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少歌双手插兜,缓步朝着钟典战走去,原本风平浪静的山顶,随着他的走动,突然间狂风大作,一副风雨欲来之景象。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狂风,吹得心底发凉,焦灼不安!不明白为何好端端的会刮风,之前战斗溢出来的气劲早已平息。
郑少歌就如逛后花园般,闲庭信步地朝前走,神态悠闲自若,说不出的轻松写意。
要不是他之前开口问的那句“你准备好受死了吗?”众人还以为他是前来,旅游踏青的游人散客。
“朱兄弟,那废物刚刚说什么?你听到了没有?这踏马的还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一位北江纨绔,看向场中闲庭兴步的郑少歌,转头问向一旁的朱荣,言语中满是讥讽。
朱荣一脸讥笑道:“李兄有所不知,那废物本就是一只癞蛤蟆,口气自然很大。”
“嗯!朱兄言之有理,说话相当精辟,李某人佩服!咱就看看他是怎么死的?”李姓纨绔竖起大拇指,一脸佩服道。
“诶!两位兄弟此言差矣,人家好歹也是一个人嘛!你要问他是怎么死的,那绝对是笨死的。”身后的一位纨绔,抱有不同的看法。
“你们说的都不对,猪的死法太温柔了,他根本就不配。他的死法应该是碎尸万段,死无全尸,回归大自然的怀抱。”
这些纨绔子弟都是些外行,只看热闹,他们也没听到,吴齐莽与钟典战的对话,个个语带讥讽,拐弯抹角的出言嘲讽。
“像他这种废物,根本就不用钟爷爷出手,我一只手就能将他,打到不认识他妈。”
“这傻逼难道是活得不赖烦了,跑到钟爷爷那里找死去了?”
“这倒也不是活得不赖烦,而是被美女的请求给冲昏了头脑,想要在赵颖面前装装逼罢了!”
“在老婆面前也敢泡妞,这是要脚踏两只船的节奏啊,我看他到头来,只会一无所有。”
“没办法,赵家实在没人了,她也只能请一个废物来帮忙了,赵颖也是病急乱投医,因为她已别无选择。”
“喂!赵颖,还是选择跟随我们吴少,做他的女人吧!往后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对啊!还有苏雨柔,我们吴少才是你的最佳选择,你赶紧将那个废物给休了吧!哈哈哈…”
“哈哈哈…”
站在后方的纨绔们也不甘示弱,纷纷语带嘲讽,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当真是肆无忌惮啊!
他们倒是很开心,可没发现吴齐莽与钟典战的脸色已经绿了,这踏马的是怎样一群猪队友啊!真想冲过去全部揍一顿。
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白痴!难道你们就看不出,郑少歌跟以前完全不同了吗?难道你们看不见苟俊师已经被废了吗?
两人现在的心中,是万马奔腾啊!你猜的没错,这马,正是草泥马!
原本或许还有缓和的余地,可被这些猪队友一搅和,这哪还有余地啊?直接将他们逼上了悬崖峭壁,进退两难,无路可走。
无奈,吴齐莽现在也只能自我安慰一番,为免钟典战先打退堂鼓,连忙道:
“钟爷爷,说不定那个废物是用了什么障眼法,将你给欺骗了,完全就是虚张声势!他年龄还没我大,怎么可能成为武道宗师?”
没办法,现在这里,也就钟典战的实力最强。他若是打退堂鼓,那我们所有人都得完蛋。
只要钟典战有把握战胜郑少歌,那么这一切都不用担心了。
钟典战岂能不明白吴齐莽的用意,但是没办法,知道了也还是要硬着头皮上,因为这事,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而且现在将事情解决,才是最好的时机,也是绝佳的机会。为何如此说呢?
自己现在是属于一生中,最巅峰时期,之后能不能突破到化境宗师,这还是个未知数,年龄的差距就摆在这里。
而郑少歌呢,他还如此年轻,就达到了化境宗师,那往后呢?他的前途将无可限量。
反观自己,如今已经七十多岁了,说句不好听的,这是离死不远的年纪,岂能耗得过正处于,少年时期的郑少歌?
所以绝不能任由郑少歌,再继续成长下去,否则日后必成我之心腹大患!
“竖子狂妄!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说如此大话,狂妄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念及此处,钟典战冷哼一声。浑身气势迸发而出,灰袍猎猎作响,朝着郑少歌疾步走去。
吴齐莽也不傻,见战斗就要开始了,想起之前对战的恐怖气劲,忍不住一阵心有余悸,连忙暴退开去。
钟典战的速度越来越快,由最初的疾走,改为了奔行,随着他的奔行,周围的气温极速下降,浑身蒸腾起一股白色雾气。
加上身形正处于奔行中,使其看起来有种似真似幻的感觉。
说时迟那时快!
钟典战奔行间,转瞬便至郑少歌身前,抬起布满寒冰的手掌,朝着郑少歌的脑门怒拍而下。
“呜呜呜…噼里啪啦…”
劲风呼啸,寒气逼人,寒冰手掌所到之处,带起阵阵音爆声,威势极为骇人!
这一掌的威力,比之前的对战强了一倍有余,这是毫无保留的一掌,争取做到一击必杀!
与郑少歌对着,他钟典战玩不起,唯有速战速决才是王道,若是拖拖拉拉,就只有死路一条。
“在钟爷爷如此迅猛的一掌之下,那个上门废物,绝对会被拍成肉泥。”一个北江纨绔,语气极为笃定道。
听闻此言,所有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相比北江岸的纨绔们的议论纷纷,苏雨柔等人这边,却是显得极为安静,个个脸露骇然,还夹杂这一丝担忧。
显然是被这钟典战这一掌给吓到了,他能抵挡住吗?
