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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30%(1 / 1)

江其野点到即止,没有再多说。

台下观众纷纷诧异猜测着他口中的这个“她”是谁,而当事人就站在他们面前,被突如其来的这份告白弄得不知所措。

明明心里清楚没人知道这个“她”就是自己,可宋蛮还是匆忙垂下头,装作忙碌的样子,不敢再去回应江其野炙热的视线。

主持人趁气氛到达**,完美地总结了一波,节目圆满结束。

宋蛮能感觉到江其野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游走停留,她不想被别人看出什么,想赶在江其野退场前先离开,助理阿纯却走进来送上一束花。

“姐姐,那个l又送花来了。”

这一个月来,署名l的这位观众每天都会给宋蛮送一束新鲜的玫瑰来,有时还会留些直白的诸如“喜欢你”“你最漂亮”这类的话。

电视台常有粉丝给主持人送礼物寄信,宋蛮开始不太习惯,也拒收过,可对方雷打不动地要送,她最后也没了办法。

这边刚接过花,身后就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回去吗,我送你。”

是江其野。

宋蛮还未开口,阿纯便抢着说,“那姐姐,我帮你把车开到观澜道,你放心。”

说完就蹦蹦跳跳地走了。

宋蛮:“……”

到底是江其野的人,关键时刻可一点儿都不向着自己。

既然到了这个份上,宋蛮便也没矫情。反正都要回家,坐谁的车都一样。

看到江其野的视线落在自己手里的花上,宋蛮原想解释一下,可想到阿纯既然那么忠心,这种小事必然已经汇报给他了,便懒得再开这个口。

她轻声说:“你去停车场等我。”

于是江其野先离开。宋蛮把玫瑰花送给了同事后,正要进电梯,白曼音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伸手卡住梯门。

她神色很难看,看得出接近气急败坏,宋蛮冷眼看她,“做什么。”

白曼音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宋蛮,你最好保佑江其野能罩着你一辈子,哪天他不要你了,我也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宋蛮听笑了似的,低头片刻,淡淡说:“第一,我不需要任何人罩;第二,做人知足点,别总去奢想不属于自己的,你送我的那句话自己怎么没琢磨过呢。”

按下关门键的时候,宋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声音压低:“长点儿心,白春艳,我耐心有限。”

白曼音脸色顿时一白,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似乎想要说什么,梯门却不由她地关上了。

宋蛮直下停车场。

江其野在车里等她。

拉车门的时候有片刻的犹豫,可江其野从里面帮她打开了门。

“进来。”

宋蛮只能定了定心,努力从容地坐上去。

正要扣安全带,江其野却倾身过来,细心帮她系好。

他身上依然是那种冷杉香,混合烟草味,带着成熟男人的诱惑。

安全带和他的手一起从胸前划过,若有似无地和身体碰撞着。

宋蛮的每根神经都好像穿梭着电流,她喝了口水,故意找话题说:“你身上的香味好像从来没变过。”

江其野坐正,边发动汽车边回答她:“为什么要换。”

宋蛮觉得他作为一家上市公司的总裁,在品味上不该这么贫瘠。

香水这种东西,难道不是根据心情、场合和季节都会有不同的调整吗。

或是看出她的疑惑,江其野又自顾说:“我喜欢一样东西会很长情。”

顿了顿,“人也一样。”

宋蛮:“……”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再次冷不丁被狠狠撞了下。

她咳了声,垂眸同时看到放在置物盒里的打火机。

是她送的那块。

宋蛮微愣了下,随后又坦然。

早在刚刚看到那个葡萄园的m和y时,她就知道江其野一定看到了打火机里自己的心意。

抿抿唇,她玩笑般说:“我还以为你发现不了,毕竟那么隐蔽。”

江其野知道她在说打火机。

安静片刻,他轻轻道:“其实上学时我也有一个差不多的打火机,后来丢了。”

江其野本想告诉宋蛮,自己也曾经把她的名字刻在里面。

可如今东西早已不在,时间也过去了这么久,现在再说这样的话,无凭无据的,难免有些故意讨好的意味。

于是话到嘴边又变成,“所以我知道内盖能刻字。”

宋蛮只听着,没说话。

江其野掉了的那个打火机是她捡到的。

当时是因为喜欢他,想偷偷留着他的东西做个纪念。

哪怕是后来被他那一场冷漠的赌约所伤,她还是把它藏到了箱底,没舍得扔。

现在回忆起来,从自己不愿意扔掉打火机的那一刻起,可能就注定了他们后面这些故事的必然发生。

“脚没事吗。”江其野见她不说话,突然问。

他声音太温柔了,宋蛮一时有些不能习惯。

摇摇头,“没事。”

