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土匪任何时候都要剿!不剿不行啊!你想啊,咱就是因为小老婆让人给抢了,坐着马车、吃着狗肉,想要出口气去!可还没到地方呢,突然就被土匪给截杀了!”
亭长黄辉直到此时此刻,压根就没把对面埋伏的刘昂等人,当成是刘家寨村的村民。
还误以为是那个山头上,最近刚冒出来的一帮落草的刁民流匪?
毕竟这事,换谁谁能相信,这一群村民会有这么猛的战斗力?
甚至比他豢养的那些流氓地痞,还要厉害很多!
只一个照面,当场砸死了他近百的流氓地痞!
还愣是以不足百余人之力,就那么硬生生的,截杀了他三百余人!
对了,刚才那骑牛的不是说了嘛!
他们好像是什么常山的!
可咱为啥就没听说过,这常山在哪呢?
就在黄辉眼瞅着陷入绝境之时,内心身处还不忘存有一丝丝的希望。
希望若能侥幸逃命之后,怎么着也要铁了心,把常山这一窝流匪给剿了!
“毕竟这没有土匪的日子,才他娘的是好日子啊!”
能当上中阳里的亭长,黄辉自身肯也不是等闲之辈。
这不!
就在刘昂骑牛当场一槊,结束了李振兵的性命时,黄辉就脑袋飞快的运转了起来。
不等刘昂骑牛过来,黄辉就连滚带爬的扑到了跟前!
尽管他这一副形象实在是苟的很,可嘴皮上却是异常的硬:“这位子龙先生?咱们往日可有仇?”
刘昂也被黄辉的这一举动,给整懵逼了。
毕竟谁见过都已经夹尾巴了的狗,还能对人狂叫来着不是?
“没有!”
黄辉心中顿时大定,接着再次开口询问:“那近日可有怨?”八壹中文網
“也没有!”
刘昂回答的很干脆,毕竟他问的是‘子龙先生’又不是咱!
而这简单的一句回应,就更加让黄辉紧张的心情,平缓了下来。
“我听子龙先生说是常山人?”
刘昂点了点头,饶有兴趣的盯着一身狼狈的黄辉,眼神中满是玩味的神色。
“咱既然往日无仇、今日无怨的,那子龙先生为何聚集了一群刁民流匪,在这野狼谷设伏截杀咱?”
“难道子龙先生,行事之前,就不曾打听过?”
“打听啥?”
“当然是打听咱的来路啊!”
黄辉说着话的同时,一脸的懊恼怨恨:“我,亭长,黄辉!”
“咱可是中阳里的亭长啊!”
噗呲!
刘昂一个没忍住,当场冷笑出声。
“哦,那就更错不了了!”
“咱在这等着,截杀的就是你!”
黄辉闻言,当场就是一愣。于是乎连忙开口。
“可咱同子龙先生往日无仇!今日也无...”
可不等他把话说完,刘昂就一横盘龙冲天槊。
“对啊,你是和子龙没仇没怨的,但老子何时又承认过是赵云赵子龙来着?”
“那你是又是何人?”
“还有你身后那些流匪?”
刘昂眼见戏耍的也差不多了,直接冷笑连连:“你他娘的给咱听好了!”
“咱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吾乃中阳里、刘家寨村,刘昂是也!”
“哦,原来阁下是刘昂。”黄辉连连点头。
可下一刻,黄辉猛地浑身一颤,紧接着就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等...等,等等!你...你说什么?”
“你你...你,你就是刘昂!!!”
刘昂看了一眼,此时浑身直打摆子的黄辉,冷冷一笑:“没错!”
“咱小舅子说的就是你?就是你抢了咱的小老婆?”
黄辉眼看着刘昂没有否认的点头,就此承认了下来,瞬间就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
接着连滚带爬的来到了刘昂跟前。
更是当场一把,就搂住了老黄牛的大腿。
“我说兄弟!你可吓死咱了!”
“瞧瞧这事闹得!”
“不就是一个女人嘛!”
“早知道如此,您倒是提前,先喊上那么一嗓子啊!”
“咱要知道是兄弟你抢了,哦不对,是兄弟你瞧上咱小舅子,献给咱的女人,那至于闹成这样吗?”
“别说是一个女人了,就咱家里的娘们,随着兄弟你挑啊!”
“咱家啥都没有,就女人多!”
“兄弟,你就是一天挑一个,咱都没话说!”
“更不至于闹到现在这地步啊!”
刘昂刹那间就有些惊了!
好家伙,这鳖孙为了活命,还真是无下限啊!
哞!
这时,似乎就连那头老黄牛,也都对他有所不耻。
再发出了一道哞叫声之后,愣是当场来了一个大转身。
“不是,兄弟,这啥情况啊!”
“别走啊!”
“兄弟,你听我说,咱这都是误会!”
“纯误...”
砰!
哎呀!
我去!
正当刘昂也感到奇怪,这老黄牛咋还转身的时候。
紧接着就听耳旁传来了一道惨呼声!
随着刘昂拨弄着老黄牛,转过身后才发现。
刚才还唾沫星子乱飞,一张口就如同舌绽莲花,一个劲滔滔不绝的黄辉。
就那么很突然的,被老黄牛给一后蹄子踹飞了出去!
