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刚一上桌,就被君慕寒端到了离王莫言最远的地方,白氏几人不解的看着他,这是什么操作?
君慕寒解释道:“爹,娘,莫言最近闻不得鱼腥味。”
闻不得鱼腥味!
白氏惊喜的看向王莫言,“莫言,你……”
“白妹妹,莫言就是对鱼腥味比较敏感,没有什么大问题。”
蓝氏一看就知道白氏想要说什么,赶紧给白氏一个阻止的眼神,并出言拦住,这要是说出来该多尴尬。
白氏虽然疑惑,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心想一会吃过饭问问蓝姐姐到底怎么回事。
不过她还是不放心的再次说道:“以前莫言很喜欢吃鱼,这忽然不喜欢吃了,我有些担心。莫言真的没事吗?”
“娘,你就放心好了,我没事,除了不能闻鱼腥味,吃的比平时还多呢,现在我就很饿,想要快点开动。”
王莫言也有点奇怪自己怎么忽然闻不得鱼腥味,不过能吃能睡,没有其他的不适,他也就没有多想。
“那我们就开饭吧。”
席间白氏发现王莫言果然吃的很多,而且特别喜欢吃红烧肉,一盘红烧肉几乎都是她吃的,白氏光是看着都觉得腻的慌。
饭后,点点和纤儿去找小伙伴玩了,王景文叫上姐姐去书房,让姐姐帮自己做参谋,君慕寒也跟过去,一时间房中只剩下王老六、白氏和蓝氏。
王老六踌躇了一下,站起身说道:“我去找王二哥聊会天。”
“去吧,记得早点回来吃晚饭。”
白氏不忘记叮嘱一声,农人一年到头都很忙,难得过年的时候清闲几天,都会东家西家的串门聊天,有时候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
“我和白妹妹聊会天,有陈嬷嬷在这里就好了,刘嬷嬷你带着她们几个丫头去休息,或者去玩儿。”
在大王庄生活了一段时间,蓝氏也习惯了身边不带那么多人,平时也只有陈嬷嬷跟在身边,其他几人收拾整理房间,管理一下院子。
“是,老夫人,那我们先下去了。”
刘嬷嬷带着几个丫头退下了。
“蓝姐姐,刚才吃饭的时候,你为什么示意我不要说?”
白氏看没有外人在,直接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蓝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除夕我们吃年夜饭的时候,莫言就闻不得鱼腥味,只要闻到鱼腥味就恶心想吐。
我本以为莫言是有喜了,可是发现她只是闻不得鱼腥味,对其他的荤菜完全没有反应,甚至对红烧肉爱不释口,就觉得应该不是有喜了,要是问出来没有,岂不是让孩子尴尬。”
白氏听了直皱眉头,今日席间王莫言的表现和蓝氏说的一般无二,这反应确实不像是有喜了,正常怀孕反应应该会对荤菜都会恶心。
“莫言忽然闻不得鱼腥味,肯定不正常,她那么爱吃鱼的一个人,怎么会忽然闻不得鱼腥味呢?”
这倒是一个问题,之前都好好的,忽然这样确实不正常,蓝氏说道:“白妹妹说的是,我让莫笑带莫言去县里找大夫把把脉。”
“我看她能吃能喝的,也不急在这一时,等过了初五再去县里看看。”
大过年的看大夫犯忌讳,乡下有种说法是大过年看大夫会一整年身体不好,除非是迫不得已,不然没有人会选择大过年的看大夫。
白氏见王莫言没有一点不适,不想因为大过年的看大夫给王莫言带来不好的影响,就想着过了初五再去看。
蓝氏想了想说道:“也好,这几日我们多注意她,我也提醒莫笑多留意,一有不对立刻带去看大夫。”
蓝氏倒是没有那么多忌讳,主要还是看王莫言确实是没有哪里不舒服。如果王莫言真的不舒服,她才不管什么忌讳不忌讳,看病要紧。
“点点和纤儿都大了,家里确实该再添孩子,这次去看大夫,如果没有问题,顺便就给莫言他们调理调理身体,争取早日给我生个孙儿孙女,趁着我还能动,给他们看看孩子。”
蓝氏想着两人成亲不少时日了,也该再生个孩子,想着以后含饴弄孙,一家人其乐融融,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早就没有了年轻时候驰骋沙场的热血,如今只想过安安稳稳的生活。也许是经历的多了,看透了,只有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才是幸福。
“蓝姐姐说的是,到时候带孩子我也能帮忙搭把手。当初莫言生点点,都是我在照顾,点点我照顾到一岁多才敢放手让莫言单独照顾。
你不知道莫言第一次当娘,什么都不懂,抱孩子都不敢呢……”
说起生孩子白氏就想到莫言当初生点点的事情,打开了话匣子和蓝氏聊了起来。
初六是个大晴天,太阳照在身上暖和和的。
安溪县的医馆内
“恭喜夫人,你有喜了。”
老大夫收回号脉的手,笑呵呵的道喜。
“什么?”
“什么!”
君慕寒和王莫言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夫人,你这是喜脉,你有喜了。”
老大夫见多了这种情况,乐呵呵的又说了一遍。
“莫言,你,你听到了吗?我们,我们有孩子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打了个措手不及,君慕寒紧张的说话都打磕巴了,心里开心的想要跳起来。
“我,我知道,我又不是第一次生孩子。”
和君慕寒的激动紧张不一样,王莫言心里怕的要命,又想起了当初生点点的事情,感觉浑身哪里都痛了。
“好痛,我好痛!”
一声痛呼吓的君慕寒一个激灵,紧张的问道:“莫言,你哪里痛?是肚子痛吗?大夫快来看看。”
看着王莫言很痛苦的样子,君慕寒喊大夫的声音都岔劈了,刚刚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老大夫也不敢怠慢,赶紧诊脉,可是脉象显示一切正常,这位夫人又一直在呼痛,老大夫一时间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这,脉象一切正常,夫人是哪里痛?”
“我,我哪里都痛,浑身都痛!”
就这一会时间,王莫言已经头冒虚汗,脸色发白了。
“大夫,大夫,你快想想办法,帮她止痛。”
君慕寒抱着王莫言已经慌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