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卿拧眉，绝美惊艳的脸庞微顿，语气清清冷冷。
“所以，你知道，我会用自己的神源精血给你融合心脏么！”
闻言，君烬渊一慌，连忙摇头颤声简单坦白。
“没有！”
“我只是想给自己拖延一点早日分离出天道意识，融合这具身体的时间，我不想在我没有完全意识的时候，和你，第一次......但是，我没想到，你会为了我，直接用神源精血......”
毕竟那时候，商卿对于他，只是喜欢，没有爱。
而神源精血，又是神族最为重要的命脉东西！
可她，却还是不惜给了自己......
“你放心，等我完全脱离了规则控制，我就会将心脏还给你......”
说到这里，君烬渊的脸色一白，也是极为仓皇担忧的。
他之前之所以没有直接把心脏还给商卿，一是这具身体还不能脱离它，二是，这颗心脏，也是用来维系吸引商卿的唯一东西。
听到这儿，商卿倒是没有理会这事，推测出来一些。
“所以，当初和我第一次的时候，你的意识，是醒的。”
这话一出，君烬渊耳根子有些发红，他眸光羞赧的垂下，抿着唇。
小声嗫喏，“......嗯，只要和你交合的时候，都是我恢复意识控制着身体的......”
毕竟，这具身体本就是前世和她相遇的，并且，还有她的心脏，所以，他便也没有自己在凝聚真身，而是就这么。
用这具身体存在了。
“好啊，你倒是知道什么时候最该出现！”
闻言，商卿被气笑了，她掐着君烬渊的脖子一松，改为揪住他的耳朵。
力道不轻。
“卿卿不气不气，我知道错了。”
君烬渊也是眉梢微蹙，有些轻微的疼，但他也是老老实实的被商卿揪着，不敢说什么，还颇为配合的侧头。
让她揪得方便些。
“你本就是天道，为何还要独立意识出来？”
商卿稍微教训他之后，一直绷着的冷冽绝美面容稍微缓和了些，倒也松开了揪着他耳朵的手。
虽然君烬渊是跪在地上，但是她也勉强无声的给他加了个软垫跪着。
见状，君烬渊唇瓣弧度微扬，但也没敢太得意，脸色肃穆几分继续道。
“我是天道，可是，前世跟在你身边的我，只是一缕历劫的意识。可是那抹意识逐渐有了自己的情绪，以及，对你的妄想。更后来，我前世为了逼你出现，想要用命赌一次你的心，被妖族的逆党硬生生挖了心之后，你终于出现了。”
“可是，即便我赌赢了，你心里对我是有一分在意的，可我已经是大势已去。在你将心脏给我之后，我这具身体的意识越发强烈，即便后来归回了正体。”
“却也还是难以剥离出来，毕竟，我只是一抹维持天地秩序的规则。”
这话一出，商卿眸色微动，鎏金色的瞳孔眯了眯，她眉宇间的红色荼蘼花花纹，有些发热起来。
她凝声，“所以，这记忆的封印，是我自己下的？”
毕竟，他还没这个胆子。
闻言，君烬渊深邃星辉的瞳孔微抬，随即抿唇点点头，“嗯，是你下的。即便你当时用了你的神血喂我，想要暂时将我保住肉体，可是，我还是死了，所以，你最后直接把你的心，剜出来给了我。”
说到这里，君烬渊满眼的心疼和自责，极黑的眸里散着水雾，“好在，我的肉体得以不腐不坏，而你试图抓住我的三魂七魄，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哪怕你后来大闹了冥界地府，可是，却丝毫没有关于的我痕迹。所以......”
已经猜出大半的商卿，将他的话接下。
“所以，我隐约察觉到了，你不是一般人，和我一样，是超脱了三界六道轮回的强大存在，而和我相识的，只是你的一次渡劫而已。”
君烬渊垂下眸子，点点头，承认了。
闻言，商卿狭长的桃花眼微眯，有些无奈，继续着。
“所以，这个世界，是你一手安排的？”
君烬渊连忙摇摇头，生怕自己身上多了什么罪状。
“不是，不是完全是我。”
顿了顿，他目光小心的看着商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状，商卿眉宇间的耐心告罄，颇为躁意的。
“是什么你说，难不成还能是我啊！”
“......”
这话一出，君烬渊眼皮子一跳，默默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看出他脸色怪异表情的商卿，嘴角一抽，有些迟疑。
“......还，真是我？”
君烬渊乖巧小幅度地点点头。
“嗯嗯......”
他连忙解释着，“这个世界，算是我们的一个赌，赌我，再次找到你，赌你，会为我心动......”
“当年你察觉我不是一般人之后，去找了神帝，而神帝也知道了些东西，但是也没办法让我出现，只说，我极有可能是天道的意识渡劫。于是，你本就因为那些伤害我的妖族震怒，一气之下，你知道某个世界崩塌了，极有可能会有一抹天道意识出现，所以，你......屠杀了所有的妖族，甚至，是故意毁坏那个世界的平衡。”
闻言，商卿眸光一颤，极少的出现一丝微动。
“所以，我所受的神罚，以及，我不能直接杀人的束缚，是因为这些，被神族惩罚的？！”
跪着的君烬渊抬手握住了商卿的手，“不是，是你自己要求的。因为你知道，这些事情只是你逼我出来的一个手段，所以，你为了不影响后面我们的再次相遇，直接去神族领下惩罚。而我，也是暗中替你受了七成......”
他当时还只是一抹有些自我的意识，没有多少的能力去护住她，只能暗中替她受了七成的惩罚，然后。
“然后，你受了神罚，被禁锢在神族数万年，而我，也终于能够修炼出自己的规则，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