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盛妤歌给出答案后,又解释着。
“可能,盛家之中,应该没有人不算计爷爷的,毕竟,你就是权势和财富的象征,只要得到您的青睐重用,那就是一步登天的捷径,没有人能抵抗得住这个诱惑。”
这话,将算计盛山禹变成了想要得到财富权势的欲望,没有危及他生命。
倒是让盛山禹少了几分怒意。
“你继续说。”
他倒想看看,卸下了伪装的盛家大小姐,会是什么样的。
“我是算计过爷爷,但却是利用几位伯伯对于我这一房的觊觎,借力打力稳固了爷爷对我的偏爱,并没有威胁到爷爷的利益,反而,我这些年为爷爷,为盛家出了不少力。爷爷也应当知道,如果我不算计,恐怕,我现在是没有资格坐在这里跟您说话的。”
盛家嫡系有三十多人,不是人人都有资格进入书房和盛山禹谈事情的。
那也要看你的作用和地位。
“所以,我算计的,不是您,而是我的自己的道路而已。”
说着,盛妤歌这才微微笑着,看似温婉和煦的眼里,毫不掩饰那满眼的野心。
但偏偏,却又屈居于盛山禹之下,不会让他感到过多的威胁。
这话虽然有些转移命题的嫌疑,但是,盛山禹也不得不承认,盛妤歌这个孙女,确实要比他的几个儿子有心思得多。
毕竟,盛家几房已经斗得不可开交了,可她到现在还没有出手,光是沉得住气这一点,就已经足以见得她沉得住气。
盛山禹收敛了气势,沉沉望着她,试图透过她的眼神看见她的欲望。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说了这么多,盛妤歌大概猜出了盛山禹找自己过来的意图,敛目思忖片刻后。
半真半假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如果爷爷不想我争,那我所求不过是荣华富贵,安稳一世。”
她冷静着面色,沉稳的目光毫无畏惧了地直视盛山禹,冷然。
“但倘若爷爷允许我争,我所求,便是盛家掌权人的位置,并且一生不嫁,只为盛家谋划!”
忽的,盛妤歌眸底深处,细不可察地掠过一丝灿芒,蓦地了然。
盛言淮放出她即将和盛家的竞争者,沈家的联姻谣言,该不会,就是为了逼迫老爷子不得不下放权力,尝试将宝压在自己身上吧......
他到底想做什么?
盛家也曾有过女家主,但代价是,不许婚嫁。
哪怕是入赘,也有架空盛家的嫌疑和威胁,是以,这是盛家各宗族长老默认的规矩。
这话,震耳发聩。
让盛山禹瞳孔一颤,眸光犀利有些讶然,竟没想到,她的野心居然如此之大!
他本以为最多是合作辅佐某一房,她得利便好,可是,竟然是窥视自己的位置!
可偏偏,她刚才给出的是两个抉择,而抉择的关键点,是他同不同意。
也就意味着,她是愿意受制顺从于他的。
见盛山禹有些惊讶,盛妤歌也不急,只是收敛着气息,默默坐着,等待着他的反应。
毕竟,盛家的女家主最近一次存在,也是一百多年前。
刚才这话,算是给老爷子一个透露的机会。
至于婚嫁问题,不是假话,她这辈子,也不打算有什么情爱了。最重要的,是她清洗盛家,报仇!以及,盛家的掌控权!八壹中文網
许久之后,盛山禹终于开口了。
“好,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盛妤歌眉梢微动,下颚轻抬,眸光淡然地看着盛山禹。
“今天,你就进入总公司,我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如果一个月之类,你有本事,将公司的利润翻上两个百分点,我就让你成为公司副总。”
闻言,盛妤歌眸色微凝,这个任务,倒真是觉得她潜力大啊。
要知道,盛世娱乐和盛家的总公司可不一样,利润翻两个百分点更是天长地步。毕竟,盛家的总公司一个月的利润,就是几百个亿。
现在盛家动乱,股票下跌,能够维持正常收支就不错了。
让她翻两个百分点,呵。
盛妤歌面色不显,压下了眼底的一丝讥讽,随即认真肃然点点头。
“好,爷爷拭目以待。”
正好,樊钰琪那丫头也该练练手了。
――――――
浮香馆。
之前微生醉被x基因组织分配到的地盘。
地下室内。
一个身着黑色西装,袖箍将悍劲肌肉的臂膀,显得格外野性魅惑的男人正在一下又一下地打着地上的人。
哪怕西装革履,也丝毫不影响男人狠厉揍人的速度和行动,即便他自己的脸庞微微苍白得没有血色,但依旧是力气大得惊人。
“啊!我错了!别打了,求您饶过我!啊!”
地上的人发出一阵惨叫哀嚎,还伴随着鲜红血液被打得飞溅出来的声响,更是残暴无比。
整个地下室昏暗着,昏黄的灯光打在动手的男人脸色,温润如玉的脸庞却泛着狠厉的戾色。
就连以往温柔宽和的眸子,此刻也像是黑夜中伏击的野兽,半眯着,很是骇然凶狠。
旁边站着一个人,目光有些不忍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但是又不敢说什么。
毕竟他可不敢扰了这位爷的兴致,毕竟也算是他的主子。
哦,这个人正是离开了竹苑许久的薛忱。
而正在打人的,无疑就是盛言淮了,只不过,是他的第二人格,黑化版的“盛言淮”。
“啊!淮爷,我错了,我不敢了!求您放过我吧!”
“啊!”
地上的人还在断断续续的求饶着,但是“盛言淮”一记重拳,直接将他打出几颗牙,吐血晕过去了。
而他身上已经狼狈血迹混杂,“盛言淮”的苍白如纸的脸颊上,也是染着猩红的血迹,衬得妖异狠厉。
见地上的人晕过去了,“盛言淮”冷嗤一声。
“垃圾,这么不经打!”
说罢,他弓着的身躯微微站直,姿态嚣张随意地站着,他低垂着珺璟如晔的俊美脸庞,不紧不慢地脱下手里,已经染满血的拳套。
脱下后直接扔给了旁边的薛忱。
“把这个垃圾带下去,阉割了!”
温凉的声线透着一丝阴暗的冰冷,让人不由得胆颤害怕。
明明都是盛言淮的声音,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极其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