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第 30 章(1 / 1)

此文是我开,要想从此过,前章补起来。“唐道友好。”

那一刻,林酒酒明白了自己的任务,她不是为自己而战,而是为太初太玄两门弟子而战,为道界和识界的和平而战。

她理解佛子隐姓埋名的理由,可也不是喊别人爸爸的借口!

“林妹妹我带你回太初宗吧。”

林酒酒下意识拒绝,“我不。”

对上雪萤和侍女的眼神,林酒酒脸皮发红,低头嗫嚅,“我的意思是说,我想留在师姐身边,跟师姐学剑术。”

师弟师妹爱学习是好事,可林酒酒这个身体,雪萤劝林酒酒先回去,“身体重要,等林妹妹养好身体,我亲自上碧落峰教林妹妹剑术,林妹妹你说好不好。”

一点都不好!

林酒酒掐了把大腿,含泪道,“师姐难道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心意,什么心意,雪萤想了半天,直到林酒酒冲她做口型,她才想起来这次历练里头有个柳君琢。

林酒酒和柳君琢……也行。

雪萤犯不着阻拦别人追求真爱,只是对林酒酒说,“那林妹妹记得按时吃药。”

林酒酒松了口气,再看优昙时,心中凝重无比。

她要帮佛子优昙改回称呼,避免佛道两派产生误会。

林酒酒暂时被扶回飞舟休息,等林酒酒走了,变成人形的唐可爱对雪萤说,“雪萤姐姐,我不喜欢她。”

唐可爱气鼓鼓的,雪萤蹲下来替林酒酒说好话,“林妹妹为爱奋不顾身,勇气可嘉。”

上辈子被柳君琢捅死,这辈子还要追求柳君琢。

真爱。

横竖不是自己的事,雪萤也懒得管。

摸了一把萝莉脑袋,安排接下来的事,“花开还要多久?”

要是太久她得把师弟师妹送回去,免得浪费人家时间。

唐可爱歪着脑袋数了数,“一天,两天,三天,最多不超过七天。”

也不是很久,雪萤估算了下,决定先回去安顿好师弟师妹,不过走之前,雪萤瞄了眼优昙身上的伤。

身为爸爸的责任感油然而生,“衣服染了血不好看,脱下来我帮你洗洗。”

伤药,什么伤药,太玄门传统,养伤靠躺。

优昙特别乖巧脱了衣服,那张出尘的面容望着雪萤,“谢谢爸爸。”

雪萤,“没事,当爹应该做的。”

做妖和当人没什么区别,有钱的穿法衣,没钱凑合着洗洗换换。雪萤这身法衣还是她打架本事好,赢来的。

传说中的天|衣无缝,能不能染玛丽苏色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经受雪萤的剑气。不会出现爆衣情况。

帮优昙洗完衣服,三人约定明天再见,雪萤先回去和师弟师妹们会合,唐可爱坐在水边,脚丫子一晃一晃的,“哥哥会和我一起去太素谷吗?”

优昙披着烘干的绿衣,声音缥缈,没有太多想法,“要见一个人。”

唐可爱打起自己的小算盘,“让雪萤姐姐陪我们去好不好,雪萤姐姐打架这么厉害,我和哥哥就不会受人欺负了。”

优昙低头凝视掌心,金莲现又灭,老和尚说,他修的是降魔莲华功,若非情不得已,还是少些动手。

想起先前的血海,优昙合拢双手,点头答应下来。

……

出门一趟就能查清白鹿谷的异状,雪萤自认自己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她兴致勃勃返回根据地,召集师弟师妹说清情况。

林酒酒就是这个时候赶来的,得知白鹿谷没有危险,有弟子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没有架打。”

林酒酒不觉得奇怪,在她印象里太玄门一门战斗狂魔。

接着那位弟子续道,“不用上课,还能泡温泉,真是太好了。”

林酒酒,“……”

一群人跟放了假的小学生一样,雪萤也不阻拦,还给他们科普最近的娱乐场所,完事嘱咐,“记得按时归来,不然大师兄那我没法交代。”

众人齐声表示了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要不要泡个温泉再走,气氛快活极了,林酒酒神情古怪,她走近雪萤,委婉问,“师姐,这样好吗?”

雪萤不觉有问题,都是成年人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再说,“没事,再说又不是第一回。”

她和温安隔一段时间就会带弟子下山溜达,心照不宣的事。

林酒酒不是太玄门的弟子,这事她没法插手,会留在这里只因佛子优昙,眼下雪萤单独归来,不见佛子,林酒酒问,“佛,唐道友没一起来吗?”

雪萤,“他们在凑去太素谷的路费。”

像是看出林酒酒的疑惑,雪萤解释,“要报名考良妖证。”

“良,良妖证?”

