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围成圈的二十几个人,瞬间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但是,也只是部分。
他们会脸上露出紧张惶恐的模样,会呼吸急促仓皇,会睁大眼珠子,也会说话。
但是,却不能说出破坏了这场游戏的话,更不能逃跑。
而被瓶口指到的君成耀,更是张着嘴,面色惊恐着,想要摇头拒绝。
可最后,嘴巴却不受自己控制地,只能按照心里下意识的想法。
“……我,我选大冒险!”不,不是,我不要选!这是巫术!放我离开!
闻言,商卿颇为满意地笑了笑,精致完美的脸庞颇为无辜俏皮的天使模样。
“好的呢。”
“你是第一个幸运者,那我,还是给你弄个简单的吧。”
宴会厅里的人都屏息凝视,下意识地轻了呼吸,认真听着。
整个现场的节奏,全部由商卿一个人掌控着。
只见她似女帝一般,倚靠着沙发,玲珑的身躯颀长窈窕,气势清绝霸气,凉薄冷桀的眉梢微挑,勾起的红唇透着似妖如魔的妖冶。
“你从在场之中,找到最为讨厌的那个人,给他十巴掌好了。”
语气颇为轻描淡写,但是,这话却是让在场几乎所有人都面色一变了。
简单?!十个巴掌这叫简单!那后面得惨成什么样!
他们有诧异,有好奇,有怒气。
要知道,这里都是锦京圈子内的人,不管君成耀打了谁,那都是要出事的程度!
更何况,还是十巴掌!这,这不是胡闹么!
这不,立刻就有人出声质问了。
“商小姐,你这个游戏未免太过火了吧,大家都是熟人朋友,你这是什么目的。”
“是啊,这不是胡闹么!渊爷,你说句话啊,这好歹是盛老爷子的寿宴,这么做,是不是有些欠妥了。”按理来说,君成耀是君烬渊的三哥,怎么也会留点情面的吧。
被点到的君烬渊,此刻正揩油得有些忘乎所以,突然听到自己,他懒懒抬眸,阴鸷的眼眸半阖着,刀锋般的犀利目光射向刚才说话之人。
“你说什么?”
“呃……”那人一顿,有些尴尬,好家伙,人家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可这人也是个没有眼力见的,讪讪地又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最后,君烬渊没再说话,只是睇了眼旁边的夜一。
阴鸷眸色微暗,森寒幽冷。
下一瞬。
“哎!你干嘛,你凭什么拉我!你!唔唔!”那人直接被夜一拎着丢出去了。
这下,宴会厅里还颇有微词的人都瞬间闭上了嘴。
毕竟,以君烬渊的实力,即便对他们这么过分,他们也只有憋着的份儿。
他们还不想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丢人地被赶出去,索性,一个个轻咳几声,转移了视线,当作没看见。
而君成耀则是眼珠子一瞪,十分骇然惶恐,想要摇头拒绝,可是他却只能不受控制地点头答应。
“……好!”好什么!这不是我要说的,我不要!
可是,他的身体却在下一刻动了起来。
旁边围成圈的人见他当真转身,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纷纷脸色难看。
“君成耀,你可想清楚了。”生怕他扇的是自己。
“你……”有个君家的人下意识望向商卿的位置,面色惊恐慌张,想要说什么,可是嗓子却在一瞬间哑住了。
其他的人也不是没试过要说什么自己中了邪术之类的话,可是话到嘴边根本开不了口,最后都只得安安静静地站着。
而君成耀的脚步似有千斤重一样,缓慢朝着君家的那群人走去,搞得他们目光惶恐。
这边,看着他们西装革履,十分华丽贵气的模样,商卿潋滟波光的美眸一弯。
莹白薄粉的玉指微微一晃,一抹暗红色的灿芒瞬间朝着君成耀而去。
只有她能看见。
“阿渊,你可看好了。”商卿微抬下巴,头也不回地,唇角勾起,声音轻扬,朝着君烬渊说了这么一句宠溺无比的话。
轻挑狭长的桃花眼眼尾,泛着一丝来自地狱般的薄红妖冶。
话落。
“啪!”
只见君成耀,眼里赫然泛着血丝和狰狞的怒气,停在了他二哥君祥坤面前,突然爆发似的,一巴掌扇在了旁边的他脸上。
“君祥坤,要不是你偷偷派人怂恿我儿子去对付君烬渊,君朝烊他怎么会去送死!最后落得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都是你!是你害的我断子绝孙!”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撺掇老爷子去对付君烬渊,不就是怕他报复你当年派人三番五次去暗杀他的事情么,你说什么是为了君家着想,放屁!”
“啪啪!”说着,君成耀直接左右开弓,又是九个巴掌落下,都不带喘气的。
君祥坤站着被打懵了。
宴会厅里看着的人也懵了,瞠目结舌。
这,这是他们能听的?!
虽然他们听闻君家的内部很是复杂,各怀心思,但,但这也太劲爆了吧!
别说别人了,就是君家的那七八个人听了也是脸色大变,有震惊害怕的,有惶恐担忧的,有愤怒的。
看样子,多少也是知道内情的。
“我今天就打死你!反正我已经和君家家主的位置无缘了,你也别想上位!”
而君成耀打完之后,似乎还不解气,还想继续动手,可却被夜一拉住了。
“放开我!别动我!唔!”夜一直接拿起桌上的餐布塞进他嘴里。
君成耀只得脸上涨红激动,眼珠子瞪大,目露凶光地看着被他打得脸上红肿一片,嘴角溢血的君祥坤,像是被激怒的野兽,十分骇然狂躁。
见状,那些同样身处游戏的人瞬间遍体生寒。
要知道,君成耀也是君家说得上话的人之一,他代表君家出席过不少活动,一向稳重,鲜少有失态的样子。
更何况是这么歇斯底里动手的样子。
所以,他们猜到了,会不会,除了控制他们身体之外,那个人还能激化他们的内心,让自己失去控制!
这么一想,一个个瞬间如堕冰窖一般,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不由得余光求饶地望向商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