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x基因组织基地离开后。
司南宴没有理会任何人,直接抱着昏迷的微生醉,回到了竹苑内。
只是,盛言淮以前根据梦中的印象,将商卿画在画上,并且将所有的画存放在右边那间阁楼的屋子,被司南宴封存了起来。
就连后院种的那些荼蘼花,也直接清除了。
司南宴将微生醉放在了自己的床上,阴鸷的眸光沉沉看着他。
微生醉紧闭双眼,微微拧眉,似乎极为不舒服的样子,白皙妖媚的脸庞也是有些潮红,司南宴眉心紧锁,抬手抚上了他额头。
发现他有些发烧,立刻起身去打了冷水。
用帕子敷在他的额头上。
然后,继续坐在了床边,就这么守着他。
倏然,旁边的空间内,一阵虚幻的浮光晃动着。
下一瞬。
“冥王!”
“参见冥王!”
一直在这个世界徘徊,没有离开的黑云和白云,今天突然感受到了冥王的气息。
顺着气息寻过来,他们就找到了。
“嗯......”
他们有些激动,声音大了些,而微生醉像是被惊到,下意识伸手揪住了盖在身上的被褥,低嘤一声。
见状,司南宴阴戾的眉梢一冷,直接毫不客气放低声线,怒斥。
“滚出去说!”
说着,立刻起身,动作轻缓的拍了拍有些惊吓的微生醉肩膀,缓缓安抚着。
那模样似对待什么挚爱之人的小心动容。
见状,黑云和白云顿时眼珠子一瞪。
冥王这是!
但也不敢多留,立刻化作一团烟雾,消失在了房间内。
默默去外面守着了。
而屋内,司南宴安抚着微生醉,轻轻拍打安抚着他,见他紧蹙的眉梢稍微舒展些后,即便不想离开。
可还是放轻脚步走出去了。
他关上房门。
一出去。
“冥王殿下!”
“冥王殿下!”
可是,司南宴丝毫没有跟他们要寒暄的意思,直接阴沉着面色,果决下令。
“你们迅速回冥界,查找相关典籍包括禁术,看看,是否有什么能够给妖续命的办法!”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
“实在没有,就看看,是否能将死去的妖身,保持正常不腐的办法。如果冥界没有,那就去神族和其他世界看看!本王只给你们七天的时间,要是没有任何结果,提头来见!”
他现在还是凡人的身躯,根本无法返回冥界,也没有任何的修为和法力,只能先让他们去查看了。
闻言,黑云和白云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才刚千辛万苦找到冥王,用不着这么悲惨吧!
但也知道冥王的脾性,不敢多说什么。
“是!属下遵命!”
“是!属下遵命!”
可是,黑云蹙了蹙眉,还有硬着头皮禀告着。
“回冥王,在您消失的几百年里,各部的逆党们有些蠢蠢欲动,甚至开始在冥界煽动您已经......陨落的消息。还望您,早日回去主持大局。”
这话点到即可,说多了,会引起冥王不悦的。
果然,这话一出,司南宴瞬间极黑的瞳眸一眯,泛着血戾的杀气。
“那些蠢货,给他们闹,越作死越好!”
等他回去,全杀了!
“是!”
得到他回到的黑云白云,很快就消失了。
废话,再不抓紧时间去查,冥王是真的会将他们杀了的!
毕竟,他们已经是这个职位的第十几任了。
他们走后,司南宴闭上眼,尽量压抑着周身骇然的杀气和凛然,等平息得差不多了。
他身上半是盛言淮的沉稳和温凉,半是,“盛言淮”的阴鸷和阴暗。
其实,这两个人格,都是他,只是单独分离了出来。
可他骨子里,更多的还是阴鸷和煞气的冰冷疯狂。
司南宴转身,缓缓推开了房门,刚进到卧室,就看见。
已经苏醒坐着的微生醉,正好听见动静,抬头看向他。
见状,一向毫无畏惧,不知收敛的冥王司南宴,第一次,有了紧张无措的惶恐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个人。
却又,想要靠近他。
最后,他还是挪动着脚步,走到了床边,坐下,抬眸凝视着他。
“你发着烧,还是躺着休息吧。”
微生醉手里拿着那冰冰凉凉的帕子,微微拧眉,直接问了句。
“我是不是,要死了?”
语气冷静平淡,耳边的银色柔顺长发微垂,散落在床边。
头顶上一对银色的毛茸茸狼耳耷拉着,连带着他脸上也没有多少血色。
这话一出,司南宴的脸庞顿时冷冽阴暗起来,他骤然抬眸厉声否定。
“不会的,你不会死!”
顿了顿,似察觉自己态度急躁脾气不好,他紧抿着唇,压抑着内心暴戾的情绪,放低了声线。
“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的。”
说着,他微微倾身,从微生醉的手里接过那毛巾,“你躺着吧,我重新给你敷点冷水。”
他微微起身,就要去给帕子换一下冷水。
可是,微生醉陡然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手指触碰他的肌肤有些仓皇,淡绿琉璃色的瞳孔怔怔望着他,目光凝重苍白。
“盛言淮,不用的,如果你是因为,我替你挡下那一针毒药而这样,用不着。”
原本那老东西是要将毒药注射到盛言淮体内的,可是被自己拦下了。
比起司南宴,他还是喜欢喊他盛言淮。
他语气淡漠疏离,既没有面对以前盛言淮的傲娇欢喜,也没有,面对“盛言淮”的暴露急躁,活泼灵动。
只是像个陌生人一样。
这话一出,司南宴却像是被惹怒的凶兽,阴戾眼底一红,丢下帕子瞬间转身,将微生醉迅速扑倒按在床上。
铺天盖地的吻陡然落下。
“唔!”
微生醉瞳孔瞪大,心慌之际,贝齿微张,被他攻入,瞬间拧眉,想要将他推开。
可是他现在身体虚弱,本就没多少力气,加上刚才的话,司南宴直接讲将他的双手禁锢,按在他头上。
那粗鲁凶猛之中又隐隐含着一丝温柔的心绪。
捻磨交织,一点点掠夺微生醉口腔内的空气,仿佛要将他拆骨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