雪萤的重心没放在身份证上,她望向边上杵的柳君琢,主动冲他招手,“柳师弟。”

进入师门这么多天,头一次被雪萤喊师弟,柳君琢激动极了,“师姐。”

雪萤笑眯眯做起红娘,“这位是太初宗的林酒酒师姐,要和我学剑术,这几日我俗事缠身,腾不出手,你刚入门不久,教教师妹,也算寓教于乐。”

两个都是菜鸡,菜到一块正好。

雪萤没觉得哪里不对,她第一次学剑术的时候,因为什么都不懂,反而不敢问玉衡子剑术上的问题,她怕问题过于白痴遭到玉衡子鄙视,所以初期是跟着温安学的。

结果玉衡子知道后,把她拎回去揍了一顿。

林酒酒急了,雪萤的意思是要把她扔给柳君琢,那她怎么见佛子,“师姐,我……”

雪萤好心劝说,“我待人苛刻,林妹妹有病在身,若是让林妹妹病情加重,反而是我的不是。你先跟柳师弟学,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过来问我。”

要不是面纱挡脸,雪萤还要送个你懂得的眼神。

眼看雪萤要走,林酒酒使出杀手锏,闭眼道,“师姐难道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这话雪萤第二次听到了,上一回林酒酒暗指柳君琢,这一回她都把柳君琢送到林酒酒面前了,林酒酒还不满意……

雪萤沉默了会,困难开口,“我考虑一下。”

她的标准是找个比她强的,但是林酒酒真的很有钱,命还不长,她完全可以等林酒酒嗝屁了继承遗产。更何况林酒酒长得还不赖,怪养眼的。

可恶,居然有点心动。

林酒酒松了口气,雪萤肯带她去见佛子就好,她正想伸手和雪萤套近乎,雪萤后退一步,“林妹妹,这太突然了。能让我一个人静静吗?”

林酒酒不明所以,眼睁睁看着雪萤离去,走了个雪萤,只剩下柳君琢。

突然被塞一个漂亮师姐,还是之前认识的,柳君琢有些尴尬,他冲林酒酒礼貌笑笑,“林师姐。”

林酒酒被这声呼唤勾起回忆,她和君琢第一次见面时,君琢就唤她师姐。

君琢还说,他要保护师姐。

那时林酒酒心如鹿撞,以为遇上了可以托付一生的人,后来她才知道,君琢口中的那个师姐,是雪萤。

林酒酒嘴里发苦,正欲拒绝柳君琢,柳君琢已递剑上来,语气温和,“师姐要先试试吗?”

交接之时,柳君琢的手背从她掌心划过,鬼使神差的,林酒酒下意识抓住了柳君琢的手。

“抱歉。”

林酒酒连忙松开,她不能再和柳君琢待下去了。

她带着侍女匆匆离去,留下发愣的柳君琢。

他摩挲着手背,回忆起林酒酒刚才的神情,下意识给自己找理由,应该是意外吧?

……

说是去静静,雪萤一个人也静不下来,她跑去找优昙,试图让优昙帮自己分析。

“英俊,如果有人和你告白,你会怎么处理?”

三人在寒潭边上烤鱼,唐可爱人小鬼大,“雪萤姐姐被人告白了吗?”

雪萤拿手里的烤鱼塞唐可爱的嘴,小姑娘来者不拒,吃得很欢,优昙对于面前的烤鱼一动不动,他大约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问题,自然道,“告家长。”

雪萤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英俊你太乖了。”

优昙面色不变,倒是唐可爱问,“雪萤姐姐不喜欢?”

“喜欢,喜欢她有钱,还死得快。”

唐可爱吐槽起赤|裸裸的大人世界,被雪萤抢走手里的烤鱼,两人闹了一会,林酒酒又来了。

被两人一说,雪萤心态好了不少,她对上林酒酒,义正言辞拒绝道,“林妹妹你是个好人,请恕我无法接受这段感情,你值得找个更好的。”

林酒酒一头雾水,唐可爱叫起来,“就是她向雪萤姐姐告白吗?”

雪萤一把捂住唐可爱的嘴,冲林酒酒干笑,林酒酒渐渐回味过来,表情活似吃屎,她干巴巴说,“师姐误会了。”

雪萤松了口气,误会才好,继而纳闷起来,“林妹妹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跟着我图什么?”

林酒酒自然不会说我图四界和平,她偷望了优昙一眼,心一横,咬牙道,“唐道友容貌英俊,又救我性命……”

雪萤了然,长得好看,自然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她乐呵呵冲优昙说,“英俊,有人向你告白。”

优昙‘嗯’了声,“我会和家里人说的。”

林酒酒脸色刷白,她想起有关佛子优昙的传闻,有阿修罗女色|诱佛子,被鹿野宛的和尚发现后,直接拉去莲花池渡化,据说念了七七四十九天的佛经,那位阿修罗女受不了,自拍天灵盖死了。

“这,这是误会。我对唐道友绝无倾慕之心。”

雪萤疑惑的目光又看过来,林酒酒在自毁名声还是听鹿野宛和尚念经之间反复横跳,她长时间的沉默导致优昙也投来目光,林酒酒一颤,闭眼道,“对,就是误会,我就是借唐道友的名义掩盖我对师姐的心思。”

雪萤嘶了一声,拉着唐可爱走远一步,严肃拒绝,“林妹妹,这是言情文,不是百合文。”

优昙还问,“爸爸,什么是百合文?”

雪萤,“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别瞎看有的没的。”

林酒酒,“……”

当爹就当爹,这个和平使者她不做了!

她理解佛子隐姓埋名的理由,可也不是喊别人爸爸的借口!

“林妹妹我带你回太初宗吧。”

林酒酒下意识拒绝,“我不。”

对上雪萤和侍女的眼神,林酒酒脸皮发红,低头嗫嚅,“我的意思是说,我想留在师姐身边,跟师姐学剑术。”

师弟师妹爱学习是好事,可林酒酒这个身体,雪萤劝林酒酒先回去,“身体重要,等林妹妹养好身体,我亲自上碧落峰教林妹妹剑术,林妹妹你说好不好。”

一点都不好!

