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后,倪想就没有再看见纪珩的身影,生活平静了许多,莫淮舟也很少再来找她。
挺好的,她其实不太知道该怎么跟莫淮舟相处。
倒是小路,时不时地会给她送些好吃的和一些稀奇的小玩意儿。
……
一月中旬的时候,倪安山的夺命连环call袭来,好说歹说地非让她回家过节。
毕竟还没开学,一个人国外呆着也确实没什么意思,所以倪想还是决定回家。
小路将倪想送到机场,特意叮嘱她,生怕她忘记:“想姐,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点祖国特产啊。”
倪想笑着点点头:“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挥挥手,踏上了回家的路途,心中没来由得轻松,跟出来时的心情可差了太多。
……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即将抵达曼城国际机场……
再次感谢您乘坐本次航班,愿您在曼城有一段美好的邂逅,下次旅途,我们再会!”
眼前的曼城,冰凝雪积,天空飘飘落落,洋洋洒洒,每一朵雪花似乎都有独属于它的浪漫故事。
离开将近两个月时间,她觉得,还是祖国的空气更加清新。八壹中文網
倪想坐上车,车内暖气很足,司机缓慢地行驶在路上。
差不多一个小时到家,倪安山看着两个月没见的女儿,觉得她瘦了,心里一阵心疼,忙让张妈多准备几个菜,给她好好补补。
倪想哑然失笑。
吃完晚饭,父女俩说了会儿话,倪想便上楼去休息了。
……
翌日
倪想还在睡梦中,倪安山就在门口叮嘱她记得参加晚上的寿宴。
倪想哼哼唧唧地应了下来。
回来最不好的一点,就是有各种各样的宴会要参加。
……
下午六点
倪想收拾好,坐上倪安山的车,一起去往宴会的地点,今天的寿宴的主角是曼城一位元老级企业家——柳老,正值杖朝之年。
虽然现在的柳家不如纪倪两家,但底蕴也是相当丰富的。
此时宴会上觥筹交错,一派喜气和热闹,柳董及其夫人在会上招待贵宾。
宴会二楼,柳老精神矍铄地环顾了圈在场的年轻人,朝身边的人笑了笑:
“我说你小子可真厉害啊,到手的媳妇儿都跑了,可把你外公气惨了,来,给我指指,是哪个姑娘啊,说退婚就退婚。”
纪珩神情淡淡地看了眼现场,语气懒懒又漫不经心:
“您都说了气跑了。”
柳老看着他那样子,哼笑一声:“哼,你小子,这脾气得改,不然这媳妇儿是难找咯。”
纪珩无所谓地勾了勾唇。
媳妇儿是有的,就是还没哄好。
忽然,宴会上气氛顿时有些安静了下来,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纪珩呼吸一紧。
门口站着两道身影,其中那道袅袅婷婷的,即使隔得远,纪珩也能看出,那就是他媳妇儿。
她回来了。
他的眼睛顿时有神了起来,俯下身子靠着护栏,眼神定定如钩,柳老见状,顺着他的视线,不自觉也多了些好奇。
倪想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礼服,飘逸蓬松的裙摆,更显身材高挑婀娜,头发自然散落,未经任何点缀,整个人气质又高贵,一出场便自然地成为焦点。
“她不是出国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宴会中低语讨论声弥漫。
柳董和他夫人迎上来,与倪安山寒暄了一番,随即视线转到她身上,柳夫人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这就是想想吧,长得可真好看。”
倪想朝她笑了笑,按照倪安山的吩咐,懂事地叫人:
“叔叔阿姨好。”
样子乖巧极了,两人对着倪想一顿夸奖,倪安山脸上扬起骄傲的笑意,三人相谈甚欢地朝一边走去。
他们一走,一些世家公子哥小姐纷纷围了上来,有好奇的,有看戏的,有八卦的……
“想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倪想微微地抿了口红酒,淡淡开口:“昨天。”
“你走了我们都好想你,现在你回来了就好啦。”
“对啊对啊。”
倪想看了看几人,浅浅地笑了笑,朝她们举杯,用着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难为你们还记得我。”
倪想被围在中间,大家一阵阵笑声传出。
林甜甜和周子郁姗姗来迟,猛地看见倪想,林甜甜眼睛一亮,立马哇哇哇地跑了过来,全然不顾形象:
“呜呜,想想,你终于回来啦,我可想死你了。”
倪想看着她失笑道:“注意形象。”
林甜甜可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抱住她的手臂,一番哭诉没有她的日子她是怎么过的。
……
灯光乍暗,一道光打在旋转楼梯上,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缓缓走了下来,后面跟着江括,还有前段时间被她打破头的那个男人。
“柳老的孙子没来吗?”
林甜甜左顾右盼,环顾了下四周,半晌没发现什么,语气里满是惋惜地对倪想说:
“好可惜啊,听说柳老的孙子是名军人,人长得可帅了。”
倪想淡淡地白了她一眼。
此时,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柳老硬朗的声音格外的精神:
“很高兴大家来参加我老头子的八十岁生日……”
宴会众人都认真地看着柳老讲话,唯有一人。
男人的视线斜斜地飘了过来,落在了她的身上,他的视线过于直白和肆无忌惮,引得倪想一阵阵皱眉。
须臾,不少人察觉出了端倪,视线忍不住在两人身上打量。
什么情况?
这俩人不是退婚了?
咋现在又眉目传情了起来?
……
柳老讲完话,便叮嘱大家随性地玩,然后便走了,宴会一瞬间又恢复了刚才的热闹。
江括碰了碰旁边的男人,朝一个方向示意了下:
“哎,珩哥,那不是嫂…哦不,倪想吗?她啥时候回的?”
他话刚落下,就挨了一个大大的冷眼,他一时之间有些迷糊,自己又怎么了?
宴会里,大家的视线或多或少的往昔日订婚又退婚的两人身上看去。
男人懒懒地站在一旁,跟身边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眸眼捉摸不透,而女人在一旁浅浅淡淡地笑。
两人间隔了十万八千里,看起来像是没什么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