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霍禧宝赶忙的往后蹦出两米远,惊恐的看着突然出现在堂屋的钱梅;
这老妖婆又要干什么??
这次作妖的招数都和往常不一样了;
东屋里的战北霆一听到堂屋的声响,赶忙的冲出来,一把把霍禧宝护在身后,同样警惕的看向地上不住磕头的钱梅,浓密的眉头深深蹙起,一脸的不悦道:“你想干什么?”
钱梅一听到声音,赶忙的止住磕头,猛地抬起头来,跪在地上努力的往战北霆霍禧宝的方向挪去,“禧宝,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连民,我家连民出事了!”
这下可轮到霍禧宝和战北霆疑惑了;
钱梅昨天可还在酒席上大放厥词,说她家霍连民要娶黄花大闺女的,这反转,有点突然啊!
可一想起以往钱梅一家对她家做的一切,霍禧宝的怒火根本压不住,根本不给钱梅好脸;
“又不是我让你家连民出事的,你找我做什么?”
钱梅哪里可以听得进去,心里已经认定只有霍禧宝出面,才能救得了她家霍连民;
“禧宝,以往是二奶奶不是人,你打我骂我都成,可连民是你的二叔,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坐牢啊;”
“你要是还气二奶奶,那二奶奶自个扇自个,你消消气好不好,二奶奶求你了,我家连民不能出事啊!”
说完,老泪纵横的钱梅,扬起巴掌猛地抽自己耳光,啪啪的清脆声,在安静的堂屋里格外的扎耳;
霍禧宝被钱梅这番操作弄的十分的恼火;
以往嚣张起来,想骂她霍禧宝什么都成,全看她钱梅的心意;
今日霍连民出事,跪在她霍禧宝撒泼打滚,一定要让她霍禧宝出面救人?
她钱梅是个什么东西?
她想咋样就咋样?
“你可别,以往你怎么对我的,我今天都可以不计较;
但是你不能用道德绑架我;
怎么?你家连民出事,我是神仙么?一出手就能救出他?
救不出来,就是我公报私仇?
精明算计了一辈子,临了临了,还想绑着我霍家一脉,给你家添砖加瓦送温暖?
人长得不咋地,想的到是挺美的!
快走快走,我家不欢迎你!”
钱梅此刻哪里顾得上脸面,战北霆的身份在这,何况她还听说了,战北霆是军区当官的;
她不能放弃,不能!
“禧宝,二奶奶求你了,让你家小战帮二奶奶可好?
无论连民犯了什么错,我家连民一定都不是故意的,就连民那胆子,他不可能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算二奶奶求你了行不行,二奶奶给你磕头了!”
说着,钱梅又要磕下去,可把霍禧宝恶心坏了;
就在这时,村长媳妇刘芳和李燕正好冲了进来,两人一把抱起钱梅;
“二婶,你看你,这是做什么?连民那罪,禧宝能帮上啥忙?你不是诚心难为人么!”
钱梅拼死挣扎,死命的往地上赖:“芳啊,小战士军人,军人的身份能帮上连民,二婶今天不能走,不能走啊;
要是我走了,我家连民怎么办?怎么办啊!”
刘芳原本就是林建国临走之前,特意交代一定要过来看着钱梅;
谁知钱梅竟然真冲到霍禧宝家来闹腾;
这叫什么事啊!
都说平时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可钱梅在霍禧宝这,只怕连一个头发丝的缝都没有了;
她怎么有脸还敢来?
刘芳和李燕铆足了劲,使劲的拖拽起钱梅就往外走去,根本不管她的死皮赖脸;
直到三人消失在视野里,一直站在巷子里的霍大山,这才冷着一张脸,双手交叠放在腰后走了进来;
霍禧宝一见霍大山回来了,连忙迎了上来,“爷爷,这件事,您说怎么办,我都听您的!”
要说霍禧宝恨不恨钱梅;
那是自然恨得,恨得咬牙切齿;
恨她无情无义,压榨霍大山的津贴多年,临分家的时候,硬是从霍大山手里要走了一百多块!
恨她这些年无事生非、无理取闹,逮着机会就要把霍禧宝往死里贬低,往死里骂!
可,说到底,霍大壮是霍大山的弟弟;
她不想因为钱梅,硬是强拉着爷爷撇清和霍大壮的血缘关系;
她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何况爷爷为她做的已经够多的了;
这一次,他想让爷爷自己选择;
霍大山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缓缓抬起浑浊的眸子来:“禧宝,小战,我也知道二爷爷一家平时做的过分,可是他们不做人,咱们不能不能;”
霍禧宝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马拉着战北霆,认真的看向霍大山道:“爷爷,您在家,哪里也别去,我和战北霆去乡里瞧瞧;
但是爷爷,有一点我要事先说清楚,即便战北霆有这一层身份在,也不能用来给霍连民开脱罪名;
我只能说,我会尽我努力!”
霍大山点了点头,“爷爷知道的,咱们做好该做的就行;你们俩,路上小心!”
等霍禧宝带着战北霆来到乡里的派出所,刚好撞见肖南跟着林建国一起走了出来;
霍禧宝赶忙拉着战北霆一起走了上去;
“肖同志,我二叔霍连民他?”
肖南一抬头,猛地瞧见霍禧宝,压抑消沉了半天的心情瞬间好了大半,可等他的余光瞥见一旁站着的战北霆时,好心情眨眼间跌落回去!
他来干什么?
为什么还是和霍禧宝一起来?
他们什么关系?
战北霆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肖南,嘴角勾起一抹笑来,“怎么,肖同志不待见我?”
肖南内心:我待见你,我待见你全家;
一旁的战北霆可没打算就此放过肖南;
狗崽子,惦记我的人?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绝望透顶!
只见战北霆微微侧头,一脸温柔的看向霍禧宝,十分欠揍的挑拨:“媳妇,肖同志不待见咱们,我看咱们还是另找旁人问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