林酒酒掐了把大腿,含泪道,“师姐难道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心意,什么心意,雪萤想了半天,直到林酒酒冲她做口型,她才想起来这次历练里头有个柳君琢。

林酒酒和柳君琢……也行。

雪萤犯不着阻拦别人追求真爱,只是对林酒酒说,“那林妹妹记得按时吃药。”

林酒酒松了口气,再看优昙时,心中凝重无比。

她要帮佛子优昙改回称呼,避免佛道两派产生误会。

林酒酒暂时被扶回飞舟休息,等林酒酒走了,变成人形的唐可爱对雪萤说,“雪萤姐姐,我不喜欢她。”

唐可爱气鼓鼓的,雪萤蹲下来替林酒酒说好话,“林妹妹为爱奋不顾身,勇气可嘉。”

上辈子被柳君琢捅死,这辈子还要追求柳君琢。

真爱。

横竖不是自己的事,雪萤也懒得管。

摸了一把萝莉脑袋,安排接下来的事,“花开还要多久?”

要是太久她得把师弟师妹送回去,免得浪费人家时间。

唐可爱歪着脑袋数了数,“一天,两天,三天,最多不超过七天。”

也不是很久,雪萤估算了下,决定先回去安顿好师弟师妹,不过走之前,雪萤瞄了眼优昙身上的伤。

身为爸爸的责任感油然而生,“衣服染了血不好看,脱下来我帮你洗洗。”

伤药,什么伤药,太玄门传统,养伤靠躺。

优昙特别乖巧脱了衣服,那张出尘的面容望着雪萤,“谢谢爸爸。”

雪萤,“没事,当爹应该做的。”

做妖和当人没什么区别,有钱的穿法衣,没钱凑合着洗洗换换。雪萤这身法衣还是她打架本事好,赢来的。

传说中的天|衣无缝,能不能染玛丽苏色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经受雪萤的剑气。不会出现爆衣情况。

帮优昙洗完衣服,三人约定明天再见,雪萤先回去和师弟师妹们会合,唐可爱坐在水边,脚丫子一晃一晃的,“哥哥会和我一起去太素谷吗?”

优昙披着烘干的绿衣,声音缥缈,没有太多想法,“要见一个人。”

唐可爱打起自己的小算盘,“让雪萤姐姐陪我们去好不好,雪萤姐姐打架这么厉害,我和哥哥就不会受人欺负了。”

优昙低头凝视掌心,金莲现又灭,老和尚说,他修的是降魔莲华功,若非情不得已,还是少些动手。

想起先前的血海,优昙合拢双手,点头答应下来。

……

出门一趟就能查清白鹿谷的异状,雪萤自认自己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她兴致勃勃返回根据地,召集师弟师妹说清情况。

林酒酒就是这个时候赶来的,得知白鹿谷没有危险,有弟子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没有架打。”

林酒酒不觉得奇怪,在她印象里太玄门一门战斗狂魔。

接着那位弟子续道,“不用上课,还能泡温泉,真是太好了。”

林酒酒,“……”

一群人跟放了假的小学生一样,雪萤也不阻拦,还给他们科普最近的娱乐场所,完事嘱咐,“记得按时归来,不然大师兄那我没法交代。”

众人齐声表示了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要不要泡个温泉再走,气氛快活极了,林酒酒神情古怪,她走近雪萤,委婉问,“师姐,这样好吗?”

雪萤不觉有问题,都是成年人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再说,“没事,再说又不是第一回。”

她和温安隔一段时间就会带弟子下山溜达,心照不宣的事。

林酒酒不是太玄门的弟子,这事她没法插手,会留在这里只因佛子优昙,眼下雪萤单独归来,不见佛子,林酒酒问,“佛,唐道友没一起来吗?”

雪萤,“他们在凑去太素谷的路费。”

像是看出林酒酒的疑惑,雪萤解释,“要报名考良妖证。”

“良,良妖证?”

雪萤的重心没放在身份证上,她望向边上杵的柳君琢,主动冲他招手,“柳师弟。”

进入师门这么多天,头一次被雪萤喊师弟,柳君琢激动极了,“师姐。”

雪萤笑眯眯做起红娘,“这位是太初宗的林酒酒师姐,要和我学剑术,这几日我俗事缠身,腾不出手,你刚入门不久,教教师妹,也算寓教于乐。”

两个都是菜鸡,菜到一块正好。

雪萤没觉得哪里不对,她第一次学剑术的时候,因为什么都不懂,反而不敢问玉衡子剑术上的问题,她怕问题过于白痴遭到玉衡子鄙视,所以初期是跟着温安学的。

结果玉衡子知道后,把她拎回去揍了一顿。

林酒酒急了,雪萤的意思是要把她扔给柳君琢,那她怎么见佛子,“师姐,我……”

雪萤好心劝说,“我待人苛刻,林妹妹有病在身,若是让林妹妹病情加重,反而是我的不是。你先跟柳师弟学,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过来问我。”

要不是面纱挡脸,雪萤还要送个你懂得的眼神。

眼看雪萤要走,林酒酒使出杀手锏,闭眼道,“师姐难道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这话雪萤第二次听到了,上一回林酒酒暗指柳君琢,这一回她都把柳君琢送到林酒酒面前了,林酒酒还不满意……

雪萤沉默了会,困难开口,“我考虑一下。”

她的标准是找个比她强的,但是林酒酒真的很有钱,命还不长,她完全可以等林酒酒嗝屁了继承遗产。更何况林酒酒长得还不赖,怪养眼的。

可恶,居然有点心动。

林酒酒松了口气,雪萤肯带她去见佛子就好,她正想伸手和雪萤套近乎,雪萤后退一步,“林妹妹,这太突然了。能让我一个人静静吗?”

