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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放过自己(1 / 1)

手合室里,看着缩成一团哭泣不止的郁理,和泉守不知所措,犹犹豫豫几次伸手,却硬是半途又收了回去。

就在这时,有人沉默地走了进来,和泉守转头看去,是山姥切国广。他先是有些意外,随后想起来,今天山姥切是近侍。

身披白布的青年来到主人身边,也不说话,只是伸手解开了身上的白布,轻轻一抖,布料哗啦一声披在了她的身上。

这动静让哭得难受的郁理一惊,下意识地抬头,就迎上了金发碧眸的打刀担忧的目光,那张哭花的脸也同样落在对方的眼里。

“回去吧。”他向她伸出手,“我送你回去。”

郁理看着递在她面前的手,下意识地揪紧了身上的白布,最终还是腾出一只手握住了它。

和泉守站在原地,看着近侍刀走在前面牵着同样默默无声半身都裹在白布里的主人,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手合室,半天都没动弹。

为什么……?

和泉守还是不明白。

明明事情都说开了,责任毫无疑问也是他们的。对着他们生气发难才是应该的吧?

为什么……她还会这么难过自责呢?

檐廊上十分安静,只有鸟雀的鸣叫不时响起。郁理一只手被山姥切拉着,另一只手揪紧扣在胸前的白布,两人踩在木板上缓慢而又匀速的步伐声,让她的心情也逐渐平静了许多。

她不禁抬头,看着前面没了白布遮掩也走得昂首阔步的金发打刀,仿刀的身份已经再不能给他带来一丝自卑之意,还佩戴白布只是习惯使然。

“我,是一件仿品。”

走在前面的人忽然开口,但并没有回头,只是继续向前走的动作。

“是你费尽心力开导我,让我明白自身的价值和意义。我很感激,真的非常感激。特别是所有的记忆恢复以后,我才明白你是顶着怎样的压力帮我打开心结。我不知道我的分灵们有没有遇到像你这样的主人,但是作为本物,我的主人能是你,我很高兴。”

“山姥切?”郁理呐呐地叫他的名字,步伐却被他牵引着已然拐了一道弯,两人很快抵达前往二楼的楼梯口。

“我作为刀被你收藏,也被你悉心照料了很多年,但是终究是曾经用来杀人的武器。废刀令以后更是不可能被随意拿出来使用,更加不可能跟总是随你一起出行的那套厨刀相比。虽然我和他都是仿刀,但我很羡慕他。”

阶梯被一层层拾级而上,山姥切一直牵着主人的手前行,直到广间门口才停步松开。金发的青年终于愿意转身去看她,阳光里没了白布遮挡的山姥切纤细俊秀的面庞带着一丝悲伤和迷茫,一双眼睛摇曳地锁着她。

“这样的我,希冀你更多的宠爱,选择了这种方式重新遇见你,果然是错误的吗?”

郁理的呼吸一轻,瞪圆了仍旧潮湿的眼睛看向他。

“对不起。”山姥切低低道,他也后悔了,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该这么贪心的,“主人,对不起。”

“山……”郁理想说话时,对方直接越过她埋头跑开了,只留下披在身上被扬起的白布和一串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一直到吃晚餐前,二楼都没有一把刀上来打扰,郁理也是一直呆在楼上没出来过。

“大将,晚餐做好了,下来用餐吧。”穿着白大褂的短刀少年礼貌地敲敲门边,站在门口通知郁理吃饭。

“好的,药研你等下,我把这份公文批完就来。”决定用忙碌让自己停止胡思乱想的郁理起初没反应过来,之后拿着笔的手一抖差点在纸上歪出去,“药、药研?”

“是我过来您就这么吃惊吗?”对方抱着胳膊倚在门边,看到主人慌张的脸都有些无奈,“您都能单独去见江雪,也跟和泉守摊了牌,再见到我应该也不算什么了吧?”

“……”你说得倒轻松。

“您在本丸也呆了有十天,我们这些被您重点盯防的刀是什么态度您也该清楚了吧,这段时间让您消化缓冲绝对足够了。”药研说着便抬腿走了进去,就见对方本能地缩了缩,他不由想笑,“您这幅样子只会加重别人的进攻意图,再理直气壮一点啊,有错的人不是您不是吗?”

