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凌落星忍不住哭出声来。
这时,言邸开了口,“离……离开这里,有……人在追……”
凌落星忙把耳朵贴近言邸嘴边,半晌,她听懂了言邸的话。
她自己一个人背着言邸,速度肯定不够快。
现在联系老高他们,他们也不一定能赶得过来。
凌落星向四周看去,想找找有没有可以用的交通工具,但却徒劳。
突然,她看到一辆车疾驰而过,心中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夜晚,寂静如鸡。
空旷的马路上,只有一辆价值不菲的大奔在行驶。
只不过开车人的技术似乎不太好,车子不仅慢,还开的有些七扭八扭地。
车上坐的人再也忍不住了,“萧征,我下去跑,都比你跑的快。”
“别急啊,我刚拿驾照不久,车技很好的,是这车不太顺车。”前面开车的萧征狡辩着。
副驾驶的男生冷笑一声,“哼,你偷偷把你爸车开出来,不怕你爸揍你?”
萧征鄙视地看了一眼男生,“范筇,你不要这么怂好不好,我都不怕,你在怕什么。”
“是,萧大少爷,天不怕地不怕,等等,前面有个女孩儿!”
范筇瞪大眼睛,赶紧指着前方提醒。
萧征一个急刹车,车子停在女孩儿前方还有一步的距离。
他有些生气,这人是不要命了嘛,大半夜的,在马路上堵车。
萧征把安全带扯到一边,骂骂咧咧地开车门下车。
范筇见状赶紧也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见拦住了车,凌落星高兴极了。
看到车上的人气冲冲的下来,凌落星直接跪在地上,先是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拦你的别的。”
萧征一看女孩儿给自己下跪,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不是,他长得这么凶嘛,他都还没说话,怎么就先跪了?
范筇见状,上前想把凌落星扶起来。
凌落星直接冲着萧征拜了下去,“求求你们救救我……我的亲人吧。”
萧征吞了口唾沫,有些愣住。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行这么大的礼,不过他很快缓过神,“怎么帮?”
能半夜在马路上拦车的,肯定是情况很危急。
而且范筇观察道,女孩儿的鞋穿的不一样,想来是太着急,鞋都穿错了。
凌落星听这话,想着他们肯定是会帮她了,于是就想站起来。
范筇赶紧上前扶住她。
只见凌落星指向巷口,“他就在那儿,他受伤了,快救救他,求求你们了。”
凌落星说着,声音就带上了哭腔,态度极其卑微,近乎祈求。
萧征和范筇朝凌落星手指的方向看去。
虽说灯光不太亮,但他们还是看到了一个男生。
“你先上车,我们去把他抬上来,你在车里接应住。”萧征嘱咐一句,就拍拍范筇的肩膀,朝巷口走去。
没过一会儿,他们就把言邸抬到了车边。
把言邸塞进车里坐好,两人也上了车。
萧征开车,范筇则也坐到了后面。
他看着言邸身上的血,想起后座有医药箱,就拿了出来。
“我学过一些,你要是信我,我可以试试。”范筇打开医药箱,询问凌落星。
凌落星看他拿出了医药箱,赶紧点头言邸现在确实需要止血。
得到凌落星的许可,范筇打开医药箱,开始处理言邸的伤口。
驾驶座上的萧征像是开了挂一样,不仅开得快了,而且还开得非常好。
他现在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后面还有一条人命要救。
所以他根本不敢耽搁,更是连闯了几个红灯。
这些都不重要了,大不了回去跟他爸以死谢罪就是了。
趁着还没到医院,凌落星拿出手机,给纪思江他们打电话。
先是纪思江,电话点开,没过一会就接了。
那边传来纪思江的声音,“哟,半天不见就想小爷了?”
“言邸受伤了,我们现在正去医院的路上。”凌落星没和他废话,直接说明情况。
察觉到凌落星的哭腔,纪思江表情严肃,直接从沙发上坐起,差点儿没把纪母端过来的葡萄给掀翻。
他的脑子飞速运转,“你别急,我现在就带钱过去,我给江然联系一下,他家不是有医院嘛,去他家里的医院。”
“好。”凌落星点头。
那边挂断电话,纪思江穿着外套。
纪父过来,看他要出去,就问了一句,“这么晚去哪儿呀。”
纪思江把鞋穿好,跑到纪父面前,伸出手,“爸,给点儿钱!”
“你又和那些不三不四的混混联系了?”以为自己儿子又要去胡来,纪服的表情立马变得严厉。
纪母见状,忙走过来劝他,“江儿啊,你怎么又和他们混一起了,你不是和落星他们玩的挺好的嘛。”
“哎呀!”纪思江急得直跳脚,“你们在说什么啊,是言邸,言邸受伤了,他们肯定是出了意外,而且肯定没带钱,我得去给他们送钱!”
听到自家儿子这么说,纪父纪母面面相觑。
接着,纪母直接拿过自己的包,“让你爸开车,咱们一家三口都去,他们家里没有大人,我和你爸去,也好有个照应。”
纪父也套了外套,拿上车钥匙,“是,快走吧,老婆,你钱拿够了没有。”
纪父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放心吧。”纪母拍拍自己的名牌包包。
自从和那两个孩子待在一起后,自家儿子在慢慢变好,他们也看的出来。
所以对言邸和凌落星,纪父纪母心中也是心存感激的。
纪思江已经被自己父母感动到了。
他抹了抹眼睛,边跟着自己父母往外走,边给江然打电话。
江然一听,也立马行动起来。
对于江家来说,凌落星是救了他家孩子的救命恩人。
所以一接到消息,江家人就安排了最好的医生,护士在门口等待。
很快,车驶进医院门口,医生护士见状,忙围了上去。
抬上床,抢救,一路跑到准备好的手术室。
萧征坐在车上,还没反应过来,方向盘上湿湿的,全是他的汗。
范筇见状,坐到副驾驶,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