林酒酒不明所以,眼睁睁看着雪萤离去,走了个雪萤,只剩下柳君琢。

突然被塞一个漂亮师姐,还是之前认识的,柳君琢有些尴尬,他冲林酒酒礼貌笑笑,“林师姐。”

林酒酒被这声呼唤勾起回忆,她和君琢第一次见面时,君琢就唤她师姐。

君琢还说,他要保护师姐。

那时林酒酒心如鹿撞,以为遇上了可以托付一生的人,后来她才知道,君琢口中的那个师姐,是雪萤。

林酒酒嘴里发苦,正欲拒绝柳君琢,柳君琢已递剑上来,语气温和,“师姐要先试试吗?”

交接之时,柳君琢的手背从她掌心划过,鬼使神差的,林酒酒下意识抓住了柳君琢的手。

“抱歉。”

林酒酒连忙松开,她不能再和柳君琢待下去了。

她带着侍女匆匆离去,留下发愣的柳君琢。

他摩挲着手背,回忆起林酒酒刚才的神情,下意识给自己找理由,应该是意外吧?

……

说是去静静,雪萤一个人也静不下来,她跑去找优昙,试图让优昙帮自己分析。

“英俊,如果有人和你告白,你会怎么处理?”

三人在寒潭边上烤鱼,唐可爱人小鬼大,“雪萤姐姐被人告白了吗?”

雪萤拿手里的烤鱼塞唐可爱的嘴,小姑娘来者不拒,吃得很欢,优昙对于面前的烤鱼一动不动,他大约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问题,自然道,“告家长。”

雪萤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英俊你太乖了。”

优昙面色不变,倒是唐可爱问,“雪萤姐姐不喜欢?”

“喜欢,喜欢她有钱,还死得快。”

唐可爱吐槽起赤|裸裸的大人世界,被雪萤抢走手里的烤鱼,两人闹了一会,林酒酒又来了。

被两人一说,雪萤心态好了不少,她对上林酒酒,义正言辞拒绝道,“林妹妹你是个好人,请恕我无法接受这段感情,你值得找个更好的。”

林酒酒一头雾水,唐可爱叫起来,“就是她向雪萤姐姐告白吗?”

雪萤一把捂住唐可爱的嘴,冲林酒酒干笑,林酒酒渐渐回味过来,表情活似吃屎,她干巴巴说,“师姐误会了。”

雪萤松了口气,误会才好,继而纳闷起来,“林妹妹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跟着我图什么?”

林酒酒自然不会说我图四界和平,她偷望了优昙一眼,心一横,咬牙道,“唐道友容貌英俊,又救我性命……”

雪萤了然,长得好看,自然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她乐呵呵冲优昙说,“英俊,有人向你告白。”

优昙‘嗯’了声,“我会和家里人说的。”

林酒酒脸色刷白,她想起有关佛子优昙的传闻,有阿修罗女色|诱佛子,被鹿野宛的和尚发现后,直接拉去莲花池渡化,据说念了七七四十九天的佛经,那位阿修罗女受不了,自拍天灵盖死了。

“这,这是误会。我对唐道友绝无倾慕之心。”

雪萤疑惑的目光又看过来,林酒酒在自毁名声还是听鹿野宛和尚念经之间反复横跳,她长时间的沉默导致优昙也投来目光,林酒酒一颤,闭眼道,“对,就是误会,我就是借唐道友的名义掩盖我对师姐的心思。”

雪萤嘶了一声,拉着唐可爱走远一步,严肃拒绝,“林妹妹,这是言情文,不是百合文。”

优昙还问,“爸爸,什么是百合文?”

雪萤,“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别瞎看有的没的。”

林酒酒,“……”

当爹就当爹,这个和平使者她不做了!

没被人族捉去当宠物,以致被绝育。

雪萤怕对方误会,特地解释,“道友有所不知,我家里有个老人,年纪大了身体不利索,我又成日在外,这不是怕他无聊吗,送只貂给他养,也能添一份养崽乐趣。”

雪萤还拉苍梧下水,“这个心理疗法还是你们谷主推荐给我的。”

有苍梧做保证,白术果然不再多问,两人就这留守老人的心理健康谈论了会,白术受益匪浅,最后摸着雪貂的脑袋,多愁善感,“但愿它能带去一丝欢声笑语。”

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被阉的又不是她。

临走前白术贴心送了个小花篮,铺着柔软的鲛纱,娇嫩的粉色配着雪团似的貂儿,别有少女情怀。雪萤提着它回到落脚处,打量篮子里的雪貂,深觉和自己形象不符。

鲛纱太贵了,还是换个鸡窝吧。

她搁下雪貂,出门去拔草。出门前还顺手关门关窗,防止雪貂醒来后一时想不开。

雪萤走后,趴在篮子里的雪貂抖了抖耳朵,睁开迷茫的小眼睛,晃晃悠悠从篮子里爬出,大约是麻药药效未过,走路六亲不认,勉强从桌上跳下,面对紧闭的大门,雪貂沉默半响,转道爬窗。

然后……

窗户也是关着的。

他费了半天的劲拿头顶开窗,两腿直立,试图辨认地形。

苍梧住的地方……貌似是太素谷最高的,他低头凝视自己的爪子,转道跑向太素谷深处。

太素谷立谷之初一无所有,只有一株不老树,传闻此树曾遭受九天雷火,一半树身枯死,只剩一半苟延残喘,当年师祖游历此地,见它绝境求生,心生怜悯,于是赠之甘水,助以复生。

此树化形后追随师祖左右,后师祖飞升,对方回到妖界,创立太素谷。历经数千年,太素谷蜕变成妖界第一大谷。而那个妖,也成了四界口中的太素谷谷主,杏林圣手苍梧。

从某种意义上讲,苍梧就是块活化石。

从草堆内钻出,雪貂抬头环视四周。不远处一株奇异的古树参天入云,就如传说中那般,一半树干枯死,另一半欣欣向荣,大如华盖,密密麻麻的枝叶覆盖了这一带。

树下站着一位绿衣人,仰视上方的树木,见雪貂跑到树下来,好奇问,“你也是来追寻根源的吗?”

