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治人,对于程栀这种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人说,已经是家常便饭,熟练到几乎可以一击毙命。
许璨早上刚醒,魂还没入定就被程栀的话给吓飞了。
程栀脸上带着几分温柔的笑,对许璨说:“鉴于你年龄还小,出于对你的健康考虑,以后每周s.e.x次数不能超过三次,每次的时间不可以故意延长,保证在12点前就要睡觉,并且也不可以自己私下用手解决,如果被我发现了,那就等同于使用了一次s.e.x的机会,明白了吗?”
许璨听得一头雾水,脑子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伸长了胳膊去抱她,而程栀直接下了床,站在床边认真道:“还有,以后早上不许做,这样既不耽误我上班也能保证你拍戏时精力充沛。”
许璨终于回过神来,惊愕难当,嘴唇嚅嗫了好几下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为什么?我不同意。”
程栀耸耸肩,“我没跟你商量,就是通知你,懂吗?”说罢,揉着酸痛的后腰去了浴室。
许璨从床上跳起来追去浴室,程栀弯腰洗了把脸才去拿牙刷。
许璨眼疾手快地给程栀挤好牙膏,然后还帮程栀接了水。
“给你。”
程栀扫他一眼,接了过来。
俩人并肩站着刷牙,一高一矮,一个眼底带笑,一个满脸郁闷。
郁闷的那个垂下一条手臂,给旁边的女人揉着腰,揉到一半忍不住心猿意马,范围逐渐扩大。
程栀不耐烦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许璨吃痛之下往旁边躲,手也离开了。
程栀漱完口,瞪了他一眼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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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程栀也没急着去上班,而许璨连衣服都没去换,睡衣外面套着的蓝色围裙还没脱,只是闷闷不乐地用那双黑黝黝的眼睛看着程栀。
程栀根本不接收他这个眼神,拿着手机和宋成玉聊天,头也不抬地说:“还不去换衣服,我得走了。”
许璨低落地说:“我接下来会休息一周。”
“哦,挺好。”
许璨一直是努力型演员,从出道到现在基本没几天像样的假期,休息一段时间很合理。
程栀起身准备去公司,许璨跟在她身后,拿外套拿包包,最后出门的时候还蹲下来给程栀穿鞋子。
她垂眸看他低下的头,伸出手摸了摸,发丝清爽而柔软,就像它的主人一样。
许璨帮她穿好鞋子并没有起身,而是顺势把手放在她膝头,没精打采地枕在她腿上。
就像一只温顺的大金毛,攀着主人的膝盖,无声求抚怜。
他不说话,程栀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想要程栀取消早上说的话。但程栀这个决定也并不是单纯为了报复许璨在性-事上太过放纵,最重要的原因还真是从他的健康着想。
他年纪还小,还没跨入20大关,在程栀心里还是个少年人,这样频繁的性-事对他的身体没一点好处,最重要的事,程栀隐约感觉他已经太过痴迷这种事了,这不论是对许璨还是程栀都不是什么好事。
程栀不想三天两头腰酸背痛,也不想让许璨年纪轻轻亏空身体。
当然,程栀看他完全没了昨天的得意洋洋,垂头丧气好似人生无望的样子,还是有点成就感的。
“我让你节制是为了你好,你不觉得你最近做的太频繁了吗?”
许璨从她腿上抬起头来,反驳说:“那是因为我们分开太久了。”
“我不是说昨天,以前也是。”
许璨想了想,诚实道:“我不觉得。”
程栀看看时间,决定放狠招。
她略沉吟了一会儿,说:“可能你没发现,但是我感觉你最近的状态不比以前了。”
这一道惊天霹雳直接把许璨给劈蒙了。
他收回手,迟疑问她:“你是不是觉得腻了,不想和我睡了才这么说?”
程栀没想到他会联想到那里去,觉得他这想法荒唐又搞笑。
“别乱想好不好?我真的是为了你健康着想,你不想年纪轻轻就喝上肾宝吧?”
