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大厦的室内全年保持在一个温度,可霍西洲明显感觉今天的室温不对劲。
不是空调不冷,根本就就是坏了,吹的不是热风,分明是火山蒸汽。
他摸一把额头,已经渗出薄薄的汗。
他该说的已经说完,现在只想看看悠悠有没有事,刚刚她打翻了一个玻璃瓶,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霍西洲走太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孟悠悠见他好像不对劲,原本是想跟他保持距离的,却鬼使神差地上前扶他。
她的手一碰到霍西洲的手腕下意识地想收回手,不是她害羞,实在是霍西洲的手跟滚水一样,烫死人了。
她真怕被烫出疤来。
她仔细观察霍西洲,裸露在外的皮肤发红发烫,看着有点像发烧的症状。
她看了眼头顶的空调出风口,难道是空调太冷,着凉发烧了?
话说,休息室的温度的确比外面的要冷一些,但也不至于让一个大男人呆几分钟就发烧啊。
与孟悠悠的不适相反,霍西洲的手腕上,一种难以言喻的舒服感袭来,让他贪恋上这柔软冰凉的宝物。
他一把抓住孟悠悠的手往滚烫的脸上贴去,感觉到手中有几分挣扎,他的双手按住孟悠悠的手,嘴里还念叨着,“别走别走。”
走了他会热死的。
灼热的气息喷在孟悠悠身上,她感觉双手像被人按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炙烤,非常难受。
霍西洲的眼神变得迷离,白皙的脸蛋红扑扑的,她不禁睁大瞳孔,这是、这是!
她看了一眼地上被她打碎的瓶子,瓶子里装的是催情香水!
“霍心莲!”
这肯定是霍心莲昨天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放进来的!
看来霍心莲是想找个机会迷倒霍西洲的,却被她坏了好事。
孟悠悠真是恨死霍心莲了,她拼命想挣脱双手却无济于事,她往后退几步霍西洲就前进几步,霍西洲的步子比她大,两人都快贴在一起了。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自在。
“霍西洲,放手!别逼我打你!”孟悠悠咬着牙低声警告。
她昨晚查过了,这种催情香水会让中招的男士看到他最爱的人,也就是说,霍西洲可能会把她当成顾南风。
不!
她不能让剧情发生改变,她得赶紧带霍西洲离开这里!
“我不,我不放手。悠悠,你别走。”孟悠悠听到霍西洲嘴里喊的是她的名字,全身僵硬住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霍西洲。
悠悠?
这什么意思啊?
霍西洲为什么会叫她的名字?
谁不知霍西洲最讨厌她,对她甚至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他让她做主播不过是想羞辱她,还拿广告分成来威胁她;后面几次态度稍微好一些,只是因为他想知道岚的消息。
好比现在,霍西洲更是过分地让她同时担任秘书、司机、厨娘和主播,要不是对她恨之入骨,用得着压榨她所有的时间吗?
再说,她也不稀罕霍西洲的喜欢。
不,霍西洲根本不可能喜欢她。
看来,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把催情药搞错了。
据她了解,暗市里流行两种催情药,主要都是迷幻,一种是激发心中渴望,中招者看谁都是心上人,这也是很多人事后明明记得当时亲密的对方是心爱之人的原因。
还有一种是暗度陈仓型,这种迷药比较贵,但它可以替换中招者的记忆,让中招者以为所爱之人其实是眼前的人,不过药性消失后,错觉也会消失。
孟悠悠一听到催情药,下意识会默认为第一种,因为第二种的价格是第一种的两倍不止,很少有买家会选第二种。
但这药是霍心莲放的,孟悠悠相信她自是不希望霍西洲看着她的时候,嘴巴里叫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妹的,霍心莲这个神经病真是害惨她了!
“霍西洲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你叫谁吗?”
她好不容易挣脱的手再次被桎梏住,见状她也不装淑女了,破口大喊。
“知道,我叫的就是你,悠悠。”霍西洲呼吸加重加快。
果然,中的就是第二种催情药。
“叫你咩……唔。”
孟悠悠话还未说完,嘴巴就被滚烫的“唇膜”盖住,而后是霍西洲的一顿啃食。
下一秒两人倒在沙发上,孟悠悠脑袋空空,心底涌起异样的熟悉感,在挣扎几次后她被感觉带偏了,竟情不自禁地开始迎合霍西洲。
得到回应的霍西洲无疑是兴奋的,唇上的力道无疑重了几分。
孟悠悠被霍西洲吻的七荤八素,直到她感觉腰腹间被塞进一根胡萝卜,那一刻她立马睁开眼睛清醒过来。
孟悠悠你在干什么,他疯了你也疯了吗?!!!
纤细的小手奋力抵抗,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太大,用再多力气都是徒劳。
孟悠悠感觉一个个小火星子落在唇上脸上,她扭着头含含糊糊道,“霍西洲,你吻技这么差就别出来丢人现眼好吗?”
孟悠悠其实是想激怒霍西洲的,这个男人狂妄自大,绝对受不了别人这般说他。
不知过了多久,霍西洲终于停了下来,他宽大的手掌穿插进孟悠悠的十指将纤细的手压在沙发上,孟悠悠气急败坏,冲着霍西洲大吼。
“霍西洲你放开我,你这个王八蛋!”
令孟悠悠惊讶的是,霍西洲一点没有生气,反而宠溺的看着她。
霍西洲感觉自己做了个梦,又梦见小软猫了,真好。
小软猫奶凶奶凶的,真可爱。
好不容易又梦到了,那他是不会放手的。
他的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子,有些撒娇道,“小软猫乖乖。”
“小软猫?”
本来孟悠悠挣脱不开已经很烦躁了,这会儿更是窝火。
妹的,平白无故又冒出个小软猫,这tm谁啊?
跟她长得很像吗?
孟悠悠低吼,“放开我,霍西洲你个王八蛋快放开我!”
霍西洲像没听到似的继续说着话,他的语气是孟悠悠从未见过的温柔,“小软猫乖乖,要跟那晚一样乖哦。”
“那晚?那晚是哪晚?”孟悠悠心里一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可霍西洲并没有理她,他的手掌很大,仅一只就把她两个手锢紧,举过她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