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霏被带走,陶悠然这才看向站着的几位姑娘。
“今天这事你们都可记好了,以后谁如果再敢把庆阳侯府的名声,丢在地上践踏,我绝对不会轻饶了她。”
“是。”
几个小姑娘一起朝着陶悠然行礼,敢把自己名字写进话本这种事,他们是绝对不会做的。
陶悠然又叮嘱了几句话,这才让众人散了。
萧玉一直拉着苏婉姝的手,等陶悠然走后,萧玉这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真是吓死人了,萧霏脑子里整天想的是什么呀,竟然还想写话本拿出去卖钱。”
“就算她不把自己的名字写进话本里,指她写话本卖钱这件事,怕是都要把庆阳侯府的脸给丢尽了。”
“以后我们出门,别人说起庆阳侯府来,肯定会在前面加上一句,噢就是内宅姑娘穷的,都要自己写话本的那个庆阳侯府。”
“气死我了,我真想看看萧霏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才能想出这么自毁前程的办法来。”
萧玉噼里啪啦一通说,才把心中的那口气给吐出来。
旁边的萧筝倒是颇为淡定。
“放心好了,有娘在萧霏再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出什么水花来。”
“话是这么说,可有萧霏如此闹腾,我们也会一起跟着倒霉。”
“那我们也一起盯着萧霏,让她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好吧,也只能如此了。”
萧筝和萧玉,就把家里其他几个姐妹叫到一起,仔仔细细细细的商量了一番,这才达成共识。
以后他们要一起盯着萧霏,不要再让她折腾事。
萧霏在祠堂跪了一天,傍晚的时候,终于熬不住晕死过去。
她姨娘跑到陶悠然跟前求情,这才让萧霏回她自己的院子。
如果不是她姨娘求情,陶悠然是真想把她丢祠堂去,让她在祠堂好好住几天。
此事当天晚上又传到萧镇川耳朵里。
以前萧镇川还挺喜欢自己这个女儿,她虽是庶出,但平时乖巧伶俐,还是非常可爱的。
那谁能想到就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竟然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来,萧振川也是颇为震惊。
于是他一连半个月都没有去萧霏姨娘院子。
此事还是苏婉姝从慧娘跟侯万青屋里听来的,听说后来还是萧霏的姨娘,主动去书房找萧镇川认错,此事才算过去。
自此之后萧霏终于消停了,不再整天想着怎么赚钱,怎么嫁王爷,而是改变策略,开始努力学习。
等到了夏末秋初,萧霏的一些诗画已经在京城流行开。
一个出名的是《咏鹅》
苏婉姝平时深居简出,很少到街上去逛,萧霏这首咏鹅玩遍大街小巷之后,她才从萧玉的嘴里得知。
“我这个妹妹可真是不简单,前段时间还整天闹幺蛾子想要赚钱。”
“这才没几天,她就成为京城家喻户晓的才女,就连国子监的老师,都说咏鹅这首诗很不错。”
萧玉酸酸的坐到苏婉姝旁边的软榻上,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干就慢悠悠吃起来。
“玉姐姐的诗也很不错啊。”
苏婉姝后面还有一句没说,最少萧玉是原创的,萧霏那是拿了古人的。
只是不知道萧霏会背多少古诗,如果唐诗三百首都能背下来的话,她才女的名号应该也能长久的保护下来。
“我还是算了吧。”
萧玉在苏婉姝这里玩了一会,心里依然很不爽又回自己院子念书去了。
她那架势好似要考状元一般,很是有冲劲。
或者整个庆阳侯府的姑娘们,都被萧霏带动的努力学习起来。
她们也像像萧霏一般成为京城有名的才女。
至于苏婉姝,她依然是咸鱼一条。
就萧霏那些手段,都是她玩剩下的。
“婉儿,过几天绥阳侯府要举办马球比赛,到时候你跟娘一起去可好,别整天闷在院子里。”
慧娘逐渐习惯侯府的生活,陶悠然但凡出去咱家个宴席,都会带上慧娘。
一来二去,京城都知道庆阳侯府那个生病,养在庄子上的九姑娘回来京城了。
慧娘以前在庆阳侯府都多受宠,京城不少人还记得。
这会她回来,不少跟她年纪相仿,或是认识的,有个什么宴席,聚会都会给她送请帖。
绥阳侯府的这个马球比赛,就是慧娘曾经的手帕交绥阳侯府嫡长媳刘茹,为她儿子生辰举办的。
男孩的十岁生辰宴还是非常重要的,除了马球比赛,绥阳侯府还举办了极为隆重的生辰宴。
当时苏婉姝不想参加,最后只慧娘和陶悠然带着萧筝去的。
这次马球比赛,慧娘想着带苏婉姝出去透透气,这才又来叫她。
“娘,天才刚凉快一点,我是真不想动。”
“你少来,在整天蹲家里,小心脑袋上长蘑菇,此事就这么定了,我让家里的裁缝重新在给你做一身漂亮衣衫,咱一起去参加马球赛。”
“娘,又不是我过生辰,干嘛给我做新衣服。”
“回头在跟你说,你按照娘说的去办就好。”
慧娘虽没跟苏婉姝明说,但她也猜出来了。
慧娘这是带着她出去见见世面,顺便让世家里的夫人们,也看看苏婉姝。
如果有年龄相仿的,以后说不定可以议亲。
苏婉姝心下苦笑。
她以后怕是会让慧娘失望了。
不过现在她愿意为她操心她也是高兴的。
萧家姑娘大多数都会骑马打马球,特别是萧筝,她的骑射本事非常出色。
到马球比赛这一天,萧筝还约了几个姐妹一起打马球。
苏婉姝到也会,可惜她对于跟一群孩子打马球那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马球比赛分两场,一场是成年男人的较量,一场则是少年们的比赛。
平时连门都不爱出的苏婉姝,自然是不认识马球场上的众位青年才俊。
到是不远处的萧霏,一直看向马球场上。
苏婉姝掩嘴轻笑,也不知道萧霏的灵魂是多少岁,她是不是应该先想一想自己现在多少岁。
她离着出嫁还好多年啊,现在就相看野男人是不是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