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时候,秦梨随秦小弟来到了这田地当中,开始了除草,劳作了一个上午,也并未将这八亩田地全都除上一遍。
等到日上高头时,秦小弟便将便喊着阿姐去那树荫下歇息,随后又取出了从家中带出的那一罐子菜糊。
将其与之分食,一个上午的劳作,秦小弟不停,她也不敢停下。
她毕竟是做姐姐的,如若在一旁偷懒,那置秦小弟于何处?于是乎只有埋头不停一直苦干,等到中午才躺在树干下歇息起来。
待到那一碗菜汤递至身前,她便顿时大口喝了起来,随后眉头一皱,叹了口气。
虽然说这一个上午,她都没有吃上什么东西,肚子里头饥肠辘辘的,还干了这半天的活,将这八亩地铲了一个上午。
她也看不出来铲了多少,反正还差了许多,她和秦小弟两个未成年的小崽子,着实是不如成年人干活来的迅捷。
但哪怕是这般境地,这菜糊吃起来,也仍旧是十分的难吃,若要形容这味道的话,那便是又酸又苦,还带着一丝丝的涩味。
香味什么的,更是感受不出来,这菜糊吃下去,只能说起了个充饥的作用,好吃什么的,那是连边也不沾的。
然而她实在是太饿了,这一上午的活,耗干了她所有力气,坐在地上都能听到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待这一碗菜糊尽数灌下肚子。
秦梨只觉得这条命都去了半条,难吃,真的不是一般的难吃。
外头的野菜并未经过现代社会的培选育种,曾经那些干脆清甜的蔬菜,现在离她遥不可及,只剩下这些又酸又涩的野菜,差点送她归西。
不行,这日子不能这样过下去了,忙碌了一个上午,被这一碗子菜糊灌肚,她的脸色已经不能再难看了。
她顿时站了起来,神情坚毅至极:我得搞钱,必须得搞钱,这日子不是人能过的!
而一旁的秦小弟瞥了一眼忽然站起来的阿姐,看着一旁的葱茏灌木却是神色一变。
惊骇至极的喊道:“阿姐别动!”
虽被这一声惊呼喊得心神一颤,然而秦梨还是十分乖巧的听着秦小弟的话,就那样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只是看着不远处的秦小弟神色惊慌的模样,她也不禁也显得脸色有些许慌张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她就那样带着几分无助的站在原地,耳旁传来的是潺潺流水声,还有远处清风拂动树叶,叶片交错带来的沙沙声,是有哪里出了什么问题么。
而离着阿姐不过几步远的秦小弟,此时此刻却是心跳的厉害,手上握着石锄,缓缓的靠近了秦梨。
看着神情如此严肃的秦小弟,秦梨也不禁脸色一变,心头紧张了许多,这是要干嘛。
在她的身后,是一棵开着不知名粉色花朵的灌木,枝叶生的葱茏茂密,点缀着几多好看的粉色花瓣。
说是迟那时快!靠近了阿姐的秦小弟却是迅速的将手中的石锄砸向了其身后的那一棵灌木。
一生间,石锄到草枝上的沉闷声在她身后响起,还有些许枝叶颤动的声音,秦梨这时才敢转身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