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程旭点头，没意外肖潇会过来。
肖潇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一起走吧，回去马上开会。”
程旭说完，转身朝小安道：“去护士站拿一下何敏的病例，后面安排我发你手机上。”
“那她呢？”小安用眼神示意程旭去看秦涟。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里虽然没有三个人，但秦涟一个人就可以演两个人。
或许是女人的天性，她总觉得秦涟对程旭图谋不轨，否则怎么可能屈尊来看何敏。
而且，从肖潇一来，秦涟打量的视线就没有停过。
不过，显然肖潇更淡然，连一个多的眼神都没给秦涟。
“秦总监有车，不用我们送。”
程旭说完，没看秦涟直接道：“答应你的会兑现的，局里还有事，你自便。”
“就真这么就走了？”秦涟拿着墨镜，红唇明艳。
“还有事吗？”程旭反问。
“你就不好奇，何敏为什么这么怕我吗？”秦涟目光灼灼的看着程旭。
“我想我已经知道了，谢谢你提供的新思路。”
程旭没有多留，往电梯那边走，一边走一边道：“如果律师所还有事，我先送你回去。”
肖潇微微一笑，“没事，我交给小周了，命案重要。”
等电梯的空隙，肖潇这才看了一眼秦涟，而后她收回视线，浅浅笑了一声：“挺不错的，好好珍惜。”
说完，电梯门也开了，肖潇走进去，看着没动的程旭，她又问：“你这是准备改主意了？”
“没有。”程旭回神进去。
肖潇的那句话，还在他脑海里不停的回放着。
不知为什么，程旭的心情几乎是在一瞬间低落到了极致，他按着电梯，一边调整心情一边道：“我和她不熟。”
“就是不熟，她还特意过来的，才显得对你特别。”
肖潇语气轻松，她盯着跳跃的数字，又开口道：“我早就放下了，所以你不用对我解释，如果你现在有喜欢的人，我会祝福你的。”
“我……”程旭说了一个音节，话又哑下去了。
他看着笑容恬静的肖潇，不知如何开口。
站在另外一个角度，他应该是挺讨厌的，如肖潇所说，说分手的人是他，放不下的也是他。
可他，就是不甘心。
“怎么？”见程旭话没说完，肖潇抬头望着他。
“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等t字母案子结束。”
“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两次了。”肖潇笑了，楼层还在下降，不断的有人进来出来，她语气淡然：“我说过，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可这半年的时间，失望我已经攒够了，所以。”
肖潇看着程旭的眼睛。
她浅褐色的瞳孔里，男人一身体恤修长，她微微笑着，眼波微动：“不需要了。”
——
看着两边的大厦在不断后退，确认不是去市局的路，也不是去律师所的路，肖潇问道：“不是回市局吗？”
“改主意了。”程旭握着方向盘，注意看着前面的车流，拐进了一条小路。
“何敏行不通，就去问问关于任霄贤的，千人千面，何敏眼里的任霄贤，和她说出来的任霄贤，一定不是一样的。”
肖潇了然。
从确认任霄贤身份到现在已经快一天了，程旭的视线一直都在何敏身上，但任霄贤自己本身也是有社交的。
何敏拒不配合，但肯定有别人知道他们夫妻。
车停在花店前，程旭收了车钥匙进去，里面的店员立刻走出来问：“先生，买花吗？”
说完，他注意到从副驾驶出来的肖潇，又开口道：“要不看看店里新到的红玫瑰？特别适合送给女朋友。”
程旭回头看了一眼肖潇，而后若无其事的道：“看看吧。”
“这边都是新到的，大头玫瑰，刺都去干净了，回去插水能保鲜四五天，先生你看你要哪种？”
店员热络的介绍着，一边说还一边把玫瑰抱起来让程旭细看。
“有没有黄玫瑰？”程旭突然问。
“黄玫瑰？有是有，不过那玫瑰寓意不是很好，玫瑰娇艳，就得红得才好看，先生你……”
“红玫瑰，帮我包起来。”程旭扫着花店里的二维码，打断了店员的话。
肖潇也走了进来，见程旭在付钱，她视线下移，到了店员手里的红玫瑰花上。
“美女，你男朋友对你真好。”店员笑呵呵的抱着红玫瑰，耐心的打着蝴蝶结。
肖潇笑了笑，看了一眼程旭没说话。
等玫瑰包扎好，程旭把花递给肖潇，这把工作证推出去道：“问点事。”
“你是警察？”店员看着门口停的车，这才看见“公安”两个字。
他顿时有些失措，着急忙慌的问：“要，要问什么？”
“别紧张，不是关于你的，把你老板叫出来。”程旭冲着店员温和一笑，慢条斯理的收起工作证。
这一笑，在店员眼里更像是笑面虎，他忙不迭的大喊了一声，见没人应，直接往里面跑，一边跑一边喊人。
几分钟后，等花店老板来了，程旭和肖潇也终于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花店老板年纪不大，刚刚三十出头，带着围裙，边角处沾着泥土。
程旭打开录音笔，没等他说话，花店老板倒是急切的开口：“警察同志，我想着你们要不来找我，今天下班关店，我就要去找你们了。”
“为什么？”
花店老板擦了擦手里的水，而后开口道：“我知道你们是为任霄贤来的，我当年跟他合伙开的花店，肯定要来问我，刚好，我也有一肚子话要说。”
“什么话？”肖潇比程旭更快开口。
“肯定是何敏干的。”花店老板一掌拍在桌子上，话里火气不减：“为了何敏，任霄贤可没少牺牲自己，他开店早，当时何敏还在读大学，吃的用的都是任霄贤的，后面更是要求任霄贤用999朵玫瑰求婚。”
“不仅如此，花店渐好之际，何敏的影楼收入也起来了，可她缺一个模特，就要任霄贤卖了花店去帮她，最后到好，一分钱没给任霄贤不说，还家暴任霄贤！”
听到这里，肖潇终于忍不住打断了花店老板。
“等一下，你确定是何敏家暴任霄贤？”
家暴的受害者几乎都是女性，就如何敏报警的视频里面，动手的也是任霄贤。
怎么现在突然变成了，何敏家暴任霄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