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元指着他的鼻子，目瞪口呆。
“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的，我明明……”
“你明明隐藏得很好，为什么会被发现？”
牧长安斜眼看了一眼韩天元，摊开双手。
“我说你一个色老头儿，活了这么大的岁数，难道没有听说过，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既然做了，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韩天元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你这个臭小子，有什么证据吗！”
“你有证据证明老头子我干了那种事吗！”
牧长安闻言，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机，翻出一张尘封已久的照片。
人的记忆力是有限的，但是机器不是。
照片就是用来记录人们会忘记的事物。
在画面中，韩天元在天台上悄悄地弹出一个头，用着望远镜仔细地观察某个楼层……
看见照片的韩天元，脸都变绿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被拍下照片。
当时明明检查过四周的情况，不可能会被发现。
韩天元抬起头看见牧长安一脸坏笑的表情，颓然地说道：“臭小子，你给我把这张照片删了！”
“老头子我就答应你！”
当初他就是鬼迷心窍，想看看漂亮的妞而已。
没承想，居然被这个臭小子给发现了！
这件事如果被家里的那个死老婆子知道，非得和他闹离婚不成。
他都这么大岁数了。
可不能落下一个晚节不保的名声。
牧长安微微一笑，动手把照片删除。
韩天元看了补充道：“回收站也给老头子我删了，不准留下备份！”
“你还挺懂的嘛……”
牧长安撇撇嘴。
他按照韩天元的要求将记录删除干净，走过去，拍了拍韩天元的肩膀。
“接下来，请多关照了！”
韩天元没好气地把他的手臂打开。
“我就知道，你这臭小子不会平白无故给我这么大的好处。”
“臭小子，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老头子我今天倚老卖老，跟你好生切磋一下，你可愿意？”
韩天元盯着牧长安上下打量，眼神中满是战意。
一方面，他想要知道牧长安的真实实力。
另一方面，他也想知道，自己脱胎换骨之后，实力究竟达到了什么地步。
“哦？老伯，你是认真的？”
“就不怕你这身老骨头散架了。”
牧长安饶有兴致地看着韩天元。
韩天元体内的罡气转化成灵气之后，散发的气息已然有元婴初期的水准。
虽然整体气息尚且有些虚浮，并不是真正意义上元婴期修士。
“你这么说，就是答应了？”
韩天元看着他，将宝贝的狼牙棒拿在手里，跃跃欲试。
牧长安微笑着点头。
“我这边没什么问题。”
“长安，我用不用回避一下？”
此时，一旁的徐羽颤巍巍地抬起手臂。
他看了一眼韩天元和牧长安双方。
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他现在虽然是修仙者，也只是一个炼气期的战五渣。
要是被战斗波及，不知道要搭进去多少条命。
牧长安看向徐羽，连忙摆手说道：“不用，不用，这老头儿还没有那个实力的。”
韩天元一听这话，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这是不把老头子我放在眼里啊！
老头子我，好歹也是个公认的天下第一。
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韩天元怒气冲冲地对着他吼道：“臭小子，少说废话，先让老头子我揍一顿！”
说罢，举起狼牙棒重重地朝他挥来。
挥动时，灵气包裹在整根狼牙棒上，撕裂空气，发出吱吱的裂响。
我去！
这是什么感觉——！
韩天元挥动棒子，表情惊骇。
身体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轻盈感，全身仿佛有着无穷的力量。
罡气转化灵气之后，他的实力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感觉爽到飞起！
“臭小子，我可没收力，你还不闪开！”
韩天元见到牧长安不闪不避站在原地，好心地提醒。
他的这一棒子，威力足以打碎一座大山。
好歹以前也是隐世界公认的世界第一。
如今脱胎换骨，实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敢肯定，就算是之前的那几个怪物，也受不了他的这一棒！
本以为牧长安会听从他的劝告，进行闪避。
可牧长安却主动向前伸手，手臂上浮现出灿烂的金光，打算直接用手去抓住他的棒子。
“臭小子，你不想要你的手臂了吗！”
韩天元猛地喊道。
他想要收力也来不及。
狼牙棒重重的对着牧长安的脑袋挥去。
下一刻，韩天元的表情呆滞下来。
韩天元：(⊙ˍ⊙)
只见，威势迅猛能够动摇山河的狼牙棒，被牧长安紧紧地握在手中。
韩天元看着一幕，张口结舌，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
“我去，你小子，不是吧！”
“这都能接下来！”
用手接棒，法力无边。
仅此一击，便让他认识到他和牧长安之间的差距。
牧长安这个臭小子，果然是个怪物！
“嗯……力道还行，就是这棒子的材质有些垃圾，不能发挥出你的全部实力。”
牧长安一只手抓着狼牙棒，一只手摸着下巴，一边思考，一边做出评价。
“什么！你说老头子我的棒子是垃圾货色？”
“开什么玩笑！”
“臭小子，你知道这是用什么做得吗！”
“这可是用这个世界上最坚硬的矿石，经过七七十九天锻造而成。”
“你居然说垃圾！”
韩天元有一种被鄙视的感觉，不甘地反驳。
当初为了收集那些矿石，他付出了多少的心血。
如今，却被牧长安当做垃圾。
“抱歉，抱歉……我其实没别的意思。”
牧长安讪然一笑。
他在仙府里，不知看见多少神奇的矿石。
眼界自然比韩天元高出不止一个档次。
“制作这根棒子的材料，确实很坚硬，但是，以我的标准来看，还不够格。”
他五指用力一握，手指嵌入狼牙棒中。
韩天元见到这一幕，吓得魂都快没了。
“臭小子，你想对老头子我的武器做什么！”
韩天元一脸惊恐地想要把自己的狼牙棒给拉回来。
可是。
牧长安握得实在太紧，无论他怎么用力，狼牙棒根本纹丝不动。
啪啦！
坚硬的狼牙棒在他的手里，就像是西瓜一样脆弱，一把将其捏碎。
从空中落地的碎片，随着韩天元的内心一样碎裂。
“啊啊啊——！”
“我的棒子啊！”
“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老头子我都还没入土，你就碎了……”
韩天元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牧长安抱着双臂看着韩天元悲痛哭喊的模样，有些无语。
不就是一根普普通通的狼牙棒，用得着哭吗？
“我就说你这棒子的材质不行，你还不信。”
韩天元听到他的话，气愤地瞪着他。
“臭小子，你知道什么！”
“这根棒子陪伴了老头子我多少年，你知道吗！”
“整整二十五年零三个月！”
“你就这么给老头子我弄碎了！”
韩天元一边捡起地上狼牙棒的碎片，一边嘶吼。
“你还不如把我给杀了！”
说着，把脖子一横，等着牧长安弄死他。
牧长安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头，脸色尴尬。
原来，韩老伯和狼牙棒还有这么一层深厚的感情。
他当面把狼牙棒给弄碎了，相当于当着韩老伯的面把他老婆给杀了。
有这种心情，肯定能够理解。
“好了好了，我不知道这根棒子对你有这种意义，我给你补上，还不行吗？”
“补上？”
韩天元一听这话，止住泪水，疑惑地盯着他。
“你打算怎么补？”
“臭小子，你就算实力再强，也不可能时光反溯吧！”
牧长安摇了摇头。
“现在的我，确实还没达到那种层次。”
韩天元脸色呆滞。
现在？
意思是说，以后就能行了？
吹牛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