许璨有点生气又有点害羞,红着耳尖,提高了点声音强调道:“我才用不着喝那个,就算老了也不需要。”
程栀哼了一声,故意道:“要是按照你以前那个频率,30出头你就得拿肾宝当水喝了,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不知道程栀的这句话里是哪一点安抚了许璨,他的手又放回程栀的膝头,抿着唇笑了笑,说:“那到时候我们一起喝。”
喝肾宝也能喝出这一脸幸福感来?程栀算服了他了。
“又做什么美梦呢?到时候我就再找一个20多岁的,你呀,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说完,作势要起身,又被许璨拉了回去,狠狠亲吻。
一吻毕。他捧着程栀的脸,让她与他对视,说:“以后不许说要找别人这种话,开玩笑也不行。”
他极为认真的神情和难得霸道的语气,让程栀一愣。
“听到了吗?不可以再说这种话逗我了。如果你答应……我也答应你。”
即便知道程栀在开玩笑,他还是忍不住觉得生气又恐慌,所以就算玩笑话也不行。
程栀笑了笑,“知道了,我答应你。”
不过也就一句话的事。
得到承诺,许璨的脸色稍霁,送程栀去停车场。
上车之前,他拉住程栀,侧了侧左脸。
程栀会意,在他柔软的左脸上亲了一口,“行了,回去吧。”
许璨松开她的手,在程栀上车之后说:“早点回来,我做好晚饭等你。”
程栀打火的手一抖,没吭声,等车子即将行驶出车库,她才往倒车镜里看一眼。
少年穿着蓝色围裙站在原地,身体朝向车库出口,脸上看不清表情。
没由来的,程栀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也不错。
平心而论,许璨作为男友,除了黏人没有任何缺点。
人高腿长身材好,长相俊美气质佳,包揽家务会做饭,乖巧听话不惹事,而且……
车轮往右转,进入另一个路口。
而且尺寸合适,形状好看,体力绝佳,平时就算生气也不需要哄,一个拥抱就能好。
简直堪称完美。
红灯亮起,程栀脚踩刹车,开了一点窗。
车窗上倒映出她的脸,眼带笑意,唇角微勾,还带着几许温柔。
有些冷的风从窗缝吹进来,渐渐驱散车内人的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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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有了“每周三次“的约定后,接下来的两天,许璨都没了动静,程栀也如愿过上了12点前睡觉的生活。
不过在第三天的晚上,程栀敏锐地发现许璨在两个小时内频频去厕所,每一次都好久才回来,不得不让程栀起了疑心。
卫生间的门反锁着,程栀在门边站了一会儿,又走回去。
等许璨回来,看到程栀目光清明地半靠在床头,顿了顿,轻声问:“是我吵醒你了吗?”
程栀打量他一眼,笑着说:“你半夜怎么老是上厕所?肾是不是已经虚了?”
“……你别乱讲话。”
“哦,那你不是上厕所,是背着我偷偷玩自己了是吗?”
这是什么羞耻的……
许璨红着脸,“你再说我要生气了,真的没有。”
“真的吗?”程栀拉长了尾调,就像把小学弟堵在路口的大姐大一样轻佻地吹了声口哨,说:“有没有得让姐姐检查一下啊,空口白话怎么行?过来让姐姐看看。”
“你……”
许璨全身可见的皮肤都红了,握着拳头难堪道:“你别说话了。”
“我还就想和你说话了。”程栀毫不讲理地说:“要不给我检查一下,你就是偷偷玩了,那这周就只剩下两次了。
许璨简直要被程栀逼疯了,他犹豫道:“那…只能看一眼。”
其实程栀不觉得许璨会对她撒谎,要检查的要求也只是逗逗他,如果他大大方方,上赶着给她看,程栀还不屑于看,说不定笑笑就算过去了,结果他摆出这副羞赧的样子,就勾起了程栀捉弄他的坏心思。
程栀看了一眼那精神抖擞的小家伙,一本正经道:“它怎么还不睡啊,是不是饿了?”
许璨给她看一眼就要盖住,谁知程栀更快一步。
他猝不及防,急忙推拒程栀,“松手,松手!”
程栀靠近他,自下而上地亲吻他,从他的锁骨,喉结,耳后一直亲吻到他柔软的唇瓣。
声音轻的像一阵风,拂过他的皮肤,细细的汗毛阵阵颤|栗。
“让我喂喂它?”
就这样,许璨要积攒次数一并“结算”的“宏图大业”,就此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