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可是微生醉直接怒骂一声,颤抖着把刀迅速扔掉了。
“你觉得不会揍你是么!”
他指尖发颤的抬起手,已经举的高高,就要往司南宴的脸上再次扇去。
可是,看着司南宴那疯魔卑微的模样,他怎么也狠不下心来。
司南宴丝毫不躲闪,就这么看着他,而微生醉莹白的手僵在半空,最后,他还是紧紧握着拳头,放下了。
闭上满目疮痍的双眸。
最后一句话,充满了疲惫和无力。
“放我走,我要离开你......不复相见!”
这话,比刚才的一巴掌还要让司南宴懵然,像是一把刀刃一样,狠狠刺在了他心口,似要把那颗赤诚的心。
绞烂为止!
司南宴喉结上下滑动两下,眸光沉沉的看着他,贪婪的看着他妖媚极美的脸庞。
“你,当真就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么?”
微生醉眉梢微拢,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冷声决然。
“没有!”
见状,司南宴忽的轻笑着,眼尾是痴狂的猩红,眼眶一热。
堂堂冥王,竟然,也会有想要落泪的时候。
最后,他阴鸷的瞳孔微垂,细密的羽睫下压,将神色尽数掩埋,最后。
他抬眸,眼里是百般隐忍疯狂的压抑,和对眼前之人的。
放手。
许久之后,他仿佛听见了不属于的自己的嗓音。
“......好,等治好你,我就放你离开。”
他已经,伤他许多了,这一回,他自己放手吧。
闻言,微生醉紧绷着面色稍微一松,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他自己头还晕着,索性,直接撒开他,直接躺下,钻到被子里躺下了。
见状,司南宴阴霾瞳孔微动,见他不理自己,他就这么坐在床边许久。
然后,即便是说了方才的话,他也还是老老实实的去打了冷水,再次用帕子给他敷额头。
而微生醉,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
只是默默躺着,任由司南宴放帕子在额头上。
不过,下一秒,微生醉倒是拧着眉,有些惊恐起来。
“你睡上来干嘛!”
因为,司南宴给他换了水之后,便直接脱鞋上床,抱着他紧贴着了。
司南宴紧紧抱着他,眸色无辜悲悯。
“我身体寒凉,给你降温在合适不过了,而且,我送你回来后一直没有休息。”
这话,说的可谓是让人心里觉得可怜。
看着他芝兰玉树的俊容憔悴,眼底有些乌青的样子,微生醉想着,反正大概是要死了,便也懒得和他争论什么。
直接闭眼,不想理他。
见状,司南宴刚才还可怜悲凉的眸色一暗,泛着一丝狡黠,看来,君烬渊那家伙的招数还是挺管用的。
很快,微生醉再次不耐烦睁开了眼。
“你乱动......”顿了顿,瞳孔一瞪,“你脱衣服干嘛!”
“我说了啊,我身体寒凉,给你降温在合适不过,隔着衣服就没效果了。”无辜清澈的眼神很是单纯。
微生醉咬牙,“那你tm脱劳资衣服干嘛!”
“我脱了你不脱,那我的体寒也没用啊......”再次无辜眨眼。
“老子滚你大爷的,死开!”
明明身体不舒服,但是微生醉一气之下,也不知道哪儿的力气,直接一脚把本就在床边边挤着一角的司南宴。
踹下了床。
偏偏,司南宴以前根据猖狂放肆惯了,被微生醉踹下床后,他依旧是厚着脸皮,继续爬上床,将微生醉紧紧抱在怀里。
嗓音嘶哑低沉,透着悲凉,“等你好了,你就要走了,让我这些天再最后抱抱你吧。”
“我说了,我会放你离开的......”
闻言,本来还想继续踹他的微生醉,身躯一僵,淡绿琉璃色瞳孔倏然有些怔忪,他背对着司南宴被抱着。
眼底,是无尽的感伤的凄凉,他知道的,商卿那日已经说了,自己这个样子,是没救了的。
而司南宴做这些,只会是徒劳。
最后,微生醉没说话,只是闭着眼,继续休息着了。
见状,从身后抱着他的司南宴,刚刚还无辜的眼神微暗,瞬间恢复了阴鸷疯狂的神色,他一手环住微生醉未着寸缕的窄腰,一手给他枕着睡觉。
微生醉的银色长发被捋到一边,而司南宴,就这么微微低下头,侧脸靠近微生醉的后颈,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独特的香味。
猩红血色的瞳孔眯了眯,泛着偏执的幽光暗芒。
放他走......
除非他死!
两人皆知未着寸缕,原本微生醉是想好好休息的。
可是没一会儿,他耳根子一红,全身都有些燥热,他微微偏过头,骂骂咧咧着。
“盛言淮,你tm要是在戳#着我!劳资就给你剪了!”
“哦,我也不想,可是它知道我喜欢你,它也喜欢你。”
“盛言淮!你是要睡床还是睡地板!”
“......好吧,它下去了,乖了。”
......
第二天。
微生醉刚醒来,就看见桌子上已经放好菜了,全是肉。
不过用脚想也知道,肯定是司南宴出去买的,他才不会做菜。
“醒了,起来吃饭。”
说着,已经摆好碗筷的司南宴,立刻走到床边,将被子直接一掀。
“你大爷,劳资没穿衣服啊!”
微生醉立刻噌的一下脸红至极,迅速拿着被自己就要往自己身上遮掩。
只是,他银色的长发蜿蜒凌乱着,纤细的脚踝裸露在黑色的床边,弓着腿,小腿匀称修长。
这副半遮半掩的慌张模样,更是让努力克制的司南宴,眸光微暗。
他不动声色的转身,然后,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新的白色衬衣。
“喏,你先穿着这个吧,反正等会儿也是要脱了睡觉的。”
见状,微生醉瞳孔一瞪,怒气冲冲的凶着。
“盛言淮!你以为劳资好骗是吧,你那衣柜里那么多的衣服,你偏偏不给裤子!”
司南宴见他不懂人类里,男人衬衣的意义,只是觉得自己没给他裤子穿,不由得有些好笑。
“放心吧,你比我矮一些,这衬衣刚好也能遮住你大腿。”
说罢,他起身,十分正人君子的对背着微生醉,正经催促着。
“好了,赶紧起来吧,等会儿你的肉肉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