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灵光骤然一闪!
一个不可思议、胆大包天的想法陡然出现在夜一的脑海里。
一向还算内敛情绪的他忍不住瞳孔骤然放大,似求证似震惊地瞥向脸上有些阴沉却隐隐有些担忧的君烬渊脸上。
想要从他这里知道,他心里那个足以令这个世界的人,都疯狂震惊的答案。
君烬渊寒凉的眼眸里弥漫着危险的气息,拳头紧握,攥紧得微微泛白。
他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夜一想到了什么。
阴霾的眼眸半眯,血戾的煞气涌现,凉薄的唇瓣微微一掀,嗓音阴沉警告。
“闭好你的嘴!”
这句话,明明什么都没说清楚。
但是,夜一却是什么都明白了。
真的是他想的那样!
他身子明显一颤,眼瞳骤缩眸光闪烁,惊诧和震惊的神色,整个人如遭雷击,呆滞在原地。
嘴唇微张,说不出话来。呼吸明显急促紧张起来,乱了心神。
一直沉浸回想着从认识商卿以来,她的一举一动。
她!
难怪那天晚上她说她不是妖,也不是鬼!
而是……
神明!
似还是有些不放心,眼里迸发着骇人的阴骛和戾气,君烬渊暗沉着脸吩咐。
“还有,派人暗中监视那天晚上同样见过卿卿能力的行动之人,不露风声地给他们做心理测试!再次查看是否有卧底和叛徒,若是谁有什么异动……”
“暗堂出动,格杀勿论!”
这嗜血不顾一切的杀气让夜一只觉一股寒凉的气体从脚底直窜天灵盖,心里陡然一窒。
好半晌才回过神,低头语气顿了顿。
“是!”
神色肃穆严重。
眼里没有质疑与反对,只有服从。
确实,商小姐的身份一旦曝光,怕是……
整个世界都要为之癫狂震颤了!
到时候,可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国与国之间的摩擦了!
陡然,夜一突然意识到眼前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
可,商小姐是神明。
而主子却是一个凡人……
“既然商……商小姐是……”夜一清了清嗓子,忍住君烬渊寒凉如冰的低气压,“那主子,你和商小姐……”眼里有些忧虑。
即便不像电视里那样,神仙和凡人谈恋爱会被上天惩罚。
可神明是有漫长寿命的,而主子,却是一个至多只有百年寿命的凡人,会生老病死。
他们两个……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话语,君烬渊怎会不知道他的意思。
眼眸低垂,沉吟片刻后,“那又如何!”眼底难以言喻的神色,抿着唇,“即便是只有几天的时光,我也甘之如饴!”
深邃悠远的目光紧凝着那一墙之隔的方向,眼底的偏执和深情是谁也无法撼动的。
见状,夜一唇瓣动了动,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想起这段时间主子对于商小姐疯魔的态度,终究还是沉默了下来。
只能蹙眉微叹。
罢了,主子都不担心,他一个局外人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再说了……
那可是传说中掌控芸芸众生的神明啊!
要是真成了他的主母。
那他。
岂不是流弊坏了!死后也能去地府吹牛了!
想想心里还有点小激动是怎么回事。
这边,君烬渊可不知道夜一的脑回路又跑远了。
他在围博上关注了商卿的账号,并且给她改了个备注后便放下手机。
“盛家现在怎么样了?”
夜一连忙回过神,“盛老爷子目前对于盛洛正的态度有些僵硬,还在让人调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盛洛正那边,我暂时让警察局的人先不打草惊蛇,让他先放松警惕。”
闻言,君烬渊颔首敛目,思忖片刻,“君世康呢?”语气有些冷凝。
“君世康从昨晚被送进医院检查无果后,就被带回了君家,神色一直恍惚不安,嘴里念叨着什么,君家的人应该也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暗中不动着。”
毕竟,昨晚主子出行的动静这么大,也没有刻意隐瞒行踪,一些消息还是在主子的默许下传了出去。
君烬渊冷嗤一声,“君家人一向喜欢隔岸观虎斗,这回,也让他们也试试火上眉梢的感觉。”漆黑深邃的眼底散着阵阵寒气和血戾。
薄唇一扯,“去,派人把地下室里的君朝烊送到君家。最好,深夜之时不声不响地,放在君家家主床边,省得他老惦记着!”瞳孔里似恶魔的顽劣之意竟和商卿有些相似。
君家不是来他这里打探了好几次君朝烊的下落嘛,既然这样,那他就不负他们的那颗爱子爱孙之心,直接送他回去团圆!
“……”夜一嘴角一抽,主子连君家家主,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也不曾留有半点情面啊。
把已经被主子折腾得半死不活、缝得像布娃娃一样的君朝烊放到君老爷子床边,确定不是要直接吓得送他归天吗!
好在,他已经习惯了自己主子的阴暗变态,“是!”
“至于盛洛正那边,卿卿应该还有后手,先不用理会。”等她玩开心了,他再补上一刀,以绝后患便是。
夜一颔首,“好的。”
接着,君烬渊淡淡地睇了他一眼,一副“没事了,你可以走了”的冷漠表情。
“……”很是默契读懂他意思,再一次被用完就扔的夜一默默退出了房间。
呵,没事的,反正他领了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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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京四大一流世家的君家。
一处书房内。
君家家主君毅宏的第二子,君祥坤一脸的忿忿不平。
“爸,世康的事情肯定和那个人脱不了干系,他前脚刚来,世康就出事了,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他坐在君毅宏的左手边。
而坐在右手边,和下方的,分别是他的三子君成耀,四子君楸嵘。八壹中文網
君成耀敛目点头附和,“是啊,爸,昨晚那么大的动静,他很有可能在试探我们,而且……朝烊到现在还没有下落,整个锦京,恐怕也只有他会有这个实力和动机对朝烊下手。”
凌厉的眼底散着阴沉和不悦,他儿子君朝烊已经失踪将近一个星期了,到现在也没消息。
君楸嵘倒是没说话,只是敛目思忖着什么,静静坐着听两人激动愤慨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