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两个字一出,王富贵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王芊芊不能出丁点事,战家的家风多保守,他可是一清二楚;
但凡王芊芊不是清白之身,别说是嫁进战家了,就连战家的门恐怕都进不去;
此时的王富贵拼命的挣扎着,试图脱离马健的控制;
可马健的手就像是钳子一般,他越是挣扎,马健捏的越紧;
眼看着王富贵的脸上青红一片,再晚一秒就要小命呜呼;
就在此刻,马健一把松开手,王富贵艰难的大口大口喘着气,他伸手摸着脖颈被掐的地方,眼底的愤怒喷薄而出,“你这个疯子,你怎么敢?”
马健居高临下,像看一条狗一样看着地上的王富贵:“要不,你试试?我自然是不介意的;”
他说的不介意,自然是指王芊芊;
可王富贵不敢赌,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来,“你要让我办什么事,你说;”
一听王富贵服软的话,马健的嘴角的笑意十分放肆,“这才对嘛,这才是你该说话的态度;”
“不过也没什么大事,后天有一桩生意,想让你找找个法子,把货送出城;”
这个‘货’是什么,不言而喻;
王富贵咬紧牙关,凶狠的眸子看向甚是嚣张的马健,“行,不过,只此一次;”
只此一次?
马健心里止不住的冷笑,一次?怎么可能?
他马健想多少次就多少次,还能任凭他王富贵拿捏?
不过是个渣渣一个,也敢挑战他马健?
哼!
等他办完这件事,一定要把王富贵护着的小囡囡按在身下,仔细品尝一番,听说少女的味道,可是别具一番风味呢;
晚上,战家;
王富贵刚到家,直奔王芊芊的房间去,推开门的瞬间,王富贵的眼神四处的看去,可房间空荡荡,哪里还有王芊芊的人影;
再想到白天马健的话,王富贵的心里彻底慌了神;
他踉跄着转身直奔门口去,刚冲到门口,就见王芊芊从一辆车上走了下来;
王富贵刚想松一口气,余光猛的瞥见驾驶座上的那张脸,可不就是白天威胁他的马健;
瞬间,王富贵双腿直打颤,他强压下心头的慌张,努力的拽回快要失控的理智,疾步走到王芊芊的跟前,一把拽住王芊芊衣袖,看也不敢看向驾驶座上马健的方向,飞快的直奔王芊芊的房间;
王芊芊的手腕被王富贵捏的生疼,可她咬牙坚持,愣是不敢说出半个不字来;
一到房间,王富贵猛的甩了王芊芊一巴掌:“谁让你随便坐别人的车?我天天耳听面明的那些话,你踏马的都给我忘脑后去了?”
王富贵的这巴掌,来的比以往都要狠上三分;
此时的王芊芊,不敢置信的捂着火辣辣的脸颊;
所以她爷爷,因为她坐了一个男人的车,就打了她?
这一刻,王芊芊一直以来的隐忍,都像被点燃一般,她疯狂的宠着王富贵咆哮起来:“您是我亲爷爷么?就因为我坐了男人的车?”
“有哪家爷爷会因为这个理由就打孙女?”
“您对我的关爱,我实在是承受不起;”
“我说过,我不想在战家生活,您可有听过我一句?”
“您一直都是按照您的意愿在生活,我是您的孙女,就一定也要按照您的意愿生活不成?”
“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不是一个摆设;”
“您心里,可有一天把我当人看?”
王芊芊的咆哮,瞬间怼的王富贵整个人呆愣住,他一直以为他给王芊芊的都是最好的,包括战家的亲事;
不管是否光明正大得来,只要战北霆和王芊芊领了证,王芊芊就是战家的儿媳妇;
按照战老爷子的行事作风,是不可能让孙儿离异的;
如此一来,这门亲事就稳当了;
可为什么,直到如今,芊芊她仍旧是抱怨,仍旧是不满?
白天马健的那些话,就像是小刀子一样,划开他的心,在回来路上,他都快担心的疯掉了;
可她的亲孙女,此刻竟然是满满的控诉;
王富贵生平第一次尝到挫败感;
不过,这又如何,战家,他一定要努力促成这门亲事;
王富贵盯着泪眼朦胧的王芊芊,严厉的道:“我王富贵定下的事情,是不会改变,战家的亲事,你必须结;”
话音刚落,王芊芊不敢置信的捂着眸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不光是她和战家之间的距离,更是她和整个上流社会的距离;
她努力了这么久,高考也结束了,可她能考多少分,她清楚的很;
再等一阵子,高考分数出后,她就是整个战家的笑话;
越想,王芊芊心里越发觉得委屈,越是委屈,眼泪越是汪汪的流;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战老爷子的声音,“芊芊啊,怎么了孩子?遇到什么事了?”
在听到声音的瞬间,王富贵整个人紧绷起来,他嗖的看了一眼王芊芊的方向,眼神里满满都是警告;
“战老,没事,孩子高考没发挥好,这不,害怕成绩出来被人笑话呢;”
王富贵的话音刚落,战老爷子住着拐棍走了进来,一见坐在地上嗷嗷哭的王芊芊,他心头隐隐有些不悦;
军人世家,自然会对子女要求也严格点;
因为高考没发挥好就哭?这也太没骨气了点!
不过,王芊芊是他亲自挑的孙媳妇,否定王芊芊,就是否定他战啸天的决定;
不行,他战啸天,何时让别人看过笑话?
战老爷子紧紧压下心底的不满,看向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王芊芊,“芊芊,别着急,咱们战家的媳妇,自然是值得最好的;”
说完,战老爷子看了一眼王富贵,“富贵啊,别给孩子这么大的压力,女孩子嘛,总归要娇养一些;”
“行了,学校的事情,就交给我;”
撂下这句,战老爷子转身出了门去;
可王富贵一听战老爷子能解决王芊芊学校的事情,心里是止不住的激动,战老出马,那学校自然是不差的;
何况战老爷子向来要脸,有了他这句话,就等于一只脚迈进高等学府;
王富贵躬身道:“战老,您多费心了!”
远去的战老爷子摆了摆手,没有回头;
一个小时后,华清大学的校长办公室内,电话叮铃铃的响起,校长许淳昌停下手中的笔,接起电话:“喂,哪位?”
下一秒,只见许淳昌蹭的站起身来,厉声吼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