“姐夫要小心啊!你是最棒的,灭了那个可恶的老家伙。”苏雨婷挥舞着小拳头,为郑少歌加油打气。
郑少歌双手插兜,看都没看拍来的手掌,听到苏雨婷的大喊声,还转头对着她微笑点头。
所有人看得很无语,大哥,人家提醒你小心点,你倒好,都要被拍死了,还有心情转头看美女。
苏雨婷连忙捂住嘴,双眼泛红,就要哭出来了。
呜呜呜…姐夫我是提醒你要小心,不是在跟你说话啊!你过回头来看我干嘛?这下好了,你要被我害死了,我对不起你啊!
苏雨婷念头急转间,眼泪哗啦啦直流,那叫一个伤心欲绝啊!
“竖子找死,竟敢如此托大。纳命来!寒冰七伤劲!”钟典战怒不可遏,嘴中爆喝一声,掌力似乎加大了几份。
这是钟典战引以为傲的最强杀招,刚才跟赵千秋对战,他都不屑动用这一招。
他对这一招极为自信,也可说是自负,因为这一招表面上只是一招,实际上却是隐藏着七重杀招,七伤之名便是由此得来。
这是钟典战耗费三十几年时间,才钻研出来的大杀招。
对敌之时,表面上是一掌,其后面还有七重气劲,如浪涛般一浪高过一浪,连绵而至。
就算对手挡得住一重气劲,后面还有六重,而且每一重的威力都会叠加、翻倍,七重就是七倍威力。
如此威力,别说普通武者了,就算是化境宗师,都抵挡不住,只有等死的份。
所以钟典战极为自信,只要这一掌拍实了,绝对能将郑少歌拍成肉泥。
“郑少歌,别犯傻,快躲开啊!”赵颖焦急万分的大喊道。
这个傻子,你怎么不躲啊?就连恢复巅峰实力的父亲,都在钟典战的掌下身受重伤,这一掌的威力便可想而知了。
“卧槽!哇哈哈哈…那废物被钟爷爷的,这一掌给吓傻了,废物就是废物,动都不敢动一下。”
“还想在美女面前装逼,这下好了,直接将自己给装死了,哈哈哈…”
……
见郑少歌低着头站在原地,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北江岸的纨绔们,都以为他被吓傻了,纷纷出言讥讽,哈哈大笑了起来。
“砰!”
就在这时,郑少歌将低下的脑袋抬了起来,正蹙眉思索着什么。
而也正是这一刻,钟典战那携带者“寒冰七伤劲”的手掌,猛拍在了他的脑袋上。
手掌与脑袋相撞,发出一阵沉闷的巨响!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那威力无穷的一掌,拍在郑少歌的脑袋上。
可是,脑袋碎裂的情况没有出现,除了那一声闷响,再无一丝动静。
而此时的郑少歌,仍是双手插兜,站在原地,纹丝未动,而且他还在蹙眉思索着什么,与之前的表情毫无两样。
反观钟典战,右臂已经错位,呈不规则弯曲状,一脸惊骇欲绝的表情,他的右臂被震断了。
他感觉到了自己的七重气劲,确确实实进入了郑少歌的体内,可是那些气劲,就犹如泥牛入海般,连一丝浪花都没有掀起。
他的招式名叫:寒冰七伤劲,郑少歌还他一句:泥牛入海流!
直到这一刻,钟典战才知道,郑少歌到底有多恐怖,若他是皓月的话,自己就是萤火之光。
萤火之光,又岂能与皓月争辉?
这时,只听郑少歌淡淡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拍我一掌,我便还你一指。”
话音一落,郑少歌自兜里抽出右手,食指轻飘飘点出,看似慢实则快,钟典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点中眉心。
刹那间,钟典战浑身经脉尽断,修为尽毁!虽未死,但也离死不远了。
钟典战身子颤颤巍巍,脸色苍白,言语艰难,开口问道:“此招…何名?”
“这一指,名为:太玄消络指!”郑少歌瞥了眼,面如死灰的钟典战,淡淡道出这一指之名。
中招者,三天之后,便会无声无息死去,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身体原主人,中了钟典战一棍,也是三天后爆发。这一指,亦是如此!
何为消络?“消”乃消融、消灭,“络”乃经络,“消络”便是消融经络,经络可不是经脉哈!
只有活人才有经络,死人是没有经络的。这便是这一指之威,直接将经络消融掉,钟典战岂有活路?
我们肉眼能够看到的范围有限,看不到不代表他不存在,针灸扎的是经脉吗?不是,是骨头吗?也不是,针灸扎的是经络。
只要人还有一口气,那用针灸或许还有救。一旦气绝身亡,经络便会消失,若想要用针灸救人,根本就不切实际。
经络都没有了,还怎么救?这东西无法用常理去解释。就跟飞机起飞一样,它飞的路线叫什么?叫航道,但航道你能看得见吗?
只有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才能看得见,不起飞谁知道航道在哪里?
“太玄消络指”,可直接将活人身上的经络,全部消融掉,经络没了,人自然也就死了!
这也是郑少歌思索半天,想出来的招式。直接灭杀钟典战?这可是法治社会,必须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如今看来,钟典战只是修为被废而已,三天后他死了,也怪不到郑少歌头上来。
可惜,郑少歌想避免麻烦,但麻烦却是先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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