不知开了多久,等车停下的时候,宋蛮才从茫然思绪里回神,发现车竟然停在浅水湾楼下。

她警惕地坐直,“怎么来你家了。”

江其野被她的表情弄得不觉失笑,“宋蛮,我不吃人,你不用这样防备我。”

宋蛮也知道自己是反应过度了,讪讪理了理头发,“……我就是问问。”

江其野车就停在路边,下车时说:“我忘了样东西在家里,你等我一下。”

他走后,宋蛮趴在窗口,看着这座熟悉的公寓,百般滋味涌现心头。

想起她精心布局的每一次和江其野的遇见,想起他喝醉时自己动容地给他喂水,想起自己也曾在吹着晚风的夜晚,幻想过和他的以后。

但没想过后面会是那样的走向。

峰回路转,真真假假,跌宕起伏后,如今终究回归了平静。

未来他们会如何,宋蛮也不知道。

叹了口气,急促的铃声忽然在车里响起来。

是江其野的手机没拿走。

宋蛮拿起来看了眼,又是奶奶。

只是片刻的犹豫,她便滑到了接听。

“喂?”

那头老太太一怔,马上就反应过来,“杨秘书,又是你啊?”

宋蛮忍不住扑哧一笑,“奶奶,又不会发红包了吗?”

“不是不是,”老太太急切地说,“江总呢。”

宋蛮往外看了一眼,“江总去拿东西了,马上回来。”

“你让他赶紧回一趟家,有急事。”

宋蛮一听老太太语气不对,看了眼手表,忙安抚道,“好,我马上转告,奶奶你别着急,我会让他尽快。”

刚挂了电话,江其野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绒盒,还没来得及开口,宋蛮就说,“别送我了,你奶奶刚刚打电话来说家里有急事,让你赶紧回去一趟。”

说着就要解安全带下车。

江其野虽然有些怔然,但还是按住了她的手,“给我两分钟。”

宋蛮顿了下,这才注意到他手里的盒子。

江其野把绒盒递到她面前,“给你的。”

宋蛮往回推,“别给我送礼物了,我什么都不缺。”

“不是礼物。”江其野干脆把盒子塞进她包里,“你看了就知道。”

宋蛮惦记着刚刚老太太的语气,便也不多与他推辞,收下盒子下车,“你快回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我自己打车就行。”

按照以前,江其野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她塞回车里,绑在自己身边。

可他现在知道宋蛮不喜欢。

便随了她的意思,点头轻道:“那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习惯性的话说出口,江其野才反应过来——

他被宋蛮拉入黑名单很久了,一直没放出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丢丢的尴尬。

宋蛮张了张嘴,正想说点什么帮这男人挽回一点尊严,他却留下一句“注意安全”后匆促离开。

看着汽车开走的背影,再想起刚刚他略微尴尬的表情,宋蛮没忍住笑了。

路边打了辆车,坐上去后,宋蛮才从包里拿出江其野给她的盒子。

明明就是送给自己的东西,为什么又说不是礼物。

她有点好奇。

拆开包装后发现是一个首饰盒。

宋蛮的好奇心完全被吊了起来,继续打开。

当看到首饰盒里的东西时,宋蛮怔住了。

一条全新的“庇佑”,和当初被江其野扯断的那条一模一样。

宋蛮也瞬间懂了为什么他会说不是礼物。

他只是在把自己做错的事一件一件的弥补回来,去填补碎裂镜子里的缝隙。

李芯乐的设计都是独此一件,那条被李昂初买下的“庇佑”也是只有一条,宋蛮不知道江其野花了多少功夫才能重新做了一条新的,但宋蛮知道,这个过程一定不轻松。

如果说葡萄园是江其野追求自己或是表达后悔的一种手段,那么这条全新的“庇佑”,至少说明,他真的有在反省和去面对错误的过去。

两者相比,宋蛮倒更被这份全新的心意生出几分感动。

-

江家别墅。

江其野原以为是奶奶哪里不舒服,到了家里才知道,是秦月又犯病了。

老太太直无奈地摇头,心有余悸,“刚刚一直吵着说看见小洵了,晚饭也没吃,阿姨送上去的菜都砸了,你快上去看看。”

江其野闻言很冷静。

只是在心里深舒了一口气。

每次和秦月的见面都像一场只能逆来顺受的打斗,哪怕最后精疲力尽,还是要受着。

今天也一样,没有例外。

江其野走到母亲房前,门敞着,地上一片狼藉。

他面无表情地喊:“妈。”

秦月转过来,眼神有些空洞,看到他后高兴得起身,“小洵你回来了?”

江其野咽下情绪,淡淡说,“我是其野,不是江洵。”

秦月脸上的欢喜瞬间消失,有种梦被强制唤醒的怅然感,愣了几秒,直接捡起地上的瓷碗碎片朝他砸过去,“谁让你来的?!”

