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禧宝一听这话,忍不住乐了起来;
江满枝这几天和刘军俩人可是鬼鬼祟祟的,要是俩人的关系没有更进一步,她可不信;
尤其看着江满枝有些扭捏的表情,霍禧宝心里顿时明白了大半;
当下霍禧宝微微挑眉,看向江满枝,“那快说,我今天还得去医院产检去;”
闻言,江满枝的目光不由得投向霍禧宝微微拱起的肚子,脸上有些着急道:“我不耽误你正事;”
“是这样,禧宝,我想请几天假,回老家一趟,你看能不能?”
只是江满枝话音刚落,霍禧宝的余光里就瞥见了不远处的伸头张望的人影;
啧,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连偷窥的动作都如出一辙;
霍禧宝强忍着心底的笑意,两指捏起一颗花生来,嗖的朝着刘军的方向扔去;
下一秒,就听一声闷哼响起,可人愣是不敢冒出头来;
这一刻,霍禧宝再也忍不住了,“刘军,你还想藏到什么时候?”
“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就不批满枝假了;”
霍禧宝的投掷过来的花生,那叫一个又快又准;
打的刘军膝盖生疼,可此刻,听到霍禧宝这话,刘军再也顾不得其他,急忙一瘸一拐的冲了出来,“嫂子,得批得批,这假你一定得批;”
“等事成了,回头一定请嫂子吃喜糖;”
话音刚落,江满枝的拳头就如雨水般落下,“当着禧宝的面,你胡咧咧啥?”
“再说我打死你;”
可任凭江满枝如何发泄,刘军愣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倒是霍禧宝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开口,“我说满枝啊,你可别再打了,当着孩子的面,影响不好;”
“还有,要是探亲假,给你5天;”
“要是婚假,给你10天;”
“你看着选;”
这话,分明是让江满枝表态两人的关系,能到当着别人的面打闹的,又怎么可能毫无关系?
江满枝显然一愣;
她这次只是想亲自回去和家里人说一下,还没想到那么多;
可刘军一听这话,急忙鞠躬感谢,“嫂子,你可真是大好人,15天,探亲假和婚假一起休;”
说完,刘军急忙的拉着江满枝的手就要走;
一听婚事被刘军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江满枝,顿时猛的甩开他的手,“刘军,我还没说要嫁给你,想娶我,你想的美;”
接着,江满枝连忙转头解释道:“禧宝,我只要五天,足够了;”
刨除来去各一天,在家三天时间,足够了;
撂下这话,江满枝转身就走;
急的刘军追上两步,又慌忙转头看向霍禧宝,“嫂子,15天,就这么说定了,回头请你和我战哥吃喜糖;”
坐在椅子上连窝都没挪的霍禧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离去的俩人,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啊;
以前她身边没有兄弟姐妹;
可眼下,身边不光有,还一个个都在直奔幸福出发;
就是席家的四兄弟,一点动静都没有,可急死她了;
殊不知此刻的,霍家不远处的巷子里,两辆黑色的桑塔纳碰的撞在了一起,车后座的席南沉有些不悦的蹙了下眉头;
此时的司机整个人都吓傻了,他刚刚的车速不到二十,对方是眼瞎么撞上来?
这可是他刚当席南沉司机的第一天,他可万万不能丢了饭碗;
随即,司机急忙下车查看车子的情况,一瞧见车头被撞出一个大坑,保险杠都掉了下来,他整个人彻底慌了神,立刻气势汹汹直奔司机冲过去,“你怎么开车的?”
“不长眼么?瞧把我的车子撞的,你干什么吃的?”
此刻驾驶位的司机大叔一见对方来势汹汹,吓得整个人都哆嗦,“同,同志,要不,你先下车吧;”
车后座坐着的,正是从广省风尘仆仆一路赶过来的宋厢,此时她一听司机吓破了胆,心里不由得一软:“别慌别慌,我来处理;”
说完,宋厢推开车门下车,直接走到席南沉的车窗边,伸手敲了敲玻璃窗;
车内的席南沉微微侧头,看向车外站着的大波浪翻飞的宋厢,只觉得视觉冲击,辣眼睛的很,本能的,他不想和对方多接触;
宋厢一见车内的人不开门,瞬间暴脾气上涨了,敲车门的声音愈发急促起来;
下一秒,车门如他所愿降了下来;
猛的看到车内人清隽冷意的颜值,宋厢有刹那的失神;
只不过,这么好看的男人,脾气怎么那么臭?
那他即便再好看,也没卵用;
宋厢鄙夷的看向车内人一眼,随即从钱包里掏出厚厚的一沓钱,往车内的席南沉怀里一塞,“兄弟,别为难司机,人挣口饭吃不容易;”
“赔偿要是不够,你随时联系我;”
说完,宋厢拿出一个小本本,写下她的联系方式后,扔到席南沉的怀里后,转身扬长而去;
冷不丁的被女人拿着钱砸,又被拿联系方式砸;
席南沉的脸,当场黑了下去,额头的青筋突突突的直跳;
把他当成什么?叫花子?扔给他?
还有,他席南沉,需要她来教他做人?
瞬间,席南沉整个人暴怒不已;
车外的席家司机,亲眼目的了宋厢洋洋洒洒的走到席南沉跟前羞辱一番后离开,心里瞬间恐惧不已;
席南沉在席家可是仅次于家主的存在;
尤其前几个月席家找回席红豆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席南沉这么臭脸了;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他的饭碗要没了;
就在他脑子闪过想法的瞬间,只见席南沉阴沉着一张脸走下车来,阴鸷的眸子看向他的方向:恐惧瞬间席地而来:“车送回去,往后,你不用来了;”
这话就犹如给司机瞬间判了死刑;
即便他想挣扎,也只是徒劳;
送宋厢的车司机耳朵可是一直竖着,一听到这话,他彻底开始绝望起来;
能在这个巷子出现的人,非富即贵;
尤其不远处的男人周身戾气四溢,哪里能是一般人;
然而,席南沉只是扫了一眼男人,随后转身便离去;
宋厢车里的司机不敢置信的看着那道一步步远去的身影,这,这就放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