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旭似乎没印象，秦涟继续介绍道：“嘉禾集团的财务总监，你之前去过我公司的。”
“原来是秦总监。”
程旭看了一眼，机车已经彻底消失了，他回神问：“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是特意来谢谢你的，感谢你当时查清了案子，不然城南那栋拆迁楼，会给嘉禾集团带来极大的影响。”
“我只是为了工作，秦总监不必感谢。”
程旭收起了钥匙，准备结束话题：“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要去工作了。”
“那留个联系方式呗？”秦涟伸出手机，上面是微信二维码，她笑的肆意：“我都在市局等了快一个月了，程警官不至于还要拒绝我吧？”
“能联系我的，大多都是犯罪的，秦总监，我想我们应该没有留个联系方式的必要。”
程旭婉拒，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往市局走，旁边民警看了，立刻叫了一声程队。
远远的，秦涟还在后面喊：“程警官，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程旭按电梯的手一顿，想起什么，他走出去，看着慢条斯理戴墨镜的秦涟，直接开口问道：“你认识何敏吗？”
“红玫瑰总裁？a市风云的女强人之一，堪堪与我齐名吧。人长的挺漂亮的，不过已经结婚了，你应该是没机会了。”
秦涟对何敏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程旭的去而复返。
程旭抓住了重点：“意思就是，你也认识她老公任霄贤？”
“认识啊。”
秦涟压了压墨镜，露出漂亮的眼睛：“你在查他？”
程旭没说话。
秦涟明白了，她戴回墨镜，红唇撩起一抹笑意：“何敏我认识，任霄贤我也熟，不过程警官你应该不至于把我带去审讯室吧？”
“审讯室都是犯罪嫌疑人，我们可以去接待室。”程旭换了种说法。
“还是和审犯人没什么区别，前面有家咖啡厅，要不然请我喝杯咖啡吧？”
秦涟按了车钥匙，旁边的保时捷滴滴两声，她道：“请。”
——
律师事务所
肖潇从摩托车上下来，把吹乱的发丝拢在一起，挽了一个低发髻，周子云也刚好停了车。
两个人并肩上楼，肖潇问了几个问题，见周子云都能一一答上来，她心里满意了不少。
林嘉还没下班，看见两个人一起回来，当即笑道：“果不其然，就得年轻小伙去找你，不然你都忘了你还是个律师了。”
林嘉没有过多打趣，说完直接道：“小周的工位我安排在了你旁边，就是以前贺姐的位置，然后那个敲诈案，相关资料我放你办公桌上了，抽空看看。”
“好，谢谢。”肖潇应下，她走回工位上，得益于林嘉每天的照顾，绿萝依然生机勃勃。
肖潇拨了一下叶子，旁边周子云道：“肖老师，你这盆绿萝长的真好。”
“喜欢就送你了。”肖潇没有多说，她整理了一下桌面的文件，而后把林嘉送来的资料打开。
周子云把花盆抱走，见肖潇看着文件，拖着椅子坐到肖潇身侧，一边问：“肖老师，我要准备一些什么？”
“这里，还有这里，以及这里。”
肖潇翻着文件，用红笔一一勾了出来：“这几个地方的证词相悖，你找个时间和当事人联系一下，确定到底属于哪种情况，律师虽然不像警察要破案，但拿到我们手里的证据一定要确定其真伪，否则法庭会陷入被动状态。”
周子云接过文件，看着肖潇在上面的批注，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肖老师，你这速度也太快了。”
“小样，你当肖律师是谁？她就比你大四岁，现在已经是一级律师了，从业三年，从未败绩，我敢说a市的律师，没有谁不知道肖潇的大名。”
林嘉闻声而来，撑着办公桌，继续道：“肖潇从来没有带过实习生的，小周同志你可要好好表现，得空就多问，早日出师。”
周子云立刻道：“收到！”
“行了，你也别夸大其词了。”肖潇打断林嘉的话，而后她朝周子云道：“林嘉也很厉害，律师所一把手，你也多向她学习。”
“没问题。”周子云爽朗的应下，而后立刻拿着有批注的文件去打电话。
瞅着周子云走了，林嘉小声道：“这实习生怎么样？”
肖潇想了一下刚刚周子云回答的问题，点头道：“挺不错，问什么都能答到点子上。”
“……”
林嘉无语三秒后，方才开口道：“我不是说专业上，我是说人，虽然没程旭帅吧，但怎着也是个小奶狗。”
“小奶狗？”肖潇被噎了一下，她看了一眼那边在打电话的周子云，压低了声音：“你这什么意思？”
“牵红线啊。”林嘉莫名其妙的看着肖潇：“我打听清楚了，家世清白，性格也好，重点是不管是小奶狗还是小狼狗，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一枚小鲜肉，这一点完全碾压程旭那个老腊肉。”
林嘉拍了拍肖潇，语重心长的开口：“绿萝都送给别人了，说明你还是挺喜欢小周的，再说了，谈恋爱，总要换换口味吧？”
“我那是……”肖潇话没说出口。
“行了，我懂，感情的事慢慢来。”林嘉伏低身子，靠在肖潇耳边小声道：“反正这个不行还有下个。”
“……”这次无语的是肖潇。
事聊完，林嘉说起了正事：“晚上一起去吃火锅呗，小周新来，带他认认人。”
“可以，我请客。”肖潇把桌面文件一本本立起，又道：“你选位置，到时候直接发给我就行了。”
“没问题。”林嘉应下，转身就切app看附近的火锅店。
——
左岸咖啡厅
秦涟要了两杯咖啡，直到服务员端上来，她才开口道：“何敏大学毕业开始创业，一路顺风顺水，在业内很吃得开，反而她老公任霄贤就有些鸡肋了，在何敏事业成功后，他辞去了工作，做了个居家好男人。”
“辞去工作，应该不算鸡肋吧？”
程旭不太明白秦涟话里的鸡肋到底是什么意思。
“怎么不算？本来可以靠自己，却非要靠女人。”
秦涟抿了一口咖啡，继续道：“任霄贤是一家小花店老板，据说在两个人确认身份的第99天，任霄贤用999朵玫瑰求婚，当时还上了新闻热搜，也正是基于此，何敏公司转型，成了一个婚庆公司。”
“那他们结婚有……”
秦涟皱眉，回忆了一下：“五年了吧？”
“一直没有孩子？”
“你永远不会理解一个女强人的，更何况，任霄贤还是个混账。”
秦涟握着咖啡杯，眼里闪过一抹冷意，不过片刻又被笑意取代。
她笑吟吟的看着程旭：“程警官，后面的问题，咱不妨留到下次？”
“什么意思？”程旭皱眉。
“意思就是，我等你请我吃饭，作为一个总监，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秦涟扯了一张餐巾纸，刷刷刷写下电话号码。
写完后，她笑着道：“想好了就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