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陪葬。
程旭浑身颤了一下。
那个梦似乎在这一瞬间，照进了现实。
蓝可心死了。
是的，若非蓝可心没死，怎么会消失这么多年？
见程旭失神，李森冷冷一笑：“除了她还有谁？你不是都猜到了吗？要不是你，x任务也不会被启动，这么多条人命，你背的过来吗？”
李森眼里一片猩红，已经陷入了疯狂的状态。
“我一定会杀了你，不止我，还有好多人，都会杀了你！”
程旭定神，几秒以后，他开口道：“这些话，都是t告诉你的吧？”
李森没有回答。
“呵呵。”程旭笑了一声，语气缓和下来：“一个罪犯，来讨论一个警察的罪，你不觉得可笑吗？纵使你们所谓的x计划因我而起，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一个警察，抓你们就是我的职责，怎么，路上有块石头让你绊了一跤，你提刀杀人，完事了你告诉死者，你是因为那块石头死的？”
程旭手上用力，压着李森，直到李森整个人都悬在了防护栏上面。
“李森，每一名警察都做好了为人民群众牺牲的决心，你觉得你凭这三言两语就能动摇我的心？还是你觉得，你们制毒贩毒，绑架儿童是在拯救世界？我做的任何一件事，我都无愧于心，包括，蓝可心的死！”
“哪怕是她现在站在我面前，我也会举起枪，击毙她。”
程旭把李森提起来，压着往回走：“我还挺高兴你们所有人都冲着我来，有本事就来，抓你一个不赔，抓到两个就是赚了。”
把人扣在副驾驶，程旭站在车外，看着面前的一切，目光寒了下来。
t字母透露的消息越来越多，他也清楚了整件事。
只不过，还有一些疑点……
t字母背后的组织贩毒失败，为什么要启动以绑架为目的的x计划？
领导x计划的人是谁？
组织那么强大，里面的人都是从小培养，不会背叛组织，可x任务失败后，为什么有这么多成员逃走，那个组织难道没有去找这些人的下落吗？
据肖潇所说，当时x字母成员已经杀了所有人，占据了上风，他老师和肖潇，又是怎么逃走的？
肖潇的车祸，以及肖潇导师的死，都是谁干的？
x字母的成员当时逃亡都来不及，肯定不会去灭口。
那又会是谁？
程旭扶着额头，脑子有些乱。
感觉所有的事都拧在一起，像一团解不开的毛线一样。
而这一切，都和两个关键词有关系。
蓝可心，x任务，或者，是x本人。
想了几分钟，没有想到一个所以然。
程旭返回车上，继续发动车。
不是往回走，而是一直往前开。
绕过那辆车，程旭方才徐徐的开口：“都要开车离开了，又何必卷入这些是非，成了别人利用的棋子。”
“你根本就不知道，心姐对我们意味着什么。”
双手被捆，整个人也被绑在了驾驶座上面，心知逃不掉，李森已经放弃了逃跑的心思。
他眯上眼，像是做了一场梦。
“我们这种人，是不配拥有父母的，不配拥有关爱，物竞天择，适则生存，只有强大自己，才能活下来，而心姐，是我们这些弱者的保护者。”
说到这里，李森睁开眼，眼里恨意滔天：“所以，我们一定会杀了你！”
“那我拭目以待。”
程旭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而后扶着方向盘，继续往前开。
没有人开枪迫使他停下，一路安静的可怕。
出山口程旭并没有惦记，他驱车，直接往昨天下山的路走。
他的车停在哪里。
两辆车在路上碰头，程旭下车去自己车上翻了一会，成功找到了几个手铐。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吃的和衣服。
以最快的速度换了一身，程旭看了一眼角落的手提袋，想了想还是提上了，回到车里。
把李森松开后，程旭又用手铐把人铐了起来。
程旭一边拷，一边开口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看好你的，抓你出去定罪，在这之前，你不会死，更别想着自尽，否则，你怕是看不到我给蓝可心陪葬。”
“不得不承认，你这激将法倒是挺不错的。”李森狞笑着，而后，他脸上一副屠戮的表情，认真的开口道：“你放心，我也一定会好好活着，亲眼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行啊，让你见证一下一个公职人员的牺牲，倒是我的荣幸。”
程旭打着方向盘，继续往前开。
一路都畅通无阻，直到最后，李森都忍不住问道：“怎么还能走？”
李森离开旅馆没多久，就被扣下了。
开车大概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只不过，那些人并没有一枪杀了他，而是把他绑了起来。
后面，他就看到了程旭。
按理说，程旭应该早就已经被拦下了才对，怎么能走的这么远？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程旭挑了挑眉。
汽车一路往前开，直到路过一处桥梁。
程旭看了一眼，几秒之后，他踩了刹车。
路边堆放着礼炮，应该是昨夜点的。
程旭下车，碾了一点泥土起来，闻了一下，又眯眼看了看前面。
副驾驶上，李森笑着道：“指望从这上面查点什么？别想了，这是自己研制的，不管下多大的雨，该放的，照样能放，换句话来说，任务一旦开始，就结束不了。”
李森说完，仰头靠在座位上，喃喃道：“所以，我们是出不去的。”
“x当年，也有这种烟花？”程旭起身，走到副驾驶车门处，开口问道：“这烟花是你们的标志，那你们还有其他标志吗？”
“多了去了，每一个人的标志都不同，但在组织里，也就几个人拥有那特殊的标志，x的标志你见过，应该还没见过t的吧？”
李森挑了挑眉，语气压低了一些：“我也不妨告诉你，要来的是其他人，我还可以给你交个底，可来的人是t，我离开组织的时候，根本没听说过这号人物，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在组织里，八年时间能混成一个老大的，t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她的狠辣程度，会超出你的想象。”
“你对你们自己，倒是挺自信的。”
程旭中肯的评价了一句。
“耳濡目染吧，因为见过多强大，所以才明白多恐怖，我劝你，这会就一枪自杀算了，免得后面全尸都留不下。”
李森语气轻轻，话里的狠意却不少。
程旭知道，若是李森没有被他铐着估计这会想的是怎么杀了他，而不是两个人心平气和的在这里聊天。
程旭知道，李森和芭莎一样。
他们能吐露那个组织多强大，是因为他们明白，没有一个人，能离开这里。
包括他程旭。
可事在人为，没努力，谁知道出不去呢？
程旭晃着车钥匙，笑着套话：“蓝可心应该也是你们组织里一个人物吧？还不是折我手里了？这个t，不见的能比他厉害到哪里去。”
“呵？你以为心姐是谁？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贩毒的，组织里除了老大，就五个人首领，心姐就是其中之一，否则，你以为一个外人，能进得了组织？”
李森冷冷笑着，又开口道：“更何况，心姐是老大的女人，哪怕是你逃到天涯海角，老大都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