他把手放在树干,闭眼感受这一带的气息,“我好像来过这里。”

雪貂没有搭理优昙,他跑到不老树下,照着从前的方式,拿爪子刨树干。试图把苍梧叫来。

不多时几根藤蔓从土中钻出,缠住还在扒树皮的雪貂。苍梧现身在树后,拿烟杆敲雪貂的脑袋。

“皮痒吗?”

雪貂唤了一声,苍梧却不让他再讲,把他抓到肩上,问树下的优昙,“他皮痒,你欠揍吗?”

优昙抬眸,“解惑而来。”

苍梧似乎不太想搭理优昙,斜靠在树上,活似没骨头,懒洋洋的没精神。

“佛说有十恩,怀胎守护恩,临产受苦恩。”优昙念完十恩,“你于我有回干就湿恩,我是否该称你一句娘亲?”

唯一的听众现在还不是个东西,被一个大男人喊娘亲,苍梧半点反应都没有,他抬了眼皮,望着优昙这张出尘的脸庞,“那群秃驴就这样教你的?”

优昙垂眸,脸上是单纯的疑惑,“老和尚说,我因果未了,还不能剃度。”

这也是他离开识界的原因。一直以来优昙想要落发,均被老和尚以各种原因劝说,优昙冥思苦想数月,最终寻到根源。

他欠父母生养之恩。

什么狗屁因果,苍梧扬了扬嘴角,人皆有美恶之分,优昙这张脸不好看吗?女香客不喜欢吗?

作为一个和尚不剃度,那就是不正经,一个不正经的美貌和尚,谁都馋他身子。

鹿野宛那群和尚他还不清楚吗,有个天音阁在,鹿野宛的香火就没旺过,好不容易得了个佛子,还不得想法设法造星。

至于优昙本人,他养了这么多小妖,成年后拍拍屁股走人比比皆是,唯独优昙,打小起脑子就不好,做了佛修更加无可救药。

很有必要清醒清醒。

苍梧吐出一个烟圈,笑容越发灿烂,“来,头伸过来,我给你加个状态。”

给那头蠢鹿剃了个光头,苍梧把人打发走,咬着烟杆问肩上的雪貂,“干嘛又回来?”

雪貂拨了拨苍梧的头发,发出细小的叫声。

苍梧,我疼。

苍梧揉了一把雪貂的脑袋,语气温和,“肉身和魂体数度剥离,疼是正常的,一个剑修还喊疼,怎么,要我掀开你的头盖骨给你的魂吹吹。”

不是,我下面疼。

苍梧收了笑,玉衡子身上有股药味,他认得出来,太素谷特制的麻药。他拎起雪貂后颈皮,检查完身体后神情越发温柔,似三月春风,暖人心窝。

苍梧给人看病一向不给笑脸,会笑,就是对方病情严重。

“考虑过拿这具身体传宗接代吗?”

不会。

“既然没打算,那没了传宗接代的东西也不重要。”苍梧把雪貂放下来,站那抽烟,“你说呢?”

“既然结果都不在意,何必追究过程。早些回去,你不是一直想回太玄门吗?”

雪貂蹲在地上想了会,似乎是想通了,慢吞吞往外爬。等那道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草堆里,苍梧抖着肩膀,靠着树干偷笑,他边笑边掏出联络工具。

“我和你说,玉衡子被他徒弟阉了。”

苍梧聊得正嗨,余光瞧见草堆里蹲了只貂头,一人一貂对视了会,苍梧表情严肃,收了工具和雪貂娓娓道来,“你那徒弟资质悟性上佳,假以时日必能成大器,今日你惨遭痛击,我深感同情,玉衡你放心,我不会笑你,回去以后,我会躲在被窝里偷笑。”

真的?

“当然是假的,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

雪萤拔草回来时,雪貂就安然躺在篮子里,好像一直没睡醒。雪萤也不在意,把它拎出去给换了个鸡窝,没收先前女修送的鲛纱,见雪貂醒来看自己,语重心长教育道,“身为男孩子,吃点苦是正常的。”

不知道是不是雪萤错觉,这貂貌似通人性。小眼睛会说话,仿佛在跟她说,崽啊,阿爸对你很失望。

雪萤没多想,摸了摸雪貂的小脑袋,提剑出去练习了。

鉴于武评会临近,雪萤只住了两夜就打算回去,问到同行的林酒酒时,林酒酒表示暂时不回去。

“我来太素谷就是为求医,如今身子未愈就离去,岂不是白来一趟。”

雪萤没多想,只问林酒酒要不要捎信。两人聊了会,见雪萤手里多了个篮子,林酒酒好奇道,“师姐带了何物?”

雪萤把雪貂拎出来给林酒酒看,“带给师尊解闷的。”

林酒酒不明所以,见只是小宠,前世不曾见过,也不放在心上,顺嘴问,“有名字吗?”

