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妤歌,你都要死了,却还是算计着不让我去下面跟着你,呵。”萧寒策蓦然轻笑着,眼角的一些青筋暴起,猩红的眼角透着水雾。
她一开始说的话,不就是,让他对她起心疼愧疚的心思。然后,说出她和他的初见是她的算计,就是为了给他重重一击,让他别再惦念着她。
可是,发现他都知道后。
又多了一步让他知道,她看到了自己前世在她死后那样卑微深爱的模样,却又在这世继续将他远远推开的棋,让他彻底心寒,想要逼他放弃她。
若是她这一次真死了,他也不会,像前世那样为她殉葬了。
可是,她一直都低估了他对她的了解啊。
“凭什么,呵!”萧寒策忽然低笑起来,野性凛然的脸庞悲凉,眼前发热,视线逐渐模糊着。
“你想要葬于玫瑰,我偏要种满牡丹。”
这样,你就会气得,说不定因为一丝怨念,又继续化作鬼魂,留在我身边了。
“啪嗒!”一滴滴温热,落在他的手背上。
半晌后,她的脖颈,还是毫无一丝跳动的迹象,萧寒策就这么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挨着她身体,然后将她抱起来。
就要往外面走去。
“你当真是想让她死?”一直没说话,冷眼看着的商卿倏然拉着君烬渊的手,走了过来。
“你说什么?!”闻言,高大悍劲的身躯一僵,萧寒策空洞无神的双眸陡然一动,下一瞬惊喜希冀地转身望着她。
“你是说,她还没死?!”抱着盛妤歌的双臂下意识一紧。
商卿眉梢轻拢,清冷的眼底颇为掠过一丝嫌弃的色泽,没想到这个世界的女主是事业心的,男主却是个挖野菜的恋爱脑。
懒得再理会这些事情,商卿直接抬手往盛妤歌的身上一挥,一道鎏金色的灿芒便落入了她的身上。
“你要是抱着她不去医院,说半天的遗言,说不定倒是能被你拖死。”
语毕,她直接拉着君烬渊的手,消失在了房间内。
见状,萧寒策脸色一变,来不及去多想,连忙低头一看,果然,盛妤歌的呼吸稍微恢复了些,虽然微弱,但好在是有了生机。
――――――
慕卿园的客厅内。
君烬渊一身洁白的西装衬衣,黑色马甲勾勒,安安静静地跪在地上,双手抬起来,放着根竹鞭。
“卿卿,我让萧寒策去打扰你了,你罚我吧。”
他面上淡定,目不斜视地低垂着头,实则心里打着鼓。
从回来到现在,商卿一直没和他说一句话,明显是生气了。
他思来想去,问了夜一,什么东西打人最疼但是不容易留痕迹,适合他的一个朋友负荆请罪。
夜一听了,立刻就眼珠子一转,屁颠屁颠地跑去后花园砍了一根新的竹子来,弄成竹鞭,十分谄媚地给他。
“主子,这个这个,保证微疼之中又带着一丝爽,你,额,你的朋友一定会喜欢的!”哇咔咔,这一看就是主子要受罚啦!!
“……”君烬渊阴鸷脸上一黑,咬牙紧绷着脸色,强调着,“我又不是他,关我什么事。”
说完,不屑冷嗤一声,刚转身走了一步,又倒了回来。
拿起竹鞭这才走了。
只留下贱兮兮跑去和夜七夜九分享的夜一。
当然了,最后夜七转头就把夜一说八卦的事情给卖了,夜九作证,导致夜一又被罚了,这都是后话了。
话说回客厅里,君烬渊还在默默忐忑着,跪在地上,态度十分诚恳地。
好在客厅里的人都识趣地提前离开了,倒是也没人敢看见。
商卿一言不发地倚着沙发,手里拿了本书,封面没有任何字样,不知道是什么书。
她绝美的脸庞微侧着,垂眸睇着书上的内容,眸色温浅,看不出什么情绪。
“……卿卿。”君烬渊见她不说话,猫叫似的小声低喃。
约莫过了一分钟,商卿这才懒懒掀了掀眼睑,清冷目光睨着他,将手中的书放下,随手接过他手上的竹鞭。
“既然你这么想跪着。”慵懒出声,透着一丝深意,“扶着沙发,弯腰跪着吧。”
闻言,君烬渊倏然抬眸,眸色惊诧错愕地望着她,如果按照她说的姿势,那,那他岂不是要被打……
一想到那个画面,尤其是在宽阔不知何时会有人进来的客厅里,君烬渊心跳骤然加快,耳根子不自觉滚烫起来。
整个人像是火烧一样。
“卿卿,我……”绯色薄唇微张,倒不是拒绝,只是想换个地方。
这里,太羞耻了……
“嗯?”可是,商卿冷冷抬眸,眸色的温凉是不容置疑的霸道深邃。
见状,君烬渊咽了咽喉咙,瘪瘪嘴,“好的。”
然后跪在地毯上,挪动着膝盖,黑色西裤包裹着的长腿使空间都显得狭小了,随即侧对着商卿,弯着黑色马甲勾勒的腰部,双手扶着沙发。
由于需要弯腰,所以,后腰下三寸的位置就不得不高一些了。
趴着的君烬渊,白皙如玉的俊容忍不住泛红,手指轻捻,喉间有些干涩起来。
磁性低沉的嗓音压低,透着瓮声瓮气的嗫喏,“卿卿,你,等会儿会有人来的……”
所以……能不能设个结界。
商卿将他的所有反应尽收眼底,听出了他的意外之意,但像是听不懂一样,随意站起身。
“无妨,他们看见了,也不敢说出去的。”
说罢,纤细的身姿长立着。
她白皙右手拿着修长的,已经被处理过倒刺的竹鞭,清冷美眸睇着,指尖一丝鎏金色的神力包裹住。
这下,即便是打了会疼,但也不会伤及内里。
“啪!”商卿毫不犹豫地挥鞭打在浑圆上。
“错哪儿了?”温凉无温的嗓音冷不丁响起,透着冰冷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