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宴只觉得背后一阵毛骨悚然,下意识的放开了抓住霍禧宝的手;
霍禧宝则是一脸惊喜的抬头,看向自门后走来,剑眉星目的男人;
这个狗男人,走的突然,回来的也突然;
此刻她真庆幸刚刚答应了战微澜;八壹中文網
否则,此时该有多尴尬;
医院里躺着的那个,说到底是战北霆的亲爷爷;
她作为战北霆的女人,自然不好当面说出拒绝的话来;
还好,还好她刚刚没有一口否决掉;
只见战北霆寒着一张不高兴的脸,径直走到霍禧宝跟前,一把拉住她的小手,转头冷冷的扫了席宴的双眼一眼,随即看向战微澜的方向,“小姑,禧宝什么背景你知道的,你别难为她;”
说着,紧紧攥住霍禧宝的小手,直接拉着人走进家门去;
这话听的战微澜老脸一红,她也是,也是实在没法子了;
禧宝的背景还能有人比她更清楚?
她这不也是急病乱投医么;
想到这里,战微澜的老脸羞赧一片;
席宴看着被拉走的霍禧宝,心里头忍不住啧了一声,没想到他这个妹夫还是个醋坛子啊;
不过,他来都来了,自然不能空手回去的;
这次任务过程有多凶险,从他三哥那受伤的人数和程度就能看出来;
今天就是打死他,他也要在霍家待到下午再说;
随即,席宴抬起脚来,一脸愉悦的直奔霍家走去;
此刻霍禧宝的房间里,战北霆紧紧的把霍禧宝抱在怀里,头死死的埋在她的脖颈之间;
“媳妇,下次这种事,你还是别去了;”
“万一你受伤了怎么办?”
“何况上次受的伤,还没恢复元气;”
霍禧宝感受着脖颈之间独属战北霆温热的气息,心里头有些微微动容,她自然知道战北霆担心她;
可张市长都找上门了,何况张盈盈还是她救下的,要是不亲自去,张市长那,着实不好交代;
但这话,万万不能在此时和战北霆掰扯;
霍禧宝伸出纤细的手来,轻轻拍打着战北霆的后背,“好好,听你的,往后再有这种事,我一定不出面;”
“没事,我这不是安然无恙回来了么,没事没事,别担心;”
抱着她的战北霆,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明显的浑身僵硬了一下,随即,他退后一步,拉着霍禧宝坐下,“饿不饿?我去厨房给你做碗面去?”
从认识到结婚这么久,霍禧宝还从未吃过战北霆亲手做的饭;
霍禧宝眸子一跳,伸出纤细的手指,在战北霆的掌心挠啊挠,紧跟着点了点头,“要加两个鸡蛋的;我快饿死了;”
可不是饿么,为了能早点赶回来,她路上连口气都不敢松;
等一到家后,才发现疲惫感蜂拥而至;
战北霆一听霍禧宝有些无力的话,心软的拉着她走到床边,“乖,你先躺一会,我去做,做好了叫你;”
霍禧宝倒是真困了,也没和战北霆矫情,径直躺下;
看着床上疲惫不堪的人,战北霆眸底深处,忍不住闪过一丝心疼,他伸出纤长的大手,从霍禧宝的胳膊到大腿,一点一点仔细的给她揉着;
*
京城华清大学隐秘的地下室,许淳昌听着老莫汇报过来的消息,眸子陡然间亮了起来:“老莫,这样优秀的人才,咱们必须招安;”
“否则,将会是咱们组织的一大损失;”
听到这话,老莫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他何尝不想?
可在回来的路上,他仔细的把霍禧宝和席家的关系撸了一遍;
要是霍禧宝真的身份简单,倒也好说;
但能让席家三爷拼命相护的人,又岂能是简单的身份?
想到这里,老莫的眉头深簇,一张苦瓜脸顿时展露无遗,“老许,我觉得,你还是先试探下霍禧宝的意向,也许,人家看不上咱;”
没去西省之前,老莫心里可是一直看不上许淳昌说的霍禧宝;
纵然霍禧宝有点功底,能救下许淳昌一命,可那又怎样?
有身手的人多了去了,她霍禧宝算老几?
但从西省回来后,老莫彻底对霍禧宝改观;
尤其霍禧宝几次和阎王抢人,有这等身手的人,又岂会瞧上他们组织?
许淳昌被老莫说的一愣,下一秒也跟着沉思起来;
既然老莫都这么说了,那他必须要把人招安过来;
他和老莫都不年轻了,这天下,必然是年轻人的天下;
*
京城席家,席南沉的书房;
席南沉听到席慕白说到霍禧宝几次救下他,震惊的眸子睁的老大:“慕白,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可禧宝她怎么会?”
这话刚出,席南沉忍不住想起了霍禧宝生活过的大槐村,心头的酸胀感猛的袭来;
要是霍禧宝日子好过,又怎么会被逼的学了一身本领?
放眼整个席家,就连向来天资过人的席慕白都不是霍禧宝的对手;
可想而知,霍禧宝先前的日子有多难熬;
霎那间,席南沉的双眸通红,一滴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喉咙里干涩的要命,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掐住一般,顿时喘不过气来;
一旁的席慕白显然也没好到哪里去;
要是禧宝没有失踪,一直在席家长大,此刻应该过上衣食无忧、泡在蜜罐里的日子;
何苦要硬逼着自己强大?
席慕白深吸一口气,随即抬起湿润的眸子来,看向席南沉,“大哥,席家属于我的那份,给禧宝;”
“这些年,我能给她的,也只有这些了;”
闻言,席南沉先是一愣,随后也跟着点点头,“莫说你的,连我的一起给;”
“禧宝的前半辈子太苦,往后,有咱们护着,断然不可能再让她过以往的日子;”
“还有,我不打算再和禧宝隐瞒咱们得关系了;”
“隐藏在京城暗处的黑手,远不止乔雨菲一个;”
“与其整天担惊受怕,不如把禧宝身份公开;”
“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公然得罪席家,要对禧宝下手;”
早在西省,直面过死亡的席慕白,在回来的路上就多次憋不住,想和禧宝坦白;
可一想到禧宝陌生的眼神和疏离感,他硬是按下蠢蠢欲动的心思,一个字都不敢说;
此刻席南沉的想法,深中他意,席慕白难得正经了一回,敛了敛清冷的眸子道:“大哥,这件事,我听你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