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天亮的剩余时间里,艾莉森一边往回赶路,一边时不时进入某个大楼或者某个路边小店,悄悄偷袭或放群攻魔法,击杀了一大把不甚活跃的一阶丧尸。
她唯一感到奇怪的点是,不知道是生前晚上要睡觉的习惯影响了丧尸,这些丧尸在夜晚就好像也在沉睡一样,要么一动不动,要么就无意识地到处乱走,一点也不聪明的样子,虽然他们白天也不太聪明,但是白天的他们明显攻击性更强更活跃。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人人都说,夜晚的末世更加危险呢?
这个问题艾莉森暂时还不明白,她准备日后再去问。现在她要面对的问题是,如何向小队里其他人解释自己偷溜出去夜不归宿的行为。
到达基地附近后,艾莉森传送进了基地,然后直接光明正大的走进了小队别墅里。
刚进门正巧碰见要出门的莫一艳。今天的艳姐穿着白衬衣黑色包臀裙,依旧热辣惹眼。
“陈鹤鸣那边说他的确没有复发伤口的情况,正好小可爱你回来了,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莫一艳拉着她就往外走,也没多想,只当是艾莉森起得早。
艾莉森也什么都没说,乖乖跟着走了。
陈鹤鸣那边依旧只有他们姐弟俩在,据说其他人是一直在做任务赚钱,看来大家都很缺钱……
莫一艳检查完后的结果是和昨天一样的,感受不到有什么异样。于是就只好再询问了一番有没有什么关于老人之家的没有说出来的事。
结果陈鹤鸣还真的说了一个新的消息。
他说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没有伤口复发的原因,他从早上醒来就有了一点关于那天的记忆,不过也只有一点。
记忆里很模糊,那里面好像有很多人,又好像是丧尸,不太清楚,但是他们都很麻木地行走或站着,当其中一个忽然扭头看向他时,剩余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扭头看了过来。
陈鹤鸣只说了这些,剩余就没有了。
“听起来像是什么恐怖片的情景,所有人或者是丧尸像傀儡一样被操控着。”艾莉森总结。
陈鹤鸣看向她,脸上又红了一片,他应和道:“是的,艾小姐说的没错。”
陈雀歌简直没眼看,她实在不明白自己弟弟怎么还这幅羞涩得跟未出阁的闺女一样的表现。
一掌拍到他后脑勺上,把陈鹤鸣打得敢怒不敢言。
“还能不能想到别的了?”她凶巴巴地问。
陈鹤鸣委屈地摇摇头。
艾莉森和莫一艳也只好作罢,感谢了他们的告知后又承诺以后找她们治疗打半折,然后才离开。
回到别墅已经过了十点,这个时候基本所有队友都起了床。
她俩一进去就感受到了几个人的目光齐齐看过来。
莫一艳撩着头发:“怎么?我知道我很美,也不必如此直白吧?”
荀瑶直接指着她身后的艾莉森说:“她昨晚出了基地,一夜没回。”
莫一艳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艾莉森:“小可爱,这种事怎么能瞒着我呢?”
艾莉森不好意思地说:“也没有问我嘛。”
荀瑶厉声说道:“艾莉森!别想蒙混过关。我一直就觉得你有蹊跷,为什么要偷偷瞒着大家出去,你意欲何为?”
艾莉森还没说话,徐列卿先出来解围:“哎不要这样,大家都是一个小队的。艾妹妹出去肯定是有她的理由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嘛。”
说完他又温和地看向艾莉森:“艾妹妹你也不要有负担,大家就是担心你才问问的,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谁说是担心她了!”荀瑶大声打断他,“我一直就觉得她不是好人,弄坏检测装置瞒着自己异能,现在又偷偷外出不知道干什么,谁知道会不会对我们小队不利。”
“这……”徐列卿为难地看看她,又看看艾莉森,只好叹了一口气温声问艾莉森:“你会做出对我们小队不利的事吗?”
他的眼睛和艾莉森对视上,浅褐色的瞳孔让艾莉森有一瞬间的思想模糊,她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地脱口而出:“当然不会。”
“对嘛!”徐列卿笑出来,对着荀瑶及其他人说,“我们要相信艾妹妹,她看起来这么娇弱善良,怎么可能会伤害别人呢?”
大家都没有说话,艾莉森也垂下了眼帘。
刚刚徐列卿对她施展异能了。或许是迷惑,或许是催眠,总之是让艾莉森说出了真实想法。
其他人当然也看出来了,于是都没有再有异言。
只是艾莉森不太喜欢这种方式,她沉默地站了一会,没有理会莫一艳想要搭话的心思就先上了楼回房。
楼下大厅的莫一艳嗔了徐列卿一眼:“跟你说过不要用异能试探人家。又不是敌人,现在好了,小可爱不搭理我们了。”
徐列卿不平:“我这可是最好最有效的办法,那你们说,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办?直接问得出来的答案你们会信吗?”
他看向荀瑶,荀瑶别过头选择不回答。
还是萱儿绞着手指说:“我去,跟她,道歉。”
她刚走两步被荀瑶拉住:“你为什么要道歉啊?发现她出去然后告诉大家这又没有错。”
萱儿想了一会,歪着头问:“那你,道歉?”
荀瑶立马哽住,憋着一口气:“我也不用道歉!大家都不用,谁都没错。”
莫一艳坐到沙发上笑出声:“你们啊,都是别扭心。对了,关行山呢?”
“关队的哥哥来了,他去找他哥哥去了。”
“关行山的哥哥?”莫一艳诧异。
“是的。他哥哥可是个厉害人物,听说是为上面工作的。”徐列卿指了指天花板,“那和我们的水平比就大多了。关行山就是为了追逐他哥哥的脚步才成立的我们小队。这一次他突然到云川市,也不知道是为了探亲还是说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不过我估计还是有任务在身,不然怎么一来就直奔基地中心去了。”
徐列卿悠哉喝了口水,感叹道:“这末世可真是艰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