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豆子放到桌上,卫九和卫十看着黑乎乎的豆子,纠结着要不要尝一下,看样子就不好吃,可是对面的公子一颗一颗吃的不亦乐乎,让他们决定还是尝一下吧。
“这豆子还不错,有股子焦香的味道。”
卫九吃了一颗,发现竟然出乎意料的好吃,这段时间吃的东西都是千篇一律,让他对吃食的味道都麻木了,这糊了的豆子让他味觉瞬间被唤醒了。
卫十也是连连点头,称赞好吃,让旁边桌子的客人都想把豆子也回一下锅了。
三人喝了三壶酒,吃完一盘炒糊的豆子,结账离开。
他们又在大街上看了一会冰雕就回了原来入住的八方客栈,这日就在客栈里面没有再外出。
凤都的夜晚来的非常早,申时五刻天就已经黑透了,大街上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君慕寒和卫十回楼上休息,卫九被金老板缠着讲其他三国的见闻。
“卫十,我要离开一会,你留下,注意周围的动静。”
“公子放心,我会守在这里等公子回来。”
君慕寒回去以后换了一身全黑的衣服,从头包到脚,吩咐卫十留守,小心的从窗户翻了出去。
白天的时候已经观察过路线,君慕寒如一只大鸟,几个起落就飘进了老庄酒馆的后院。
扣响门板对了暗号,门从里面打开,君慕寒闪身入内。
屋内没有点灯,炉火照亮了昏暗的房间,老庄转身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君慕寒。
夜晚比白天更冷,短短的距离就让君慕寒感觉脸都冻僵了,一杯热茶下肚,终于感觉暖和了很多。
“你就是帝都过来接头的人?”
老庄双手捧着茶碗,眼光透过升起的雾气看向君慕寒。
“嗯,暗号都对上了,你还有什么疑问?”
君慕寒白天在酒馆已经和老庄对过暗号,约定晚上见面,此刻老庄如此问,倒是让君慕寒不解。
“我没什么疑问,只是帝都第一次派人来联系我了,我有点激动罢了。”
老庄淡淡的说道,他在北风国一待就是二十几年,期间除了往回传递消息,并没有人来凤都和他见面。
嘴里说着激动,可他平淡的语气里没有半点激动。君慕寒只听过老庄的名字,并未见过他,只知道他是凤都虚部的负责人。
君慕寒问道:“老庄,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当然可以。”
老庄不知道君慕寒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是自己人,此次来凤都有任务,需要自己的协助。
“时间紧迫,我想知道现在北风国皇室的详细信息。”
“我觉得你更需要国师府的详细信息。”
给君慕寒续了杯茶,老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此话怎么说?”
“早在十年前北风国的大权已经握在了国师的手中,现在的北风国皇室式微,虽然明面上还是小皇上掌权,可是实际的掌权者是国师牧不凡,小皇帝事事都听牧不凡的,虽然已经十五岁了,但是自小养在国师跟前,已经被国师养废了。”
这些消息虚部都有,只是不如老庄说的详细。
君慕寒说道:“你把知道的国师府和皇室的信息都详细的告诉我,我要做的事情只能从这些信息里面寻找蛛丝马迹。”
“好,那我就先说一说国师府的情况,二十多年前牧不凡凭着一手好医术救治北风国先皇有功,被先皇重用。后来因为他给先皇炼丹而取得了先皇的信任,进而被封为国师。
牧不凡来历不明,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暗中调查,可是就是查不到他的来历,仿佛凭空出现。
广为流传的说辞是牧不凡跟着师傅在山中修行,他师傅算到先皇有难,派他下山专为救治先皇而来。
先皇非常信任牧不凡,把太子凤瑞托付给他教导。先皇在凤瑞10岁时忽然驾崩,国师扶持太子凤瑞登基,因为皇上年纪尚小,由国师监国。”
“短短的十几年时间,他就能独揽监国大权,北风国的皇室和大臣怎么会同意?”
君慕寒疑惑的问道,一般新皇登基年纪小,都会安排几位辅佐大臣,辅佐大臣的人选都是皇室宗亲和德高望重的老臣。
北风国幼帝登基却只有国师一人,而且不是辅助,是直接监国,这事怎么看都不合理。
“所以说北风国的大权早十年就已经旁落,先皇在世的时候痴迷炼丹,根本不理朝政,朝中大事都交由国师处理,反对的人早就被国师暗中打压陷害处理了,余下的人都成了国师的狗腿子。
北风国皇室子息不丰,先皇只有一位皇弟成王爷,成王爷很早就封了王,因怕先皇疑心,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等到他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虽有不甘,却心有余力不足。
国师有五位弟子,四位男弟子,一位女弟子。大弟子就是夏侯遇,国师的狂热拥护者,对国师崇拜至极。后来就突然失踪了,现在知道是去了我们东陵国,后面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不用我再说了。
二弟子牧海是国师收养的孤儿,也是国师的左膀右臂,文武全才,却是个阴险狡诈之人,国师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是交给他处理。
三弟子关沧也是国师收养的孤儿,同样为国师的左膀右臂,只是此人和牧海不同,为人比较正值,真正的为民做事,甚至为此还和牧海正面发生过冲突。
四弟子牧千古对外也说是收养的孤儿,实则是国师的亲儿子,国师对他寄予厚望,他和小皇上一起长大,称兄道弟,是北风国的一霸,欺男霸女的事情做了许多,却无人敢得罪他。
五弟子牧千秋,是唯一的女弟子,据我们查到的消息,她也是国师的女儿,国师对她宠爱有加,只是她被保护的很好,凤都也少有人见过她,我们费了不少精力才查到她。”
说到这里,老庄停下来看着君慕寒,问道:“你猜这个牧千秋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