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卿眉梢一挑,有些好笑地,“你觉得是的话,我应该会吧。”
这话看似模棱两可,实际已经偏向了其中一种答案。
她没想着能一直瞒着所有人,毕竟,不论是京大门口那个壮汉的事,还是方才商子悦的状态,出现问题的过程状态都很相似,都和她有关。
一次是巧合,两次可就不一定了,心思细腻的人倒是会发现什么端倪。
可那又如何。
反正,她胡诌胡诌几句就过去了,难不成,还能有人找到什么证据不成。
果然,廖怡清三人都听出来了。
三人顿时眼冒精光,晶莹闪烁,盯着商卿像是什么香饽饽一样。
“流弊!”廖怡清一个激动控制不住,用力一拍桌子直接大声惊呼出来,引来旁边人的侧目。
还是梁西锦连忙把她给拉住了,和那些人赔笑,“抱歉抱歉哈,她刚从精神病院实习回来,也有些神经了。”
接着拉着廖怡清的胳膊微微用力,回头警告地望着她,“你要干嘛,你想闹得人尽皆知吗!”眼神暗示着她。
神经有些大条的廖怡清反应过来,连忙捂住嘴,“擦,我错了,我刚一激动啥都忘了。”
还好周围人也没再过多关注什么,又都转过头继续吃饭了。
其实食堂里的声音较为嘈杂,不声音放大也没人能完全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这边,等安静下来后,梁西锦这才松开按着她脑袋的手,“你小声点,再这么一惊一乍的连商卿都要嫌弃你了。”
廖怡清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你以为商卿是你啊,梁戏精!”
哦,这是她之前被他惹毛了,一气之下给她起的外号,每次她一生气,就被这么骂他。
“你!”再次好心当作驴肝肺的梁西锦一噎,脸色铁青,拳头紧握。
快要忍无可忍时,又是闭上眼熟练地想着,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我不生气……
须臾,他眼睛一睁,自己把自己哄好了,气也顺畅了。
旁边的赵贺旭已经见怪不怪了,很是自然,
商卿倒是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一幕。
廖怡清饭也不吃了,往她旁边挪了挪,秀丽明艳的小脸上满是新奇,“商卿,你是从哪儿学的,你会不会飞啊?学这个难吗,要不要什么练气之类的?”
面对她一股脑的问题,商卿倒也耐着性子,半真半假的……胡诌着。
“我自幼孤儿,是从一个收养我的世外高人那儿学的,后来我成年了,学成下山。他也游历四方去了。我不会飞,学这个是要从小开始的,练气倒是没有。”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
好吧,全部都是胡诌的。
有些话,她说得真实他们也未必会信。
知道得多了,对他们以后原本的气运也会有影响。
见她面色坦荡,虽然说的经历有那么些小说戏剧性,但是三人也是信了个大概。
毕竟,他们也没真的体验过。
这回一向安静沉闷的赵贺旭倒是突然开口了。
“那,京大门口和刚才那个女孩的事情和你有关吗?“
不问则已,一问就是这么让另外两个人心里一跳的问题。
梁西锦眼孔放大惊诧地看着他,哟呵,平日里这个闷葫芦居然有这么勇的时候啊!
他倒是也想知道,可是出于礼貌和某些原因,他可不敢开这个口,没想到赵贺旭今天居然把他的嘴也给带上了。
“赵贺旭,你问什么呢!”就连廖怡清都有些觉得太突兀了,容易冒犯人,“商卿,你别听他乱问,你要是不好回……”
可是她还没说完,商卿就直接若无其事地说道,“是我做的。”
直接坦坦荡荡地承认,毫不避讳。
她这般直白,让三人都猝不及防有些怔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大概是由于昨夜他们也曾出手帮过自己吧,商卿也耐着几分性子漫不经心地敛着眸子,“他们惹到我了,所以我动手,就这么简单。”八壹中文網
细密的羽睫遮掩住眼底幽深不明的意味。
“……”三人皆是一阵沉默,惊诧无言地望着她。
半晌后,还是廖怡清率先开口动作,依旧那样亲昵地挽着她胳膊,“害,我就说呢!那个男的刚欺负我你就及时救了我,还让他活该成那样!真棒!要我说,就应该再多踢他几下的,看他那样子估计也是惯犯了,这么放过他当真是便宜他了。”
接着梁西锦也打趣笑着开口了,“难怪,他突然就成那样了还挺吓人的,早知道是你做的我也就不那么怵他了,搞得我现在才松口气,刚才的那女生也是。”脸上的笑容真挚搞笑。
赵贺旭清隽的脸上浅笑着,“那以后要有劳大佬多多照顾了,实在不行,请你出手打个七折也好。”一向温吞的他竟也会说出这样戏谑的话。
三人似皆是之前那样的亲和态度,不,或许,比之前少了些陌生人的疏离,多了些真诚的微妙关系。
见状,眸光微闪,沉吟片刻,商卿抬起眼凝视着他们,红唇微张,“你们……不害怕我的能力么?”
三人皆是一顿,面无表情地相互对视一眼,随即爽朗一笑。
梁西锦耸耸肩,“为什么要害怕你的能力,你都说了,那些人是惹到你了你才动手的,一个能在别人都避之不及时果敢出手从九个醉汉手里救下五个女孩的人,能维护素不相识的京大学生的尊严的人,能让人害怕到哪儿去?”一双锐利清澈的眼眸带着敬意望着商卿。
廖怡清点点头,很是赞同,目光热忱地紧盯着商卿,“对啊,你又不会把能力用在我们身上,为什么要怕,我还很高兴能认识你这么一个厉害的朋友呢。”她朝着她挤眉弄眼,很是逗趣。
赵贺旭温润俊雅的脸上笑意融融,“我刚才只是好奇一问,并没有冒犯之意,也是我唐突了点,抱歉。”语气一顿,“你的能力并不是让人害怕的原因,真正害怕的人,不过是因为内心的丑陋无处可藏,心虚羞惭罢了。”
手指轻捻,瞳眸微抬睨着他,商卿唇角扬起浅浅的弧度,“这道理,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敢和我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