
他探头喊:“你怎么还没走啊?”
“我走不走关你什么事。”
“你骚扰我同学还不关我事!?”
“哦?你同学骚扰我时,怎么不说话?”
“有人眼瞎看上你,我高兴还来不及。”
女人冷笑:“呵,你回家等着,我会好——好——训练你的。”
眼镜男当即闭嘴,突出一个家庭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