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杯子哐当一声撞击窗户,门外的人顿时吓的双腿一哆嗦,噗通摔倒在地上;
下一秒,霍禧宝人已经冲到门外,她眸光冰冷的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陆远,眉间的愤怒毫不掩饰,“解释下?”
地上的陆远听着霍禧宝冰冷的话,心里顿时慌张起来;
他急忙的站起身来,胆怯的看向生气的霍禧宝,“姐,我刚刚听到战同志说你在医院救下一个孩子,刚好五六岁的模样,我就想来问问你,我能不能去看看她?”
“姐,我只是太着急了,一时间没注意分寸;”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看着陆远卑躬屈膝的道歉,霍禧宝这才想起在医院的团子,年岁上到是和陆远的妹妹差不多;
只不过,他分明知道她不喜旁人偷偷摸摸;
干什么鬼鬼祟祟的出现?
霍禧宝强压下心头的不适,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路远分明有事瞒着她;
不过,她不介意身边养只狼崽子,这样更能鞭策她成长成熟;
霍禧宝深吸一口气,冷眼看向不远处的人,沉声道:“你要是想去看看,和红桃她们说一声即可,无需事事问我;”
撂下这句话,霍禧宝转身回了书房;
门外的陆远一见霍禧宝转身时脸上的不悦,心里愈发的愧疚了;
只不过他满心都只想着早点见到医院的小姑娘,根本来不及细想,转身就去找红梅他们;
书房里的李保国全程盯着陆远的眸子仔细的打量,他虽然心里有所怀疑,可没有证据的事情,还是不要让禧宝担心的好;
反正往后,他多半时间在京城,回头他多注意点;
李保国又把接下来半年的计划,和霍禧宝仔细的讲了一遍,得到霍禧宝的首肯后,这才离去;
*
京城郊区,霍大山的菜地;
战老爷子佯装过路的行人,拄着拐杖慢吞吞的停在他的菜地边上;
他内心彷徨又不安,紧张的看着埋头干活的背影,挣扎再三,还是颤巍巍的开了口:“老同志,可方便借口水喝?”
闻言,霍大山一回头,眸子瞬间迎上了满头花白的老头,他倒是不疑有他,好心的冲着他招了招手:“一口水罢了,你过来喝;”
就在霍大山转头的瞬间,战老爷子瞧见霍大山的正脸时,心里猛的一颤;
要说王富贵和他印象里的救命恩人有六分像;
霍大山就有八分像;
到底是经历了岁月的蹉跎,容颜稍有变化;
战老爷子也不敢笃定霍大山就是他要找的人;
他努力压下心头想要进一步确认的冲动,拄着拐杖,缓慢的朝着霍大山的水壶走过去;
霍大山一手拿着锄头,叮嘱了战老爷子一声:“你想喝多少就到多少,管够;”
今天地里整的差不多了,再等一个时辰,他也就打算收拾下回去了;
闻言,战老爷子走过去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半碗水,端起来送到嘴边,“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完咕咕的仰脖喝下;
只不过,霍大山敏锐的察觉到了战老爷子喝水的姿势,这可不像一般人该有的姿态;
要是他猜的不错,这老头,恐怕是个军人出身;
一想到这里,霍大山心里瞬间警惕起来;
郊区的菜地,白天可没多少年纪大的人经过,他怎么看,这老头出现的都太刻意了;
瞬间,霍大山心里压下心里的猜忌,不动声色的继续锄地;
敌不动,我不动;
敌要动,一招制服;
*
京城席家,席北海听着林黑的报告,整张脸瞬间阴沉下去,“所以,别墅里住着的主人是谁,你根本没打听到?”
被席北海一怼,林黑瞬间一噎,瞬间觉得丢脸至极;
“东家,我们的人已经在周围潜伏,只要对方有任何动静,我们一定能在第一时间知道;”
听着林黑的补充,席北海脸上的阴沉并没有减弱一分;
凭他手里调查的资料看,霍禧宝是长在一个洋县大槐村的孩子,怎么可能短短几日就和京城的达官显贵结仇?
逻辑上就不通;
难道说是陈家的余孽不成?
想到这里,席北海眉头簇的更深了,只听他冰冷的嗓音响起:“林生那边情况如何?可解决了?”
对面的林黑顿时一噎,林生在东家面前的职位高于他,自然不可能向他报备进度;
可他不敢当着东家的面说一个不字;
思索再三,林黑硬着头皮,把打听到的小道消息,透露一分:“说是已经拿下陈家,只不过善后,还需要一些日子;”
席北海听至此,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林黑转身退了出去;
可他刚到门外,就小弟疾步小跑过来:“黑哥,有发现;”
说着便倾身过来,小声的报备着;
林黑的脸色越听越黑,一想到东家对霍禧宝的看重,他片刻不敢耽搁,转身敲了门再次折回去,“东家,我的人,有了新发现;”
说着,林黑抬起眸子来,打量着席北海的脸色,这才接着说道,“我们的人发现,乔雨菲有从别墅出来过;”
席北海一听到乔雨菲的名字,心里的厌恶瞬间爬上心头;
乔雨菲?
被破了相的乔雨菲?
乔家不是送她出国了?
不对,要是盯梢霍禧宝的人进了乔雨菲去过的地方,那这件事,一定和乔雨菲有所关联;
一想到他曾经玩过的女人,胆敢动他的闺女,席北海的眸子瞬间腥红一片;
砰的一声,席北海一拳砸在桌子上,震的桌面嗡嗡嗡的颤抖起来;
对面的林黑更是心里一紧;
东家每次发怒,都没有好事;
那乔雨菲,只怕是要不妙了;
就在这时,只听席北海夹杂着冰渣的嗓音,瞬间响起,“不惜一切代价,把她带过来;”
林黑周身一颤,随即点头称是,转身离去;
午夜降临时分,借着黑夜的掩护,霍禧宝顺着翠花的指引,一路狂奔至一处别墅三楼最里面的房间;
她冷冷的看着床上熟睡的人,伸手掏出随身的匕首,泛着寒光的刀身,一点点在女人脸上游走;
突如其来冰冷的触感,吓得床上的人一个激灵,刚睁开眼睛,猛的瞧见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的人,吓得她失声就要喊出声来;
可霍禧宝根本不给她机会,在她喊出口之前,明晃晃的刀口又向她脸上逼近了一分:“啧,你说,是你的声音快,还是我的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