“……”三年起步什么的,你让她怎么理直气壮?

虽然她一言不发,但精明的短刀还是从她的表情上读懂了一切,他是真的有点伤脑筋了:“以前就说过请不要把我当孩子看待,似乎您的观念还是老样子呢。果然我当时的努力也只是一时之功,时效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郁理扭头,拒绝承认当时被这把短刀超高的男友力撩拨到直接结局的事实。

“听不懂也没关系。”彻底明白自己的大将是个什么样的人,药研表现得很洒脱,“正如您所说,有些观念是永远扭转不过来的。我不会再强求您用另一种眼光去看待我,也不会再出手对您做那种事了。大将,我们彻底和好吧,就像以前那样。毕竟,那个时候,您从头到尾都没答应和许诺我任何事不是吗?”

虽说表现得很耐心也很笃定,但药研的心里还是没底的,他的大将多少有点死心眼还爱钻牛角尖,所以他一直等到现在才把话挑明说开。他是刀,没有现代人类那样的感情观念,当初因为触及到主人的内心深受震动才生出念头出手,现在恢复了所有记忆明白了一切,自然不会再随便乱来,特别是在已经引得大将受伤的情况下。

意识到没有一丝可能,这把理智的短刀果断放下了所有念想,继续做他的忠诚之刃。只要还能在主人身边继续守护她,他存在的意义就没差。

……不过,他愿意放手,也要大将放下心结接纳他才行啊。

药研安静地等待着,一直到对方别别扭扭,但终于还是抬头正眼看他后,他的心里才真正松口气。

“大将,一起下楼吃饭吧。”

晚餐席上,所有刀的表现都很正常,倒是让郁理有些疑神疑鬼,端着碗举着筷子,假装不经意地扫向座下吃饭们的刀剑男士,或者说某些刀剑男士。

烛台切在给谦信盛饭,鹤丸正偷偷给坐他旁边的大俱利碗里加一勺芥末,一期在照顾弟弟们的各种需求忙得都没空抬头,和泉守端着碗在发呆在堀川的提醒下才扒了几口……

郁理皱皱眉,扭过头去看别人,平安老刀组里的小狐丸和三日月正优雅用餐,对面源氏组膝丸又在慌慌张张,似乎身旁的髭切又说了什么让他招架不了的话,这个做兄长的却是浑不在意的笑着,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他转过头望向主座的方向,郁理在他看过来前立刻低头吃饭,完美避过目光相撞的尴尬现场。

过了一会儿视线继续游移,她看到长谷部一板一眼的用餐方式忍不住笑了一下,又往不远处寻了寻,就看到用餐礼仪无可挑剔的龟甲贞宗,看到他郁理就脸色复杂,只是极化的打刀论起感应力要比太刀强多了,她的目光稍微留久一些就被龟甲察觉到,并且连让她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逮个正着。

对方一双银色的眼眸瞬间亮起来,脸上的生动喜悦之意让郁理仿佛能看到他背后不存在的不停甩动的尾巴。

不是,你别这样……

郁理下意识地用碗挡住脸,意识到不妥后又赶紧放下来继续埋头吃饭,也就没看见龟甲迅速失落下来的表情。旁边的太鼓钟和物吉伸手拍了拍自家大哥背和肩,以示对他的安慰。

这顿晚餐就这样结束了,郁理以为这一天也能这样结束了,结果还是太天真。

“龟甲你放手!”

一脸黑线地不得不停在檐廊上,郁理对着更抱着她大腿的大型挂件简直无语。

“不放,苟修金萨马明明在现世的时候都说好和解了,可是不论在现世还是回了本丸您都一直在躲着我,您的和解根本就只是说说而已!”龟甲非但没放手,还抱得更紧了。

“你起来说话!这么大个人了像个什么样子!”郁理气极去拽他,本来这货“白菊美男”的称号就岌岌可危,再这么一耍赖真的就全都掉光了,“我理你,理你还不行吗?不躲了,以后都不躲了好吗?”