尽管江其野已经用最快的速度闪避,但锋利的瓷片还是划过他的眉角。

鲜红渗出。

江其野没什么反应,也没表情。

这样从生理到精神上的发泄,他已经习惯了。

擦掉血迹,他平静地捡着散落在地上的碎片,口中淡淡说:“江洵已经不在了,你现在只有一个儿子,无论你再疯下去多少年,结果都不会变。”

秦月冷笑:“是,你巴不得我疯了对吗?”

江其野捡完站起来,走到秦月面前,面无表情道:“真疯总好过现在是非不分。”

秦月骤然被激怒了似的,忽然拿走江其野手里的一块碎片,抵到江其野脖子上。

“既然如此你还留着我这个妈干什么呢?反正你又不是没做过,小洵是你害死的,你爸也只剩半条命,你又何必对着我这个是非不分的妈还留情?如果早知道你是这样一个冷血的逆子,我当初说什么也不会把你生下来!”

江其野脖子处几乎是瞬间渗出了血,冰凉地往下蔓延。

记忆中,和秦月母慈子孝,已经是很多年前的画面了。

江其野七岁就开始跟着江万年出入书房,十岁帮忙处理文件,到高中已经被迫每周在公司参与两次例会。

从小就被当做继承人来培养,从没有体验过所谓的童年。

所以江其野大部分时候是沉稳冷漠的,工于心计是他的本事,却也是无奈的本能。

这样无趣的大儿子总归不像小儿子活泼,讨母亲喜欢。

诚然,秦月也爱江其野,只不过对江洵多了更多的偏爱。

但江其野不在乎。

因为他同样偏爱那个弟弟,不想他体验自己的人生。

可正是因为自己的偏爱,江洵才会在那场去看演唱会的路上车祸丧生。

如果和母亲一样勒令他专心学业,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锋利瓷片划破了江其野的皮肤,血涔涔往外渗。

他根本未动,静静等着秦月今天的发泄结束。

血渐渐沾染到秦月的手上,她眼里莫名有了眼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最后终是咣铛一声丢了瓷片,崩溃哭泣:““你把小洵还给我……”

秦月的心理医生这时也赶了过来,匆匆给她推着镇定。

屋内手忙脚乱地围做一团,江其野平静下楼,在院子里坐下点了根烟。

额角的血迹已经干了,脖子上还在时不时渗一些出来。他吸了口烟,冷风伴着烟草贯穿肺底,他生生把嗓子里的苦涩一并咽了下去。

老太太寻了过来,心疼地用手绢擦着伤口,劝他:“上去让医生给你包扎一下吧。”

江其野摇摇头,“不了,我还有事,马上就走。”

他声音淡得让人心疼。

“医生说你妈这些过激行为都是因为小洵的过世导致的,其野,如果你能多回来陪陪她……”

老太太欲言又止,话断在了这里没再说下去。

她也知道母子俩的隔阂太大,不是一两天陪伴就能缓解的。

祖孙俩沉默了许久。

老太太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声线忽然明朗起来,“最近你妈跟我一起看天气预报,她也很喜欢那个姑娘,要不你带她回来吃顿饭,你妈要是多个念想,说不定走出来也容易些。”

江其野平静地说:“我们分开了。”

老太太一惊,顿时有些惋惜。

叹了口气,“那……实在不行,你那个秘书杨小姐人也不错,很有耐心。”

江其野皱眉,“您什么时候跟她接触过了。”

老太太便把上次教发微信红包,和今天安抚她的事都说了一遍,末了还夸赞:“这么有耐心的姑娘现在少见了,又是你的秘书,发展发展也不错,对了,她漂亮吗?”

江其野当然反应过来这两次都是宋蛮接的电话。

他夹着烟,手里扳弄着宋蛮送他的那只打火机,蓦地低头一笑——

“当然漂亮。”

老太太见他脸上带着笑,仿佛看到了希望,“那你对人家有没有一点点好感?”

江其野起身,忽然轻松了很多似的,调侃了老太太一句:

“我两个都要。”

老太太:“……”

在老太太【千万使不得、男人不能花心、现在不是封建社会、你只能娶一个】的碎碎念中,江其野开车离开了别墅。

夜幕下,江其野手撑在窗边,漫无目的地开着车。

不想回家,却也不知道能去哪里。

他从不跟朋友们提起家里的这些琐碎烦事,所有的不体面留在那里就够了。

有时候江其野会想,秦月对自己的怨恨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消除。

他会不会背着这样的包袱沉重地度过这一生。

所以好几次秦月对他下狠手的时候,江其野都觉得,越痛越好。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赎罪,才能在大口呼吸的时候不觉愧疚。

