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由于商卿替他的面子着想,也没有就由他这样,空间里拿出一盒膏药。
准备替他擦拭着。
只是,听着他的话,殷红的唇瓣陡然擒着一抹嗤笑,“呵,你这‘乖’,是到了叛逆期的年纪么?”
他要是乖,就不会能引她注意,还做出一系列的疯狂举动了。
闻言,稍微恢复些力气的君烬渊闷哼一声,埋着头伏在她怀里。
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间,缓缓摩挲着,就是不说话。
只是,陡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蓦地,看见商卿拿出一盒药膏,指尖沾染一些乳白色的膏体,就要扯开他的衣领,往锁骨以下的位置涂抹。
他面色一变倏沉,连忙握住她的手腕,低沉嗓音带着一丝抗拒。
“这是做什么?”
倒不是觉得她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伤害举动,而是,她那样子,分明是要把那些痕迹给消除!
果然,商卿如画绝美的眉目邪肆一凝,睇着他,慵懒随意的。
“当然是替你把这些痕迹消除,你动作幅度大些,衣领下就会露出来……”
见他脸上有些薄怒和抗拒,她冷眸半眯,似想到什么,倏然轻笑一声,似笑非笑地睨着他。
“难不成,你还想让别人看见?”
按照他的醋劲和占有欲,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被戳穿心思的君烬渊只觉耳尖有些发烫,他轻咳一声,眼睫轻颤掩下眸子,避开她那戏谑的视线。
“也不是我想……他们要是看见了就看见,没人敢说什么。你拿出来的药膏,肯定是价值不菲,还是好好留着,做其他的用处吧,这点小事就不用了。”
听着他这番冠冕堂皇的言论,商卿肆冷眉梢一挑,朱唇掀了掀,“是么……”
含着淡淡笑意的眼眸微垂,睇着他,颇为替他着想的语气。
“可我还是觉得,你这样让人看见了,有损你在外的霸气形象,还是抹掉的好。”
说罢,故作松开他的手,准备抬手涂抹下去。
“不用!”
君烬渊阴郁眼眸一暗,却像是躲避洪水猛兽一样,直接弹开身子,避开她的手。
结果,也不知是他光顾着保存他好不容易撩拨她,才留下的“烙印”证据,还是由于脑子有些低烧泛疼,导致他敏锐度下降。
或者,两者都有吧。
最后,他直接“哐当一声,一时不查,忘了这是在沙发上。
直接从商卿的腿上滑落,一屁股掉在了地上……
嗯,铺着毛毯的地上。
“……”那一瞬间,两个人肉眼可见的眼里浮现一丝怔忪。
就,挺突然的。
商卿嘴角僵硬着的淡笑,下一秒,瞬间变成了难以压制的嗤笑。
眉梢眼角齐齐染上一层笑意,似含情的桃花眼越发妖冶潋滟,笑得花枝乱颤。
见状,还有些面色发烫,难以置信自己居然在她面前丢了这个大个人的君烬渊,压下了心里的窘迫尬然。
眸色闪过一丝无奈宠溺之色。
算了,只要她笑了,丢点人也没什么。
商卿倒也一边笑着,一边不忘微微起身俯下身躯,双手将他横抱起来,继续揽在怀里,替他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
毕竟,地上铺着干净的地毯。
“这么大个人了,也能摔下去,你这是发烧把脑子给烧糊涂了。”倒也不是责怪的语气,而且清冷中带着一丝无奈的宠溺。
“有没有摔疼?”
说着,含笑的视线在他身上扫了扫。
君烬渊薄唇一瘪,神色颓然阴郁,委屈巴拉地蹙起眉,“有……“
伸手环住她的脖颈,埋在怀里,像是被欺负之后哭诉的小孩子找家长告状,他还假意鼻息抽噎,故作哭诉的模样。
商卿一听他说有,脸上笑意收敛,白皙的玉手安抚地顺着他的后背,肆冷神色带着几分认真地。
“哪儿疼?”
该不会刚才那一摔又引出什么后遗症来了?
君烬渊吸了吸鼻子,故意弄出些鼻音,仗着他埋在她怀里,她看不见他的表情,漆黑幽暗的瞳孔闪烁着一丝邪佞。
嗓音却是哀怨低愁,带着凄寂呢喃着,“心疼,卿卿刚才都看出了我的意思,却还要捉弄我,明明……”
“明明昨晚你不是这样的,万般疼惜我不说,你昨晚还说,要听我一晚上……唔!”
他话没说完,就被商卿直接捂住了嘴。
他黑眸震颤,微微睁大看着面前,面色有些泛冷,美眸寒光幽暗的人,顿时觉得,后脊有些发凉。
商卿冷眸睇着他,语气清冷寒凉,“你这作天作地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你身体的事情也敢拿来糊弄我!”
她刚刚当真以为他又难受了,都准备抱着他回卧室,再喂他一回她的血来着。
结果,这小作精当真是一刻不作妖都难受。
见状,君烬渊心里一咯噔,知道她有些薄怒了。他连忙地拿开她的手,带着讨好意味地靠近,薄唇像是献宝一般轻轻吻着她的嘴角。
袖口下屈指钩住她的一截莹白细指,缓缓摇晃着,低醇有质感的嗓音自胸腔缓缓溢出,像是在撒娇似的咕哝着。
“卿卿不气,我错了,没有下次了。”
态度极其诚恳良好,见她面色没有缓和,他直接扑在她怀里,下颚轻蹭着她的侧肩,撒娇似地拱了拱,又继续着。
“我刚刚只是想逗你开心,没有拿身体开玩笑,因为我还要留着一个健康的身体陪伴你。尤其是知道,我的心脏是你的以后。”
自知道这件事以后,以前还对于这颗时不时让他心病发作,变得孱弱痛苦的心脏颇有些嫌弃的他,根本不敢让它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因为,这也是她的心脏,更是,她给予他独一无二的恩宠。
闻言,见他还算知错就改,商卿冰冷的面色故作冷凝着,“真知道错了?”
她也倒没有多生气,只是,不吓吓他,他估计能作出天来。
毕竟,他之前不是没做出剜心这种疯狂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