“不,您已经跟药研说过话了吧?还和解了吧?那我呢?您不说原谅我就不起来!”在主人面前,一向优雅的龟甲从来不知道形象是什么。

这个无赖!

“我原谅你,真的原谅你了!”龟甲的粉宝石就是她为了拿称号强行刷出来的,觉得很没脸的郁理对他的要求自然是什么都答应,“快起来吧求你了!”这个本丸里她最愧对的就是和泉守跟龟甲了。

然而龟甲闻言却是更加不满了,他收起了无赖的架势,保持跪姿仰头看着自己的主人,一脸的认真:“主人,我求的不是您原谅我,是求您原谅您自己。”

郁理拉扯他的动作蓦的一停,愕然又怔然地看过来。

“主人,错的是我们,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不好。”这个一向喜欢用暧昧尊称的打刀又一次用了正式的主称,“您明明知道的,为什么不能放过自己呢?”

天色已经暗下,檐廊下重重灯笼亮起,明亮又柔和的灯光打下来,也映出龟甲贞宗哀色的脸。

“……放过……自己?”她怔怔重复。

“对,就是放过自己。”黑暗中传来另一道声音,“这么长时间下来,主公您也得到了很多消息吧,这么多信息还不够您判断是否对错吗?”随着声音越来越近,烛台切的身影慢慢从阴影里走出来。

“光忠?”郁理诧异。

“主殿,真的非常抱歉。”一期一振跟着出现在烛台切旁边,郑重地向她弯腰致歉,“是我的行为不当,才造成您现在这副状态。”

“一期……”

然而烛台切和一期一振却是同时侧身伸手从后面又拉住了谁把他往前一推,和泉守那别扭的身影便也出现在灯火下,郁理看到他时呼吸都轻了。

“你……你……你很好。”黑色长发的打刀纠结又磕巴了好几次,终于把话说顺畅了,“你根本没必要那么想!就算你觉得自己的喜欢不纯粹,可是你对我……还有我们的好总是实实在在的吧?这一点不管是我,还是国广他们,谁都不能否认不是吗?……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是我啊。”他甚至都惹她哭了。

郁理看着他,双唇不自觉地紧紧抿着,眼眶又要泛红。

就在这时,鹤丸的声音从另一头响起:“可能时代不同了吧,我是真的觉得没什么关系啦!”郁理下意识转头望向另一边,就看到那只雪白的鹤笑着向她挥手,灯火下他白得反光,“哟,主公!你要是知道平安时代的历史就很清楚那个时候人们缔结姻缘的方式很宽容的,只要有本事有能力,不论男女有复数以上的情侣都是很正常的事哦!”

那轻松的语调让郁理嘴角一抽,还没来及说话,就又听到一个绵软的男音接着话茬道:“男方倒插门做赘婿的情况也是常见呢,一直住在妻子家中的男人比比皆是。”

“髭切殿说得是,说到赘婿,像小狐这般无牵无挂的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当这三把平安老刀并排站在一起时,郁理听着他们说的话已经再没有任何伤感,只有快要抑制不住的吐槽之力——不要把你们那个时代的陋习理直气壮往她身上套好嘛!

不对,为什么就这三个?还有一个哪去了?

“哈哈哈,小姑娘在找我吗?”

随着那熟悉的哈哈笑声出现,郁理久找不见的某振刀终于越阵而出,那唇带笑意的面容在灯火下越发隽拔。

当这一位也出现在场中,郁理看着左右两边站满的粉宝石,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了他:“三日月,他们,都是你叫来的?”

三日月没有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看着她微微一哂:“听了他们说的话,小姑娘就没有一点想法吗?”

话题一下子又扯回了最初,郁理沉默地低下头。

“小姑娘不说,那就我来说。”三日月并不给她逃避的机会,“这么多天过去,不论是解释的话还是开导你的话想来你也听了不少。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吧,现在的你,不是过不去我们这一关,是过不去你自己那关。”

从解释了来龙去脉开始,她的心结就不是他们,而是她自己。

他们的主人依旧在沉默不语,只是脸上溢出来的难过已经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们——怎么可能轻易过去?怎么可能把自己做过的坏事当没什么轻易抹掉?

