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程旭的话，许少东笑了笑：“不然你觉得你斗得过邵晨吗？在m洲，我是最了解邵晨的人，你想破案，就一定需要我，而且你觉得，在m洲还有谁会帮助你吗？”
这几天，许少东其实一直都在跟着程旭，他了解程旭所有的动静，同样的，他也知道程旭经历和面对了什么。
其实和他跟程旭说的一样，在m洲，唯一一个有能力和胆量对付邵晨的，也只有程旭一个人。
和程旭共事那么久，许少东也算了解程旭这个人，是一个可敬的同事，也是一个值得相信的朋友。
他想和程旭联手。
只不过，他不能把这一份主动权交在程旭的手里。
他必须自己一个人，掌控所有的局面。
因为，除了他，没有人了解邵晨。
“联手可以。”
程旭说完，停顿了一下，目光微寒：“只不过合作之前，我想听听你的诚意。”
许少东挑了挑眉：“比如说？”
“你和肖潇，究竟谁才是x。”
这个想法，是刚刚才出现的。
在寻安镇的所有线索，都指向肖潇已经死亡。
而肖潇的信息，是许多年前就录入的，最近一次更新也是在肖潇加入专案组的时候，并且，他查看过，指纹，dna和之前录入系统的匹配，并没有被篡改的痕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寻安镇死的人，的确是肖潇。
如果这个前提存在，那提前安排好这一切的天落，为什么会知道有那么一个可以顶替肖潇的存在？
一定还有一个东西，一定还有一些约定俗成的，只流传在格林集团的秘密。
他不知道。
许少东默了一下，突然一笑：“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才是那个x。”
“可能是直觉？”程旭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电话里说不清楚，见面吧，你住的地方也不安全，有人盯着，我猜邵晨不会留你太久的。”
许少东说完，停了一下，又开口道：“望城973号公交车最后一站，下车后直走300米，旁边有一个报刊亭，到那以后，我会联系你的。”
“你觉得邵晨不会放过我，难不成，他还会放过你吗？”
程旭抬眸，目光顿冷：“如果你真的是x，我想邵晨一定会比我更着急杀你。”
为什么怀疑，程旭说不明白。
但是在他心里，他和许少东合作的前提并不存在。
许少东单独约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安好心。
知人知面不知心，许少东连洛天海都能谋害，程旭猜不到许少东的底线到底在哪里，亦或者，许少东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底线。
“我知道，你想抓我，因为洛天海，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洛天海是自杀，他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许少东沉默了一下，又开口道：“想来你已经查到了，是，我的确是洛天海的儿子，但我从来没有杀他，也没有逼他自杀，反而，我成全了他。”
许少东起身，打开窗户快速的看了一眼，确认附近没有人之后，开口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洛天海为什么自杀。”
“不用说了。”
程旭打断许少东，起身道：“我去找你。”
听到程旭的话，许少东诧异的问：“你不是不相信我吗？我可以给你一个知道真相的机会。”
“他也是我的父亲。”
程旭没有多说，挂断电话以后，开始收拾东西。
带来的东西本就不多，如今离开，要带的就更少。
笔记本和关系墙上的东西一撤，整个房间干干净净。
看见程旭房间里的动静，许少东也迅速的收拾东西离开。
973路公交车。
看着程旭上了公交车以后，旁边的小路上，奔驰也紧紧跟上。
见车跟住了，芭莎才打电话道：“t，程旭发现我了。”
“继续跟着，确保他的安全，我马上回来。”
“可如果程旭……”
“老大不会放过程旭的，他会派其他的人杀程旭，一定要要保证程旭的安全。”
天落停了一下，又开口道：“芭莎，哪怕是死，你也得给我死在程旭前面。”
听到天落最后一句话，芭莎眼角动了动，红唇轻动：“t，心姐她都已经回去了，咱们何必继续……”
“松岭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姐姐不清楚格林集团的情况，你也不清楚吗？”
天落握拳，两手紧紧交叠在一起：“我不是圣人，也不是救世主，我只想守着姐姐，军方已经介入了，程旭不能成为开战的借口。”
在m洲，当地的警方和政府的确无法撼动格林集团。
一是没有证据，而是没有可以匹敌格林集团的实力。
可内地军方不一样，单一个s市的重案组都让人头疼，更何况是训练有素的军方。
程旭是s市的人，更是重案组的前组长。
程旭若是死在m洲，那就是开战最好的理由。
如果内地军方输了，那格林集团再也没有人可以撼动，肖潇一辈子都会被囚禁在格林集团，抱憾终身。
若是内地军方赢了，迟早会有下一个sun出现，而且，那个人会比邵晨更加没有良知，没有底线。
所以，在没有证据之前，她不能让程旭成为马前卒。
更何况，肖潇会伤心的。
纵使肖潇不说，她也能明白。
所以，程旭不能死，不能死在m洲，也不能死在她的手里。
芭莎突然就明白了天落的意思。
沉默了两秒以后，她问道：“t，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做好选择了吗？”
“我从来都不做选择，姐姐要做的事，就是我想做的事，芭莎，你是我带出来的……”
“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不会让程旭出事的。”
芭莎握着方向盘，一边注意着公交车的方向，一边开口道：“只不过，老大不会放过你的，这可是一条必死之路。”
“早在去a市的时候，我就做好准备了，我能为姐姐杀了贺红和张龙，自然也能为姐姐杀了他。”
天落垂眸，声音冷淡：“总有人要牺牲的，既然这样，那就牺牲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