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当校长(1 / 1)

在崇州休整三日后,林云大军继续前进。

万府门口,万有良一脸谄媚地笑着,“镇国将军,祝你们旗开得胜,下官略备了一点程仪,供将军和公子使用。”他招手让管家拿过来一个小箱子。

他端过箱子亲手递给林云。

林云单手推回箱子,看也没看箱子里面的东西,“万大人客气了,请收回吧。时间紧张,我即刻启程了。”

说罢,林云翻身上马,往崇州城外而去。

大津山,武朝疆土上最险峻的一座大山,重峦叠嶂,从来没有人爬上过它的最高处,也没有人探索过它的最深处,故无人了解其全貌。

林云安排了工兵在前面开路,后面的部队缓慢前进,路太难走了,再加上每人都穿着厚重的甲胄,不多一会,大部分士兵就开始喘起粗气。

“爹,为什么我们要走这条这么难的路啊?东边沿河顺流而下不是更快吗?”林子木疑惑地问道。

林云有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儿子,“是啊,东边最好走,那陈齐会想不到?为父估计他已经在那条路上埋伏了人手。”

林子木有点不服气,“那,我们可以选中部路线啊?中部多官道,路途平坦。别说陈齐没有这么多的兵来埋伏,就算他安排了埋伏,我们这四十万人又不用怕他。”

林云牵着马慢慢地走着,“子木,如果你是陈齐,会不会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东部和中部这两条路上?”

林子木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这就是为什么为父选择大津山这条路的原因,另外为父还做了别的安排。”林云看着眼前巍峨的大山,抚须神秘一笑。

“什么安排?爹,能和我说说吗?”林子木好奇地问道。

“这个你就别问了,越少人知道越好。况且,这大津山为父已经研究过了,别看最难走,但是它到昌州的距离是最短的,趁陈齐刚攻占昌州,布防最为薄弱的时候,我们尽快到达,战胜的把握也能更大。”

林子木嘿嘿一笑,“爹,还是你想得周到。”

大军继续往深山走去。

昌州。

下了几日的大雪已经停了,阳光穿透云层照在皑皑白雪上,室内一片明亮。

李岚坐在房间的凳子上,看着手里的信件,不住念叨,“这财富正以几何式在增长,我可真是了不起呀。”想到自己的钱袋子,她笑得眼睛缝都快看不见了。

陈齐经过李岚门口,看到李岚背对门口手里举着一封书信在津津有味地看着,“李岚,你识字?”

李岚刷的一下回头,“啊?哦,对。”

看着眼前简洁明亮充满着女孩子气息的房间,陈齐犹豫了一下,双手背在身后走入了房间,“是何人教你的?”

突然听到这个问题,李岚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如果撒谎捏造个人,以后遇到原主的家人有很大的被拆穿的风险,李岚灵机一动。

“嗯,出门在外不识字就是个睁眼瞎,我就找人学的,你知道的,我有个识字的属下嘛。”李岚的眼睛眨了眨。

“嗯,我有个新任务交给你,这个任务也是因为你的提议才有的,你要不要做?”陈齐坐到李岚的对面,双手交握摆在桌面上。

“因为我而有的?将军,是什么任务?”李岚一脸好奇。

“女子学堂即将建成,但是校长和夫子人选一直没有找到,男女有别,女子学堂的夫子必须是女子,让你暂代校长之职,去解决这个问题可行?”

李岚啊了一声,“这一时半会的上哪去找识字的女子啊?”

李岚有点为难,这昌州城的情况自己还没有摸清,很难找到人呐。

陈齐凑近李岚,轻声说道:

“这就是你的事了,不过不能从军营里找人。对了,为了让你有时间忙这件事,每日训练时间可减少一半。”

