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禧宝的心里,她已经认定红桃和青梅是席南沉的人,一见俩人看到席慕白时,有些犯怵,她连忙拍了下两人的肩头:“你们俩咋来了?门面房那边不需要人手?”
殊不知,正是霍禧宝这一句话,救了红桃和青梅两人的命;
红桃最先反应过来,赶忙解释道:“店里有小草和陶枝,我安排了两个新人帮忙,暂时不需要我们;”
车上的席慕白一听是霍禧宝安排红桃和青梅去干活,心里积攒的阴霾瞬间消散了大半,降下车窗冲着霍禧宝道:“禧宝,三哥走了;”
“在京城遇到啥事,直接找三哥;”
“三哥的地址你知道的,三哥在京城还有些人脉;”
霍禧宝听到席慕白的嘱咐,心头大喜,她缺的就是席家的庇佑,虽然眼下未必用得到;
可将来的事情谁能说的准?
霍禧宝重重的点了点头,“三哥,路上注意安全!”
驾驶座上的席慕白淡淡点了点头,临走之前,还不忘警告的看了一眼霍禧宝身侧的红桃和青梅;
红桃是从骨子里惧怕席慕白;
尤其刚刚他离开时的眼神,吓的她小心脏咚咚咚的狂跳;
一旁的青梅也没好到哪里去,颤抖的她一把伸出手来,拉住红桃的胳膊,试图从红桃身上借住一些暖意;
这边席慕白刚开到拐弯口,秦九已经带着人在路边等候;
一见席慕白的车来了,连忙走了过去,“三爷,人已经逼供过了,确实不是乔家指使;”
刚刚危险时刻,席慕白推开众人,扑上去救下霍禧宝;
当时秦九带着众兄弟就在后方不远处;
要不是看着席慕白安然无恙,他们早就冲上去了;
何况,秦九深知席慕白不想霍禧宝知道他的身份,不敢贸然冲上前去;
直到席慕白和霍禧宝两人走了过后,这才走上前,带着司机去仓库,严刑逼供了一番;
车上的席慕白,在听到今天的车祸没有乔家的手笔,幽凉的眸子陡然扫向秦九,“没有乔家手笔?那也要怪到乔家头上;”
“要不是乔家开了头,车祸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去,再给乔家添一把火去;”
下午两点;
京城医院;
病房里的乔胜利,愁眉不展的看着躺在床上,刚刚抢救过来的乔父,心里对乔雨菲怨恨,陡然间多了起来;
乔老爷子为什么躺在这里,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可偏偏,乔雨菲是他亲妹妹,是老爷子的心头宝;
他不敢动乔雨菲一下,生怕老爷子醒来后知道,扛不住再过去了;
就在这时,门外的秘书轻轻叩响门:“乔总;”
听到声音后,乔胜利看了看床上的乔老爷子,随即瞥了一眼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乔国庆,有些恨铁不成钢道:“我回来之前,你不准离开半步,否则别怪我不顾兄弟情面;”
窝在一旁的乔国庆,什么时候见过乔胜利对他发火;
可一想到乔国庆替他还了那么大一笔赌债,他连个屁都不敢吱一声;
乔胜利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外,轻轻关上门,随即转身看向有些焦急的秘书:“什么事?”
秘书不敢隐瞒,“乔总,咱们交给陈家的货,在路上被毁了;”
陈家的货被毁了?
乔胜利的脸色,此刻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
陈家的货,可是他在最近乔家受到重创后,铤而走险的一次尝试;
陈家是什么人,自然不是他乔胜利可以得罪的;
一想到全部赌下全部身家的货没了,暴躁和慌张,犹如鬼魅一般从心底疯狂的生长起来;
这下完了,全部完了;
乔胜利急躁的在原地来回走动,双手不停的抓着头发;
乔家的顶梁柱可是乔老爷子,此刻的乔老爷子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突然,乔胜利脑海里一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乔雨菲后,顿时更是气的不行;
偏偏这个时候,乔雨菲病房门口的保镖来报:“乔总,乔小姐她……”
看着欲言又止的保镖,乔胜利根本不用问,就知道没什么好话;
气的乔胜利抬脚直奔乔雨菲病房;
十分粗鲁的推开病房的门,大声叫骂道:“乔雨菲,但凡你有点良心,都没脸再闹了;”
“爸让你气的刚从重症监护室出来;”
“你还闹什么?乔家都让你搅和的支离破碎了,你是想出去要饭么?”
可乔雨菲向来骄横跋扈惯了,根本不把乔胜利看在眼里;
抬起凌厉的眸子来,咬牙切齿的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我要见二哥,我要见二哥;”
“你给我滚出去;”
乔胜利一听乔雨菲的声音,顿时怒气上头,扬起一巴掌猛的抽打下去:“要不是你的好二哥,此刻我们乔家还是高高在上的乔家;”
“平日里你胡闹就罢了,现在乔家都成啥样了?”
“你的心是黑的不成?自私自利到极致,一点都不为乔家想;”
“我告诉你,从今往后,你给我安静点,我还能看在爸妈的面子上,给你一分脸面;”
“否则,你就给我去乡下养老,一辈子甭想回京城;”
撂下这句,乔胜利转身就往外走去;
他得去找货,要是没法准时交给陈家,他只怕这条命都不够赔的;
病房里的乔雨菲,从未见过乔胜利对她大声呵斥过;
今天乔胜利的一顿输出,显然让她冷静了几秒钟;
然而几秒钟后,她指着乔胜利离去的方向破口大骂,“你给我几分脸面?”
“你真把自己当大爷了?乔家还不是你的囊中之物呢;”
“敢在我面前嚣张,我让爸爸打死你个狗东西;”
骂完,乔雨菲疯狂的冲着门外大喊:“来人,我要见爸妈,快点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