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关行山再次出声,随即就觉得自己这样就像个笨复读机,又闭上了嘴。
“对。一个男人人。”顾夜寒点头道,“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出现的很突兀,听说他带着一群丧尸在身后出现在城区时,把这边的管理人吓得不轻。”
顾夜寒冷笑了一声,继续说:“不过他大约是很管理人做了什么交易,总之这个男人带着他控制丧尸的本领又缩回了围墙之中,好像在研究着什么。”
“所以你们的目的是剿清这一片的丧尸,还是跟这个男人做新的交易呢?”
关行山语气不明地问道。
顾夜寒看了他几眼,挂上假笑,说:“关队长,这就不管你的事了。先救出你的队员再说吧。”
关行山也不跟他多纠结此事,转而真心地问道:“你们就三个人,真的可以吗?”
顾夜寒似乎是眼神往他后面看了一眼,才矜傲地说了一句:“我们自是有我们的打算。”
关行山不再多问,朝着他刚刚看的方向看了一眼,只看见那个全身白的女子低着头,一点五官也看不清。
见此关行山就想起了艾莉森,她刚好相反,总是用黑衣黑帽包裹着自己,但每回抬起头都是露出一张无辜又平静的脸。
想到这他更加愧疚自己把艾莉森和荀瑶弄丢,跟着顾夜寒他们的脚步也更加迫切。
*
艾莉森是被肚子空空的饿感叫醒的,她醒来后缓了一会才睁开眼,就看见那个讨厌的可憎的阴柔男人坐在她面前,把她丑得一激灵,彻底醒了。
荀瑶也在此时幽幽转醒,她打了个哈欠,也睡眼朦胧时看见了面前的男人而一下子清醒过来,张嘴就要开骂。
“你快放……”
“嘘——”
阴柔男确是面带笑容地出声,然后目光闪烁地看向她们后面,语气中带着点兴奋。
“我等的人要来了。”
艾莉森和荀瑶都愣了一下,然后尽力转过头去看后面到底来人是谁,是不是队长来救她们了。
她们后面距离围墙有数百米,这其间的距离也没有什么专修的路,不过丧尸整齐排了两排倒是生生让出了一条直路来。
然后就看见那边的围墙轻微一震,一道门一样的规整形状的石块从围墙下脱落下来。
露出了墙后的顾夜寒和关行山等人。
荀瑶兴奋地喊出声:“关队!”
然后被阴柔男以来不及捕捉的速度扇了一嘴巴子,直接打的荀瑶脑瓜直嗡,鼻子流出两道血来。
“瑶瑶!”
关行山焦急心疼地就要冲过来。
被阴柔男一挥手就聚集起来的丧尸们拦住了路。
“你是谁,到底要怎样?”
关行山问出了这种略显傻气的话。
当然也正合阴柔男的心意,他从不知道哪找出来的这个破木椅上站起来,然后一瞬间像换了个人一样,对着关行山笑道。
“嗐,关队长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之前还特意离开前跟你道过别呢,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啊?”
他的说话声音语调全都变了,熟悉得让人立马就想起来了他是谁。
“张陈生?!”
阴柔男表情冷下去,恢复原有的模样,语气还保持着不变:“是啊关队长,真有缘啊我们。”
关行山一时心情复杂脑回路也缠了线,他面目纠结语塞说不出话。
不知道该不该说队长嘴笨还是被吓到了,以往他都很擅长跟人拉家常的。艾莉森心里叹息。
顾夜寒先他开口,话音中带着冰碴子,咬牙切齿道:“原来是你。”
阴柔男看向他,仅仅一眼,然后就把目光投向他身后的人,完全无视了他。
“可可,你还是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他阴翳的话像是蛇在吐信子一样渗人,故意装出的温柔缱绻让人想吐。
可可?说谁?那位安小姐吗?
艾莉森带着疑惑地顺着阴柔男的目光看过去,好像确实是在看那个白布缠身的安小姐。
顾夜寒和他们队里的另一个男的立马就侧身挡住了安可可,却不想安可可自己主动地推开他们站了出来。
艾莉森也终于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安小姐的模样。
她声音轻柔婉转动听,素净白皙的手掀开了头顶上缠裹的白纱布,露出了一张称得上是绝色的脸庞。
明丽生动、肤若凝脂、红唇娇艳欲滴,眉眼含情带水,总之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
安可可义正词严又不失温柔地说道:“放过她们,你有什么想要的我们可以好好商谈。”
阴柔男轻笑:“你知道的,我只想要你。”
后面半句被他拉长缓慢地说出来,却依旧让人觉得假的过分。
安可可听了不禁眉头轻蹙:“不要再说这些无用话,你分明也知道我不可能跟你走。”
顾夜寒看起来也是真真生气了,他手掌上已经隐隐现出,厉声道:“可可别跟他废话,我们直接上!”
说着就要上来直接干,把还在和荀瑶相互依靠的艾莉森吓了一大跳。
她还在敌人手里呢!
果不其然,下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被阴柔男一手掐着脖子拎了起来。
“小艾!”
“小可爱!”
黑猫小队的队员吓得赶紧叫她的名字。
敏锐的莫一艳发现了艾莉森下垂着的无力的右胳膊,一眼就看出来她八成是骨折了。浓浓的怒火直接烧到她头脑上。
“吵死了。”
阴柔男不耐烦地说了一句,然后猛一收手,把艾莉森勒的脸色发紫,呼吸困难。
即便如此,她也努力地张开唇齿,用亚斯麦最脏的话骂了一句。
阴柔男听见了但是没听懂,也没在意,又是随意地一抬腿,众人都没看清他的腿落向何处时,荀瑶已经惨叫出声。原来她的腿骨已经被阴柔男踢断了,痛的她大汗淋漓,小火苗从全身冒出来。
然而这点小火苗几乎对阴柔男不起一丝作用,他挥挥袖子,一股强风就吹灭了所有火苗子,把荀瑶吹倒在地。
“瑶瑶!”关行山急地指尖掐破了手掌,流出丝丝血下来,却也只能干着急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