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们抓我干什么?我只是在一旁看戏的人。”猥琐男不断挣扎,老六等人把他牢牢地按在地上,“刚才就是你说的他中了什么毒,你这么清楚,跟这件事肯定有关联。要是最后县令大人判你无罪,我们自会送上厚礼赔罪。”
中毒的男子听到自己中的是江湖上的毒药歪不倒,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就是虫子钻心似的疼,被吓得四肢无力,躺在地上。
“你们干什么?怎么能抓我们呢?我们是受害者,你们应该要赔钱,不然我们就躺在这里不走了。”妇人刚才表演太卖力,没有听到四周的议论,还打算按照计划的演。
“行了,别演了,你没听到刚才有人说你夫君中的是无解之毒,你说你用些老鼠,蟑螂陷害不好吗?非得自己吃个毒药?”多亏小姐之前和大家科普了遇到碰瓷的应该怎么解决,这次大家才不至于六神无主,毕明远有些庆幸地想到。
他在骗人,不可能的,妇人侥幸地想着,只要按照计划来,自家夫君只不过需要在床上休息一个月罢了,而自家可以有100两银子的收入。
很快,县城衙役和大夫都来到现场,“是谁报的案?”总捕头问道。
“回大人,小民是富民茶楼的掌柜,是小民报的案。”
毕明远指了指地上捆着的三人,滔滔不绝地说道:
“今日这夫妻二人来到茶楼,喝了茶楼的茶后就出现了中毒现象,小民敢以性命担保我们家茶楼绝对不可能下毒,所以就立即派人扣留了他们,保护了现场,杯子都没有动一下,希望大人能还茶楼一个清白。”
总捕头走到三人面前,“这还多了一个人是怎么回事?”
“这个独眼男子在事发的时候立即判断说这个男子是中了一个叫作歪不倒的江湖毒药,小民觉得此人很可疑,也扣留了下来。”毕明远恭敬地回答道。
总捕头仔细观察了一下现场,闻了闻男子用过的茶杯,回过头发现医馆的人也在,“哟,张大夫也在这里,请张大夫给这个人把一把脉吧。”
“是。”张大夫这才敢行动起来,他拿起男子一只胳膊,两指搭在脉搏上,仔细辨症,很快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怎么样?可是真的中了歪不倒?”总捕头问道。
“他的脉象紊乱,气血逆流,不住跳动,确实是中了歪不倒的迹象,不过他应该服用的量较少,身体现在还没有太明显的反应。”张大夫摸了摸胡须然后说道。
女人听到这里如同晴天霹雳,她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然后跪在张大夫面前,“张大夫,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当家的,孩子们不能没有爹啊?”
张大夫一脸为难地说道:“这位夫人,歪不倒此毒无解,老夫医术不精,实在没有办法治好你的丈夫。”
女人听到这里,立即开始针对富民茶楼,“是你,是你们下的毒,你们一定要治好我的丈夫。”
正在此时,总捕头从男子的裤腰带里掏出了一个折叠起来的小黄纸包,他递给张大夫,“张大夫,你看看这是不是歪不倒的毒药?”
张大夫仔细辨别残余粉末的颜色和成分,“没错,正是歪不倒。”
“好呀,自己带着毒药来富民茶楼喝,这陷害玩得是真好啊。来人,把这三人带入府衙好好审问。”自作自受,也不用对他们太客气了。
李三一直盯着那个独眼男子,总觉得很眼熟,趁人不注意,他跑上前撕开男子脸上的布条和他的假胡子,才确认了人的身份。
他佯装惊讶地说道:“这不是临风茶楼刘掌柜的随从张全吗?刘掌柜上次过来喝茶时我还见过你呢。”
“怎么?你最近喜欢上了角色扮演了?”
女人一听联系自己办事的是茶楼掌柜的随从,立即大声嚷道:“张随从,毒药是你给我们的,你一定有办法救我们当家的,对不对?”
张全此刻恨不得能堵住女人的嘴巴,没想到自己的计谋就这样暴露了。
“对呀,张全,毒药是你给的,没准你会有解药,你要是没有,刘掌柜应该有呀。”李三一脸恍然大悟地说道。
“求求你,把解药给我,求求你了,钱我也不要了。”女人哭得涕泪横流,当初张全联系上他们的时候,是让男人把毒药全部吃下,用一条命换这100两银子,他们俩当时答应了,后来想想还是不舍得这条命,于是只吃了三分之一,以为减少了用量不会有性命之危,哪想到这个毒药有这么毒。
这对夫妻此刻都是后悔不已。
“还有临风茶楼的事?老二,你带几个人去把刘掌柜也抓到县衙,等待县官大人审理。”总捕头吩咐道,然后押着一行人往县衙走去。
茶楼里的客人一看戏散场了,时候也不早了,就都回家了。
小二开始收拾桌椅板凳,“这位老先生,您还需要上点什么吗?”
白胡子老头剥着碟子里的花生一派洒脱,“你这店里的奶茶不错,给我再来一杯,然后再给我来盘凤爪。”
“哎,好的,您稍等。”小二赶忙往后厨走去。
柜台后的毕明远往这边看了一眼,又继续算账了,今日有一些人利用混乱,偷偷逃单,茶楼还是损失了一些,他有些心疼地算着帐。
深夜,茶楼即将打烊了,白胡子老头还坐在座位上,一脸怡然自得,像是把这里当作自己家一样。
无奈之下毕明远只能过来提醒,“老先生,我们这边要打烊了,要不您明天再来?当然,您在离开之前,先把账结一下。”
哪想到老头直接回答:“没钱。”然后继续给自己倒茶。
毕明远差点被噎得吐血,您没钱怎么还一副大爷样?“您别开玩笑了,小本生意,概不赊账,请把账结一下吧。”
“我都说了我没钱。”老头淡定地说道。
得得得,今日他的消费就从自己的工资里扣吧,“算了,您今日的消费我不收钱了,我们要打烊了,您请离开吧。”
“我没地去。”老头又冒出一句让毕明远不知道怎么应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