这样一说雪萤还真没给雪貂取名,林酒酒见此好心提议,“我观它似白雪,不如就叫……”

“孙子。”

林酒酒默了会,大约是想到爸爸儿子的话题,表情有些沉痛。最终好奇心占了上风,和雪萤继续聊下去,“为什么是孙子不是儿子?”

雪萤理所当然,“师尊是我父,我是它爹,按辈分下来,它就是孙辈。再说了,贱名好养活。”

林酒酒,“……师姐言之有理。”

来的时候有林酒酒的飞舟,现在要走了,雪萤对林酒酒报以希望,拿出倾尽一生的温柔,“林妹妹,我是去太初宗报销吗?”

林酒酒,“啊?”

“当日出发,林长老说包来回机票,还餐饮费全免来着。”

林酒酒望着清冷貌美的雪萤,再听耳边所闻,有种荒谬感。

雪萤师姐,真的和前世不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剑修。

拥有剑修的特质,穷。

拿了林酒酒补贴的灵石,雪萤和优昙等人道别,开开心心上路。她选的是国际航班,飞舟名字叫空客,从太素谷出发,一路向下,途经道界的东海,昆仑山等站点,终点是鹿野宛。

虽然比不上林酒酒的私人飞舟,但价格便宜,雪萤算了下,加上餐饮费她能省下一小笔,算赚了。

等雪萤点完灵石,一直在睡觉的雪貂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小眼睛望着雪萤手里的灵石,一动不动。

“知道了。”雪萤摸着雪貂的脑袋,“下一站给你买肉。”

船上生活多有不便,雪萤暂时歇了练剑的想法,等到了东海,她下船买肉,回来的路上遇上一队人马。

船上人来来往往,雪萤一直低调行事。只是这队人马过于扎眼,个个锦衣华服,又是俊男美女的,来往修士皆驻足观赏。

为首的是个蓝衣人,少年公子,通身贵气,容貌俊美,担得起华美二字,他被人簇拥着往头等舱去。经过雪萤时,对方腰间的佩剑引起雪萤注意。

少有的精美,通体呈玉泽,和它的主人一样,似绫罗堆里的漂亮宝贝。能得一句中看不中用,可雪萤偏偏从它身上感受到了剑意,那是棋逢对手的快意。

或许是剑修之间的感应,那位蓝衣人在进入船舱之前,转过来看了雪萤一眼。

仅仅一个照面,然后各自离去。

白露在剑匣里鸣响,雪萤安抚它,“别闹。”

在空客上打架,是想被拉入黑名单吗?眼下武评会将近,要是运气好,兴许还能见上一面。

给雪貂买了吃食,雪萤就没再下船了,只是封闭空间多有不便,雪萤指着她特地从海边挖来的沙子,一遍又一遍呵斥,“沙貂,定点上厕所懂不懂,别到处乱拉。”

从来不见它在猫砂盆拉,肯定是跑到别处解决了,这要是被船长发现,她得赔多少钱。

被雪萤拎在手里的雪貂只是叹了口气,不做更多反应。

到达昆仑山站点时,雪萤如释重负,带了雪貂赶紧下船,她一路御风而行,轻车熟路回到太玄门,见雪萤归来,弟子们纷纷围上来,不少女弟子见到雪萤手里的雪貂,惊呼起来,一个个过来动手动脚的。

摸头碰脚揉肚子,该干的干了,不该干的也干了。

和师弟师妹们聊完,雪萤带着雪貂回凝神峰。她见雪貂蜷缩在篮子里,除了草还是草,拿出去送人也不体面,想了想动手打扮起来。

“孙子别闹,爸爸给你戴大红花。”

在雪貂腰上系了朵小红花,雪萤犹不满足,折了门口水缸里的荷叶,往它头顶一放。

红配绿完美!

打包好礼物,雪萤提着它主动拜访玉衡子,她本以为玉衡子会给她一个闭门羹,不想玉衡子很快放她进来,好似当日之事不曾发生过。

玉衡子不说她也不会自讨没趣提,她把篮子放到桌上,非常客气,“师尊养伤也闷,这只貂儿陪您正好。”

沈烬学着玉衡子的样子,神色冷如寒霜,看不出喜怒,他望了眼篮子里的雪貂,没什么特别的。

不过雪萤还会孝敬自己,想必那日他没有露出破绽,沈烬定了定心神,拿着狗头军师冥公给的剧本,冷冷开口,“近日我得了本剑诀残本。”

根据冥公的分析,玉衡子之徒是个争强好胜的人,攻心为上,要刷雪萤好感度,就要对症下药。

比如谈论剑术。

他将事先准备好的残本拿出来,雪萤果然上钩,接过来好奇翻页,是本残本,书籍泛黄,缺了不少页。缺胳膊断腿没错,但东西是真的。

她一下子来了兴趣,坐下来细心研读,沈烬不动声色站到雪萤身边,两人就这残本里的剑诀讨论起来。谈到兴处,雪萤拿出白露比划,试图推测先前的招式。

“师尊觉得呢?”

数度失败今日终于扳回一局,沈烬内心得意不已,他上前一步,贴近雪萤背后,如教初学者,握上雪萤的手,教她挽剑,进攻,收剑。

雪貂坐在篮中,望着亲密无间的两人。

下意识的,扒了扒头顶的荷叶。

“干嘛?”