“可恶!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想啊!”听到三日月的话也跟着明白了为什么的和泉守再也忍不住叫出来,“我们是你的刀啊!想要你的爱是本能啊!你明不明白?”

“……诶!?”

“这不是坏事啊主公,至少对我们来说,这不是。”烛台切无奈地看着她,“能得到你的喜欢,我们其实都很高兴。”

“不过因为太高兴,心就有点贪了,行为就出格了一点。”鹤丸抓抓脑袋,这时他也些不好意思,“抱歉啊,真的没想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大负担的。”

“所以,您真的不用自责什么。”一期一振立刻跟着道,他是真的不想看主人这副样子了,“拜托您,别再用自己的良心折磨自己了。”这件事里被伤害到的,其实只有她自己。

所以这些天才总有那么多的刀剑跑过来跟她说对不起啊。

他们都后悔了。

事情发展到最后,是他们的主人拒绝了所有人的护送一个人回去的,说想静一静就独自回了二楼,众人目送她的背影逐渐隐没在黑暗里,都是沉默不语。

“这样真的行得通吗?”又有人从阴影中走出,是压切长谷部,脸上满是担忧,“主上她没事吧?”

“应该没事。”药研也从旁边走了出来,“大将虽然爱钻牛角尖,但如果有人把思路替她理顺,走出来还是挺容易的。”

“真是的,开导别人的时候是一把好手,到她自己就全不行了,没人帮忙就走不出去的家伙。”鹤丸想起了自己的存档记忆,不禁摇摇头。

“都回去吧。”三日月在这时道,“话说到这一步,我们该做的都做完了,剩下的只能看她自己。”

在场的刀剑也是点头赞同,只是互相道别散去之前,所有人都把有些危险的眼神放在了龟甲身上,主人的大腿看来抱得很舒服,不然不会一直抱到最后才松手。

而没了主人在场的粉发打刀早没了之前的无赖状,又恢复了风度翩翩的斯文模样,若无其事地扫视了四周一圈,昂着头踱着步子就走了。

郁理第二天是顶着黑眼圈起床的,不过她精神看起来还好。

“主公,您没事吧?”今天的近侍歌仙兼定颇有些担忧地看她,昨晚的事他多少听到一些风声,所以才有这么一问。

“没事。”郁理摆摆手,“只是想通了一些事。种族不同,果然想法差异也是很大的,之前是我想岔了,想岔了啊!”说到最后她都有些痛心疾首。

她良心受诘问,想起来就难受得要命,到他们那边屁事都没有,相反还觉着得了好处,这样一对比实在好气啊!

“啊?”歌仙没明白。

“没什么,我就是想说以前的事都过去了,翻篇了。……我放过自己了。”搓了把脸她无力道,随后又咬牙切齿,“以后再跟你们纠结攻略的事,我就是天字号第一笨蛋!”

歌仙顿觉心虚,不敢再多问。

久压在心口上的一块积石搬开,郁理觉得看外面的天都敞亮了些。

而刀剑们在看到自家主人彻底放平的心态,哪还不懂是怎么回事,整座本丸的气氛越发和谐。

“其实当初你要是破罐破摔直接开了寝当番,可能事还少一点。”

大广间里,笑面青江看着彻底复活的损友主人如此说道。

“闭嘴你这污刀!”

看到对方如他所料虎了脸开骂,绿发的胁差也只是耸耸肩,捧着茶杯喝了一口。

嗯,和谐一点,连茶水的味道都不一样了呢。

在本丸里呆了十来天,郁理没办法再留下了,她在现世还有很多事没做,把宗三接回来的当天还和经理人约好第二天早上见面,他会把交换来的顶级宝石粉末给她送来。

走之前,她把旅道具给了陆奥守,早就等着这一天的初始刀拿到东西立刻就准备出发了,比她还要急。

“正好,我要回现世了,四天后再回来,现在先送你离开,再回本丸时也能看到更威风的你。”郁理觉得这样也好,便点点头对他道,“信还是得寄的啊,我每天会让别人在现世里读给我听的。”

“算得很精明啊主公。”明白她的意思,黑发的土佐刀咧嘴笑了,“放心吧,四天后你会看到一个更威风的咱的!”