手机忽然响,是微信的提示声。

江其野漫不经心地点开,意外发现竟然是宋蛮发来的。

他刹车,车停在路边,不敢置信地又看了一遍。

的确是她发来的。

【我已经到家,准备休息了。】

不知怎么,就这样简单几个字,瞬间驱散了积压在他心口所有的烦闷。

像禁锢他的黑色地牢里打开了一扇门,江其野抬起头,就能看到宋蛮的笑容。

那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

江其野收好手机,重新发动汽车朝宋蛮的家开过去。

到了观澜道,车静静地停在马路边,熄火。

他打开车窗,燃了根烟,就那样穿过窗外看里面的灯火。并不确定宋蛮住在哪一栋,但是不重要。

知道她在那个方向就好。

可能是没有等到江其野的回复,没一会,宋蛮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江其野愣了几秒,接起来,“不是睡了吗。”

“担心你奶奶啊,”宋蛮自然地掩饰过去,“你又一直没回复,就打过来问问。”

江其野从后视镜里淡漠地看着自己脸上的伤,半晌,“没事。”

“那就好。”

安静了几秒,两人又异口同声地说,

“那晚安。”

“那晚安。”

神奇的心有灵犀。

江其野垂眸笑了笑,“你睡吧,我挂了。”

可电话那边的宋蛮却顿了好几秒,好像在分辨什么,忽然问,“你现在在哪。”

江其野心里一动,十分随意地答她:“回去的路上。”

宋蛮嗯了声,似乎是信了,嘱咐他:“那慢一点。”

不到五分钟的通话,江其野满足至极。

他甚至在想,如果被秦月伤害一次能换来宋蛮这样主动的温柔,他愿意天天承受。

烟快燃完了,江其野摁灭,正想发动汽车离开,车灯亮起的一瞬间,他蓦然看到马路对面某个熟悉身影从大门里出来了。

只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门外顿了顿,紧接着朝自己的车走过来。

江其野愣了片刻,等确定真的是宋蛮后,迅速下车,边脱外套边往她的方向跑。

“疯了吗,这么冷的天出来干什么?!”

等用外套紧紧裹住她,才发现宋蛮一直在看自己。

“……你怎么受伤了?”

宋蛮看着江其野额角的伤,本以为已经够惊心,可当视线下移看到脖子上更长的伤口后,说出来的声音都变得颤抖。

她一脸震惊:“江其野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江其野根本没想过要在今晚见宋蛮。

他不想把自己的伤口暴露给任何人看。

包括宋蛮。

可她还是看到了。

江其野试图掩饰,若无其事地说:“不小心撞到了。”

宋蛮不是傻子,那样细长的伤口一看就是被锋利的利器割伤的。

她冷着脸,却又难掩心疼,

“江其野,我不是三岁小孩,不要骗我。”

……

宋蛮去买了酒精纱布和创口贴。

回到车里,关上门,按住江其野的动作娴熟又快速。

酒精刺痛了皮肤,江其野下意识往后躲,宋蛮轻斥:“别动。”

伴着呼吸一起出来的是女人温柔的味道。

香甜柔软,惹人下沉。

江其野便没动,只是无意识地滚了滚喉头。

宋蛮边帮他清理伤口边问:“你做的生意不正经吗,怎么会惹到道上的人。”

江其野对她撒了谎,说因为生意的纠纷,被对方找道上的人寻了仇。

宋蛮把额角清理干净,贴上创口贴。又来到脖子处,看着那道细长的伤口,心里微微刺痛着。

她小心翼翼地用棉球蘸着酒精帮他消毒,每擦一次都会观察江其野的表情,怕他疼又忍着不说。

女人柔腻的皮肤在喉结附近反复按压摩挲着,江其野不疼,但某方面属实又难熬。

只能克制又克制。

看着宋蛮专注的神情,好几次想要把她死死地揉到怀里,可每次手快落到肩上时又逼迫自己收回。

好不容易,宋蛮清理干净,移开了在他喉结处作乱的手。

抬起头,有些担忧地问:“万一他们还来找你怎么办。”

江其野无所谓地笑了笑,“不怎么办。”

宋蛮顿时有些生气,“江其野你能不能认真点?黑.社会不讲道理的,这次只是划伤了你,万一下次真的拿刀捅你要你的命呢。”

江其野微微侧眸,端倪片刻,“你这是在担心我?”

“……”宋蛮动了动唇,转过身一声不吭地收拾拆开的垃圾,“路上的狗被撞了我也会担心的,别说你还是个人。”

这一顿讽刺来得突然又巧妙,江其野没恼,低头笑了片刻,才伸手过来按住宋蛮的手。

慢慢的,与她十指交握。低低安抚道:

“放心,我还要留着命追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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