“想去祖师爷坟头哭丧,谈谈后世不肖子孙。”

温安,“……祖师爷是飞升了,不是死了。十年一度的四界武术评比大会,多少人梦想登台和四界高手挑战,以武会友,人生一大乐事。”

雪萤木着脸问他,“那师兄怎么不去?”

温安正义凛然,“我留下来殿后。”

“明明是没有活动经费,你舍不得贴补家用。”

温安历来被雪萤掀底掀惯了,脸皮厚,说了也不怕,由头无数,“我要赶稿。”

雪萤盯他看,赶什么稿,最新一期她不是帮温安赶完了吗?

“新书卖得很好,已经有了盗版,编辑劝我出个小说版,冲击年度畅销书榜。”温安顿了下,笑容里带了杀气,“别让我抓到那些盗版商。”

提到《纯情女徒俏师尊》温安一改平日的温文尔雅,周身剑意激荡,恨不得一剑杀尽天下盗文狗。

也对,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温安不恨才怪。

两人讨论了会,最后确定方针,温安闭关撰写《纯情徒弟俏师尊》的小说版,雪萤接手门派事务。

按照温安的意思,她得去趟太初宗,去问问渡以舟,这次武评会太初宗会派出多少人马?

临走之前温安提议,最好把渡以舟也撺去武评会。

温安说的冠冕堂皇,“身为首席弟子,怎可玩物丧志,沉迷他道。”

雪萤一针见血,“你是怕渡师兄抢你生意吧。”

温安素手研磨,青衣玉面,笑如春风,只听他道,“渡以舟那傻逼,老子早晚弄死他。”

从某种角度来讲,太初太玄确实水火不容。

雪萤拿着温安提前安排好的名单,忍不住问温安,“师兄,咱们能不能商量件事?”

“你说。”

“你看我给你做了这么久的副手,能不能给我涨点工资?”

回答雪萤的是无情关闭的大门。

雪萤:我祝渡师兄画册大卖。

半路遇上几个太初宗弟子,见了雪萤个个激动的要命,一听雪萤是去找渡以舟办正事,那些嚷着要比武的弟子,集体失声做鹌鹑。

“那个,师姐,我想起今日功课还没温习……”

“三百次的打铁没满。”

由此可见,渡以舟积威甚重。

渡以舟的窝叫青霄阁,号称太初宗夜景,每每深夜,当你睁开眼睛时,你会发现黑夜里有一盏灯永不熄灭。

太初宗弟子皆以为自家大师兄宵衣旰食,日夜为太初宗未来奋斗。

实际上住过青霄阁的雪萤和温安知道。

渡以舟小时候怕黑,晚上睡觉喜欢开灯睡。

大了以后还不关灯,估计是改不回来了。

横竖电费不是她太玄门交,雪萤也不心疼。眼前云雾散去后,一座空中阁楼出现在雪萤眼前,飞檐翘角,碧瓦压了些薄雪,楼外青竹遍地,积雪几重深,不见青石板。

楼上帷幕重重,因是白日,灯火成了装饰物,给这一方清冷之地添了些温暖。

雪萤摸了摸身上的法衣,拂去肩上细雪,有一说一,她觉得渡以舟更像个剑修。

小腿被积雪没过,雪萤熟练抽出白露,帮忙渡以舟扫雪。

剑身在日光下折射出一道光,雪萤挽过剑花,以自身为中心,剑气四散涤荡开来,青竹轻晃,翠色重染阁楼,廊下站着一个削瘦的身影。

他面无表情看着雪萤割走几个冬笋,半响才道,“你来做什么?”

从小到大都这样,过来就挖竹笋,也不嫌吃腻。

雪萤拣了片竹叶夹在指尖玩,把温安安排好的名单递过去,“我负责今年的武评会。”

渡以舟接过来并不看,转身把人往阁楼里带,和温安的润雨谷不同,渡以舟的青霄阁低调奢华,一物一景都透着太初宗的底蕴。

雪萤听温安讲过,太初宗宗主常年离家,太初宗大小事务都是渡以舟负责,标准的一把手。不像温安,温安虽然也是大师兄,遇上大事还是要经过玉虚子和众位长老同意。

屋里头的三足铜香炉泛着几缕烟,墙上的画卷是师祖真迹,下方摆着一张案桌,几卷玉简堆积,笔架上的狼毫墨渍洇润。

渡以舟走上前抽出纸张,把它交于雪萤。

两人就名单的事讨论了会,确定好名单后,渡以舟问,“你要去太素谷?”

雪萤点头,“受人之托。”

渡以舟沉吟片刻,“昨日林长老找上门,道爱女病发,需送往太素谷就诊。”

雪萤想也不想拒绝了,“一码归一码。”

“包来回机票,全程餐饮免费。”

雪萤拍胸,“太初太玄本是同源,林妹妹的事就是我的事。”

渡以舟冷哼,发出一句标准的嘲讽,“呵,剑修。”

她只当没听见,剑修穷惯了,没什么好奇怪的。

正事谈完了,接下来就是闲话,渡以舟问雪萤,“温安为何不去武评会?”

雪萤干咳一声,“这不是规矩吗,我和温师兄不会同时离开门派,须有一人留下,守卫师门。”

渡以舟才不信雪萤的鬼话,冷冷道,“温安是不是去写文了?”