“一路顺风!”

“你也是啊!”

啪!两人高举着手互击了一掌。

等陆奥守的身影消失在时空祭坛,郁理之后也在刀剑们的相送下去了本丸大门外。

理所当然的选择了,她在刀剑们的注视里退出了本丸,回到了现世。

摘下防风眼镜式的游戏机,郁理从床头坐起,落地窗外阴云密布,仿佛随时会下雨。

本丸那边还很温暖的五月,在现世就成了湿热的七月,又是梅雨的一天。

好在两个月前她就做好了防潮的措施,不然有得烦了。潮湿的天气,无论对画家还是刀剑收藏家来说都是要严加防范的对象。

郁理下了床,拿着衣服去了浴室更换,正好也能把洗漱工作给完成,收拾齐整出了卧室,然后就看到烛台切做了早餐在外面等着。

原本还想着自己做饭的郁理:“……光忠?你什么时候来的?”语气很吃惊。

“比您醒来提早两个小时吧。”对方倒是一脸从容,“您调整的时空流速,我们也是能看到的。现世这边,虽然能为您做的不多,但是饮食起居这些小事还是很容易的。”

“辛苦你了。”没了隔阂,郁理对烛台切的照料享受得心安理得,坐下来吃早餐时还笑着问他:“你这样两头跑不累吗?”

“没有哦,今天我不用出外勤也不负责内务,本丸那边的厨房由堀川和歌仙负责,没问题的。”烛台切也是笑着汇报,“本丸的刀剑越来越多,总有闲置人手,大家两边轮换着来还是很轻松的。”

“……你们还真是两边都在发展啊。”战争现世两不误,真是厉害了她的刀!

吃过早餐,烛台切去洗盘子了,郁理等在客厅里看了下时间,离经理人过来的时间还有半小时不到,想了想就去开了门虚掩着,也省得老板到时候两只手都腾不出来敲门直接推开就能进,反正她现在人就在家也不怕谁闯空门。

烛台切的动作很利索,厨房里的水声响了几分钟后很快就停了,又过了三分钟把一切都收拾妥当的太刀就走了出来,因为做家务他脱了外套,只穿着马甲和衬衫,此时正捋下卷起的袖子将它们重新扣好。

“呆会儿那位睿山先生就会来了吧?”烛台切一边整理仪容一边道,对于这位经理人他是有听说过的,主公成名路上的最大功臣,可以说没有他在,主公的事业路绝不会那样顺畅。

不过听说这位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所以就算不提醒,他也是会回避的。

“嗯,大概还有十几分钟就来了。”郁理点头,她坐在沙发上,茶几上还放着烛台切泡好端来的咖啡,肯定是也准备了老板的那份。

太刀点点头,知道该走了,袖上的纽扣已经全都理好,正准备拿起搁在沙发上的外套时,突然听到主人闷哼一声。

“主公?”他连忙回头,就见主人歪着脑袋用手揉眼睛。

“好像掉睫毛了,扎眼睛。”郁理郁闷道,好端端坐着还发生这种事。

“别乱揉,我来看看。”赶紧拉开她乱扒眼睛的手,烛台切大手扣着她的脑袋紧张地检查,这是个细致活,所以他的脸不自觉地凑近。

而就在这时,虚掩的大门被推开了,一手公文包一手行李箱的经理人低头走了进来,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屋里,就看到一个陌生男人背对他半跪在沙发上,他的身下还压着星宫的身影,两个人脑袋凑得很近。

他带着东西推门进来时的动静很大,所以瞬间就惊动了沙发上的两位,他们齐齐朝这边望来时,经理人就看到这个陌生男人两只手还捧在星宫的脸上,再结合他们之前的动作……

“打扰了,我过会儿再来。”

想起是自己提前到场的经理人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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