说完,陈齐就晃晃悠悠地走了,临出门的时候好像还哼了什么曲子。

李岚锤了锤自己的头,这叫个什么事啊?虽然这个时代对女子不像封建社会那样管束严格,但是女子识字这一块几乎就是萌芽阶段。

况且自己一个人,分身乏术,很难办到啊。

对了,上次签契约的时候,芸娘似乎是识字的,因为李岚注意到芸娘仔仔细细地看了整张契约的内容。

李岚立刻拿出纸笔,写了一封信给毕明远,让他去问问芸娘是否识字。

她叹了叹气,人到用时方知少。

下午,员工刚歇完午觉,昌州诚记牙行就进来了一个穿着一身黄色衣裳的女子。

李岚进来就直接表明了自己的需求,别的目的没有,就是继续买房子和商铺。

“行,小姐的要求我都已经明白了,如果有消息会立马联系你。”经纪人热情地回应道。

“嗯,你们诚记牙行的信誉我还是相信的,不然也不会找上你们。你们把我的事的重要性提上来,成了,我自会把佣金奉上。”一回生二回熟,李岚已经对于买房有点驾轻就熟了。

等买好房子,李岚打算把自家大掌柜调过来协助自己,至于富民茶楼就招个信得过的新掌柜管理,关于这个计划李岚自然也在信里给毕明远透了个底。

几日后,李岚没有接到毕明远的信,反而是接到了芸娘母子三人。

这天李岚正在着手写女子学堂的规划书,听到士兵来报说门口有母子三人找自己。

李岚出门一瞧,正是芸娘母子三人。

几人见面少不了一通亲切的寒暄。

“小姐,我听毕管家说你这边需要识字的女子,我以前在夫家的时候,相公教过我读书识字,想必能够帮得上忙,所以就立刻赶过来了。”芸娘解释了一番缘由。

“好,你们来的正好,正好我前几日已经买下了住宅,你们可以住在那里,至于我的事情,暂时还不急,你到时候可以帮我。”这不,助手就来了嘛。

最近,昌州城出现了一件新鲜的事,引得人们议论纷纷。

城内大街小巷的墙壁上都粘贴上了“招工启事”的红纸。只见纸上写着:现招收五名女夫子,擅长文字者,绘画者,琴棋者,皆可报名,待遇从优,报名地址花都街65号李府。

许多人对着这张招工启事指指点点,大多数是男人,不为别的,在这些人的眼里,女子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怎么能出门抛头露面工作呢?看到敢公然招工的,自然有很多人看不过眼。

不过呢,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乏思想先进的群体,当然也有可能是受到金钱的诱惑,还是有人过来报名了。

一个很是低矮破旧的厨房内,刘春娘小心翼翼地守着眼前的药罐,掏空家底才买了这一包药,只希望夫君喝了后伤能快点好起来。

她拿着蒲扇轻轻地扇着风,对于火候一点都不敢马虎,一双手因为常年干家务活留下了累累疤痕,看着这双手,刘春娘感觉一股心酸之感涌上心头。

刘春娘原名知春,原本是上都万花楼的一个清倌人,在琴之一技上苦练数年,再加上天赋异禀,一手琴技出神入化。她的琴音曾引得一位著名的文学大家的称赞,为此,这位文学大家特意给她作了一首诗:

闲坐夜明月,幽人弹素琴。忽闻悲风调,宛若寒松吟。白雪乱纤手,绿水清虚心。(摘自李白《月夜听卢子顺弹琴》)

客人为了听她弹琴,甚至愿意一掷千金。

她年轻时长得也是温婉动人,追求者如过江之鲫,很多人要为她赎身,但她只想得一真心人。

后来她就遇到了现在的夫君,一个走南闯北的镖师,她的夫君是一个孤儿,四海为家,后来两人私奔,辗转来到这昌州城。

世道大乱,镖师失去了工作,两人的存银很快用尽,她的夫君又找了份泥瓦匠工作,前段时间在帮人修屋顶的时候摔了下来,摔断了右腿。

大夫看完后,给他正了腿,但是需要卧床修养三个月,至于大夫开的药,刘春娘只能咬牙买了一副,就这副药已经是第三次煎熬了。

刘春娘边熬药边低声啜泣,倒不是后悔与夫君私奔,只是感叹日子太苦了,她现在只能通过给人洗衣服赚钱。

药罐冒出嗡鸣的声音,刘春娘醒转过神,用抹布端起药罐倒出药汁到碗里。

“夫君,起来喝药了。”她袅袅地走进屋内,轻轻拍了拍夫君。

“咝”男子发出轻轻的痛叫,然后缓缓地移动将身体靠到身后的靠枕上,虚弱地说道:“春娘,辛苦你了。”

男子毫不犹豫地把比黄连还苦的药汁一饮而尽,眉头都不皱一下。“我这几天感觉腿没那么疼了,我琢磨着,可以坐起来,做做木工,编编竹筐补贴家用。”

刘春娘立即用手掌捂住男子的嘴巴,沙哑着嗓子劝道:“可千万别,大夫说过你要好好静养,万万不可随便动弹。钱,你放心,我会挣,张员外家的衣服我已经洗好了,等下我就给送过去,能赚30文钱呢。”

男子拿下刘春娘的手,紧紧地握着,看着妻子不复往日的容颜,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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