雪萤不好接话,她是老实人,不会说谎。

好在渡以舟没有为难她,只是脸上多了一丝淡笑,“你回去告诉温安,我可以代笔。”

雪萤搔脸,“师兄他应该……”

“我是青玉案。”

雪萤沉默了一下,她好像听过青玉案这个名字,据说是位文画双修的大佬,经常给温安配文,温安极为欣赏,说青玉案看图写文的本领呱呱叫。照温安的话说,世间唯有青玉案能懂眼儿媚。他恨不能与青玉案把臂同游,握手言欢。

“……还是算了吧。”

温安要是知道渡以舟就是青玉案,他绝对会提剑过来砍死渡以舟。

出乎意料的,渡以舟没有生气,只是说,“我的新书快出了,你要吗?”

雪萤,“……”

你们俩比较高下的方式有点不对。

最后离开时雪萤手里多本话本,她往封面上一看,《我的师妹不可能这么可爱》。

渡师兄你也很闷骚。

左右无人,雪萤好奇翻开一页,扉页是编辑寄语,‘我是红尘三千,非常有幸能为青玉案新书写寄语,一直以来,青玉案以清新脱俗的笔调为我们书写了一个又一个可爱甜美的爱情故事……’

雪萤不由震惊,渡师兄你一个大男人居然写小甜饼。想到渡以舟那张拒人千里的冰山脸,再想温安的君子翩翩,以及她上色过的黄暴图。

也,不是不能接受。

第一章是这样写的,‘我第一次见到师妹的时候,她抱着一支胡萝卜缩在角落,拒绝所有人接近,听师尊说,那是师妹双亲留给她唯一的遗产。师妹很珍惜它,后来春天到了,师妹和胡萝卜一起长毛了。’

雪萤‘啪’地一声把书合上,脸色阴沉不定。

一个两个都拿她当素材,神经病啊。

胡萝卜这事很少有人知道,当年她穿过来的时候,从喷子转成孤儿,要有多惨就有多惨。大冬天的出去找吃的,好不容易挖了个胡萝卜,结果被积雪埋在树下。

后来的事她是听第三者知晓的,出来溜达的玉衡子把她从雪里提出来,盯了她片刻,抢走她的胡萝卜,完事随手一丢。

丫的畜生!

因为这事她对玉衡子观感一直不好,到后来才逐渐改观。

至于现在,雪萤只当玉衡子是空巢老人闲得慌,一把年纪了撩人也不害臊。

既然要和林酒酒同行,雪萤有必要告知唐可爱他们。听闻林酒酒要同去,唐可爱鼓着腮帮子生闷气,“我不喜欢她。”

雪萤好笑摸唐可爱的脑袋,替林酒酒解释起来,她见唐可爱脑袋上今天别了朵小莲花,不由夸了一句,“你今天的打扮真好看。”

唐可爱一下子笑起来,摸了摸头上的小花,得意起来,“好看吧,哥哥给我做的。”

雪萤还没夸优昙手艺好,优昙问她,“你喜欢?”

雪萤没有多想,“漂亮的东西谁都喜欢。”

优昙眨了眨眼,手上凝出一朵白莲,递到雪萤面前,“给你。”

和寻常的莲花不同,优昙手中的白莲层层叠叠,似有千层瓣,莲身泛着光晕,一看就知道很贵。

礼尚往来,也不能白收人家东西,雪萤想了想把从青霄阁挖来的竹笋送给优昙,“这是青玉竹的竹笋,配腊肉炒味道一绝。”

等雪萤离去,唐可爱人小鬼大,“哥哥你是不是喜欢雪萤姐姐?”

优昙收回目光,动手剥竹笋,投喂唐可爱,平静的声线透着一种理所当然,“儿子要孝顺爸爸,这是孝敬。”

这是他入世学的第一课,父为子纲。

雪萤拿着莲花喜滋滋美了半天,正打算回洞府,半道弟子唤她,“师姐,玉衡师叔有急事找。”

雪萤不曾多想,拿着莲花赶往凝神峰,进了洞府不见玉衡子身影,她出声喊,“师尊?”

过了半天玉衡子的声音才隐隐传来,道自己在后面。

说话断断续续,带着喘息,暧昧丛生。

听脚步声越来越近,沈烬脸上露出满意之色,脑中回想冥公的话。

“尊主可先假装称病,引诱对手入局,等她进来了,用言语行骗下水,等其他长老赶到,尊主再呵斥对方不知廉耻,趁人之危,勾引亲师。”

冥公说时,手里拿着那本《纯情女徒俏师尊》,对里头的温泉**情节大谈特谈,沈烬更是浮想联翩,想象雪萤惊恐又害怕的表情,跪下来向自己哀求,不要逼她走。

“师尊。”

声音越来越近,沈烬急忙调整好表情,按照冥公的话,露出点胸肌,虚弱靠在岸边,脸色惨白。

屏风后有人停下脚步,沈烬干咳几声,“徒儿。”

雪萤还纳闷玉衡子哪里来的上好屏风,听到沈烬喊自己,回话道,“师尊您怎么了?”

屏风后沈烬语气不明,“我运功出了点差错,需你帮忙。”

雪萤听完转头要外走,“师尊您等下,我去叫渡师兄来。”

渡以舟剑法双修,作为法修入剑道的他,经常练功出错,有句话怎么说,久病成良医,关于功法上的疑难杂症,没人比渡以舟了解更多。

沈烬差点绷不住脸,心道你喊个屁。他又换了种说法,“无须叫他人,我自可运功调息。”

雪萤脚步没停,“那弟子先行告退。”

沈烬,“……你过来。”

等雪萤重新站在屏风后,沈烬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清冷的人设,“我受伤一事绝不可往外传,你扶我去隔壁歇息便可。”,,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m..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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