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漉脸色黑了青,青了又黑。
许久后憋出三个字,“真心话!”
“我,我小时候跟人玩捉迷藏,一不小心扒了一个人的裤子,后来回到家,我爹把我揍了一顿。”
“还说…还说胆敢扒皇子的裤子,小命不想要了!”
咳咳咳~
慕易麟一听咳的停不下来,突然人影一闪消失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外面响起林一的声音:“王爷有事先走一步,西林城见。”
尤云瞪大眼睛,“你你你,你不会不知道当时扒的人是谁吧?”
司空漉一脸莫名,“我怎么知道,那人没等我猜出来就一阵风跑了。”
忽然,司空漉一头扎进懒人沙发,啊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
哇靠!没想到玩个真心话都能挖出…
多说多错,多说多错,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接下来两人就安安静静的赶路了。
第三天一早,司空漉一人在房间里躺尸,她十分后悔跟尤云来这西林城了。
有时候,脸和钱比起来,还是脸更重要。
尤云照例召来一群人商议西林城总体规划。
整整忙了一上午,下午,尤云将一些要整理的、要补充调查的分了下去,自己则找闷了两天的司空漉去逛街。
“好了,说都说了还怕个球,陪我出去转转。”
司空漉犹如行尸走肉似的被尤云拖着逛。
这时,一个小乞丐拽住司空漉的袖子,指着一旁的酒庄。
她一顿,尤云也注意到一脸祈求的小乞丐。
司空漉这会儿根本没功夫理会这些事,直接摸了几块铜板丢在破碗里。
可小乞丐依旧拽着她不放。
尤云皱了皱眉头,“酒”,“救”,难道孩子被威胁了!?
尤云覆在司空漉耳边说了几句。
司空漉转身踹了小乞丐一脚,“不要得寸进尺。”
对上小乞丐眼里的泪光,她差点演不下去。
尤云扯过司空漉,一把拧住小乞丐的耳朵。
边走边道:“你这死孩子,我姐姐好心给你几块铜板,你还弄脏了我姐姐的衣服,走,跟我回家干活,干不完不准走!”
小乞丐吓了一跳,使劲挣脱着,可没一会儿还是被拖进了暗巷。
司空漉转身盯着四处,尤云则轻声道:“你是不是遇到危险了,能给我们说说吗?”
小乞丐似乎被吓到了,眼里蓄着泪花,咬着唇看着尤云,见她突然变得温柔,又有些不知所措。
尤云只好解释道:“刚刚怕你身边有人盯着,只要以这种方式带你出来。”
“你知道那边那个姐姐吗?她可是大将军,没有什么事是她解决不了的,放心说,我们待会儿带你去城主府,肯定没人敢为难你。”
小乞丐似乎明白过来,“真…真的吗?”
眼里蓄着的泪水一下子流了出来,好生可怜。
“当然是真的”,尤云从空间里摸出一个小熊挂坠,“拿着玩,一会儿那个姐姐就带着你回府,府里见。”
小乞丐点点头。
司空漉单手抱着小乞丐,一个飞跃消失不见。
尤云顺势买了十几个包子带回去,看这情况,晚上吃饭时间又得耽误了,只好先垫垫了。
半个时辰后,两人一孩,坐在小榻上。
据小乞丐所说,七天前,他们一家七口,爷爷、叔叔、叔母、妹妹,和他们一家三口正在吃晚饭,突然来了五个壮汉,将他爷爷当场打死,抓走了他爹和叔叔。
剩下的四人,被其中两个人带去了一间破宅子,叔母和他母亲第二天就不见了,就他和妹妹两人被关在柴房两天。
第三天后妹妹高烧不退,被他们带走了,自己则被鞭子抽着去街上乞讨,每天讨不到一百文,回去就要挨打。
“你今年几岁了?”
“十岁了”
“还记得家在哪吗?带我们过去看看。”
“我…我只知道我们村叫磨上村,进了村我就知道路了。”
“行,今天你跟我一起住,明天会有侍卫带着你过去调查,好不好?”
“今天不行吗?”
“今天太晚了,而且你这几天都没休息好,到时候头脑没有那么清楚,会耽误破案的。”
小乞丐点点头,“我会好好休息的。”
“这些包子你自己吃,吃完了自己洗洗先睡。”
交待完后,司空漉和尤云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晃着。
尤云有些心累:“你说这事怎么就没玩了,我的躺平人生什么时候才能开始。”
司空漉想了想道:“等你家七皇子登基后,来个海晏河清,你就自由了。”
尤云翻了个白眼,“说的轻松,这些阴私事是不可能完全杜绝的。”
后续尤云就没跟了,司空漉这几天没事,随着衙门的人四处跑,尤云依旧忙着规划的事。
与此同时,报纸团队也在加紧建设,打算和规划同一天问世。
很快半个多月过去了,案子也查清楚了,原来是西凉国在抓壮丁。
一些人混在商队里,私下与人口贩子接触,重利引诱下,偷渡了不少年轻男子。
妇女则被卖到高门大户当奴婢,姿色好点的则被卖去青楼妓馆,太小的孩子则自生自灭。
像小乞丐(周小米)这种半大不小的就拉出去乞讨。
这西凉国到底要干什么!?
慕易麟常年对抗西凉国,应该知晓些内情。
问过后,只知道是朝堂内斗,各皇子暗中培养势力,这些人和粮似乎跟三皇子有关,具体情况尚待查明。
也有可能是障眼法,西凉狼子野心,故布迷障。
皇上遇刺中毒,太子重伤昏迷,二皇子七皇子分权相争,西凉国已然知晓安国局势,是想要从中谋利或是撕下一块肉就难说了。
安国目前进出口管控制度不完善,白白被人占了便宜,遭殃的还是老百姓。
慕海得知后,让西南这边的护云派过去了大部分,希望能暗中探查出实情。
护云派中的一部分人是西凉人,由他们去倒不会打草惊蛇。
“小云儿,你还有多久来京城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