黄辉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后,压根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赶紧就开口念叨个不停起来。
“兄弟,你听我说!”
“不就是个女人嘛,这...噗!”
“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呐!”
刘昂眼看黄辉,这都口吐鲜血了,还在妄想讨个活命。
随后又想起了刚刚,他那一番毫无下限的言语。
顿时眉头一皱,开口就是一嗓子的千古名句:“呸!老子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那抑扬顿挫的怒骂声,更是直接响彻整个野狼谷!
不久后,当谷中回荡的声响落下后。
卢伟等一群村民,则是异口同声的大吼起来。
“杀亭长!”
“杀亭长!!”
“杀亭长!!!”
黄辉一瞅这架势,当场就慌了。
再次上前抱住了老黄牛的牛腿:“兄弟!”
“兄滴呀!你还年轻!”
“可千万不要,听信他人的胡言乱语!”
“更要慎重再慎重,可不能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呐!”
刘昂一听这话,当场就笑了。
“里长,你那小舅子庞冲咱都杀了!”
“还怕个球?再说了,你觉得咱要杀你刑不刑?”
扑通!
黄辉直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许久之后,这才喃喃出生道:“该杀!”
“是他该死!”
“可兄滴呀!你真要杀了咱,我看你是真刑!”
“不过这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要是杀咱,总得给咱个说法不是?”
“总不能就因为抢了咱小妾,还要杀人灭口吧?再说了,咱现在不在乎这个啊!”
黄辉那叫一个欲哭无泪,泪洒当场的时候,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个不停。
“这话再说回来了,咱好歹是上有八十四的老母,下面还有个尚未出世的孩子...”
刘昂有些不耐烦的直接道:“行了!还没完没了是吧?”
“上有八十老母?亏你说的出来!”
“这年头能活到40都是老寿星了!”
“另外不妨告诉个事,也让你死个明白!”
啥事?
黄辉下意识刚开口,就恨不能自己抽两耳光!
特么!
瞧咱这话问的!
这不就是自寻死路嘛!
可下一刻。
刘昂的一番话语,直接让他心如死灰。
“你那未出生的孩子,是你小舅子的!和你毛关系都没有!”
咔嚓!
刘昂这冷不丁的一声言语。
恍如晴天霹雳一般,当场就把黄辉给雷了个半死!
苍天呐!
大地呀!
咱憋屈呀!
刘昂眼看着黄辉心如死灰的模样,也不禁心思飞转起来。
而他之所以,这么饶有耐心的,听黄辉唠叨个没完没了。
完全是因为想从黄辉口中,落实一个问题!
那就是亭长黄辉,是否真的不知道他爹造反的事!
虽然当初庞冲曾言,刘老爷子起义造反的事,压根就没和他姐夫哥亭长黄辉说起。
但,常言道百密总有一疏!
凡事,还是谨慎。
再谨慎一点为妙!
现如今,刘昂终于确定了亭长黄辉,确实不知他爹造反的事后。
也不禁真正的松了一口气下来!
毕竟,现在起义造反那事。
卡到亭长黄辉,就算完了!
而眼前的亭长黄辉,也必须死!
不然,除了他爹造反所遗留的问题,还要面对着粮食危机呢!
再说了,眼下家里还等着粮食下锅呢!
刘昂做事,从来都奉行铲草除根,一了百了,绝不拖泥带水!
当然,在这之前,要不是刘昂把很多精力,全都放在了调教卢伟那些脑袋不会拐弯的家伙身上。
按照他的脾性,早就一路横推!
现如今,怕是也早已经,搞定了乡长!
并以狠辣决绝的手段,快刀斩乱麻一般,彻底解决完了,他爹造反所遗留下的问题!
就此重新,站稳立足之后,再去解决生存问题!
当然如果能彻底实现自治,那就更好不过了!
可惜,这一切的前提。
都需要在杀了亭长黄辉后,才能进行!
“放心!”
“咱也不会白白斩杀了你!”
“而等你死后,绝对会落下一个美名!”
啥美名?
黄辉似乎也知道了,他接下来的下场。
一时间,心如死灰的眼神中,竟也爆发出了一丝光芒。
刘昂深深的看了一眼黄辉,随后沉声道:
“里长庞冲,奉王命征兆刘家寨村兵役,于赶往中阳里途中,遭遇流匪袭击!”
“亭长黄辉得知消息,召集各里长家奴近百人、囚犯恶徒约百人,以及中阳里众地痞流氓,哦,不对,应该众乡勇近百人;号称召集人马上千之众!”
“于野狼谷中血战流匪,谁料遭遇埋伏,至此,里长庞冲、亭长黄辉等,一干三百余人等,尽皆战死!”
刘昂说完之后,不禁冷冷的瞥了一眼黄辉:“放心,我会如实禀报给乡长的!”
“过后,你虽身死,倒也会博得一个,血战流匪的美名!”
哈哈哈哈!!!
“好你个刘昂!”
“竟敢偷天换日!”
“还真是个,杀人诛心的好计策!”
“不过,你也给咱记住一句话!”
“你!刘昂!”
“绝对会后悔的!”
可此时的刘昂,却冷漠无情的举起了,手中的盘龙冲天槊。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上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