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鸥高高盘旋在炽热的上午阳光下,风和日丽,美不胜收,无垢看着被林小鹿和唐龙混合双打的阿一,苦口婆心的劝着:
“阿一施主是残障人士啊,不能这么打他呀。”
“唐龙施主,打归打,能不能不用猛龙摆尾?哎哎哎,你怎么还能拿双截棍呢?过分了啊。”
“小鹿施主,贫僧觉得你对阿一施主这样的残障人士使用黑虎掏心,猴子偷桃,大石碎胸口这等毒辣武学是不合适,不合情理的,哎哎哎,小鹿施主你怎么还能拔刀呢,罪过啊。”
“两位施主啊,停一停吧,听听阿一施主的哭声吧!”
一个时辰后……
悬崖上,柳玉娘一边给无垢捏肩一边笑眯眯的打趣道:“师父你怎么不劝了?”
无垢叹了口气,无奈道:“为师发现越劝他们打的越开心。”
“哈哈哈哈。”柳玉娘直笑的肚子疼。
一旁,窝在地上晒太阳的帅帅鸭,看着人在空中已经半个时辰没下来的阿一感叹:
“这天上下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啊,被老大和唐龙打了整整一个时辰还能哭这么响亮,啧啧啧,牛逼。”
时间流逝,太阳升到正空,在中午的时候,鼻青脸肿走路一拐一拐的阿一愤愤不平的进了一处帐篷。
帐篷内,姜宁正在和几位大唐将士商量物资的事情,见阿一进来,众人皆是一愣,而姜宁看到阿一脸上的鼻血和伤势后也是吓了一跳:
“阿一上仙,您这是?”
“大嫂,我被你相公打了。”
“大嫂,相公”四字一出,全场哗然,帐篷内的将士们纷纷神情尴尬,而姜宁也是瞬间羞红了脸。
场中,阿一指着自己的鼻血,连比带划的继续说道:
“我跟鹿哥说我觉得阿鹤师妹和嫂子一样好看,鹿哥就打我,打的可狠了,都不把我当人的,还边打边说嫂子你在他心里是最好看,最温柔,最善良,身材最好,最无可替代的绝世大美人。”
姜宁一听这话,目中顿时满是欣喜,一瞬间脑瓜都不好使了。
“他真的这么说?”
“那还有假?你看看我这鼻血,多红,我这脸,多肿,我这腿,多瘸”阿一夸张的比划道:
“我被他打了足足两个时辰啊!嫂子你相公多厉害你自己心里清楚吗?他力气有多大你知道吗?你知道大石碎胸口对我一个剑修会造成怎样的心理创伤吗?
反正我不管,我要吃烧鸡!我要好好补一补!”
姜宁闻言是又好气又好笑,捂着嘴的替林小鹿给阿一道歉,然后非常大方的对旁边士兵道:
“去让火头营的将士给阿一上仙做些饭菜吧,唔~给他做两只烧鸡!”
阿一闻言,脸上表情不变,流着鼻血继续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而内心早已是仰天长笑,差点没高兴的死过去。
……
……
之后的几天时间中,少年们在营地里的生活都很正常,虽然危险就在绿色光屏之外,但直到目前也没什么影响,他们也就抓进有限的时间拼命修炼提升实力,其中林小鹿更是在帅帅鸭的帮助下,正式钻研起了易经。
但这等深奥的典籍,即便是帅帅鸭翻译成大白话一点点揉碎了喂给他他也学的极慢,往往一个下午才能吃透寥寥几句话的意思。
林小鹿虽然急,却也没什么办法,只能一点一点的来,好在有一大帮伙伴陪在身边,倒也不觉得枯燥无聊。
夜晚,满天繁星的军营中,林小鹿坐在姜宁的帐篷外跟帅帅鸭学习易经,而一旁的姜宁则陪在他身边,专注的看着一本治国书籍,气氛一时间倒是显得很学术。
既然现在被困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不如静静的学些东西为将来做准备,毕竟人总是要给自己找些事情做的,一味的纠结过去什么也改变不了,过好当下,谋划未来,这才是应该做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帅帅鸭的课在夜晚的静谧中上完了,林小鹿头痛的拍了拍脑袋瓜。
易经对于他这个年纪来说还是太深了,学起来非常艰难,他看了看一旁看书看的认真的姜宁,没打扰她,抱着鸭子躺在摇椅上,欣赏起了漫天星辰。
海边的天空就是好看,星星都感觉明亮了许多,林小鹿一时间看的有些入迷,直到他感到一阵尿意上涌,才从躺椅上起来。
“阿宁我去解个手。”
姜宁点了下头,没在意,躺在自己的摇椅上继续翻阅着书籍,夜风微荡下,少女的发丝轻乱,显得很美好。
帅帅鸭在她旁边安静的卧着,东瞅瞅,西望望,偶尔能看到一些夜间巡逻的士兵经过,除此以外,都很安详。
过了一阵,林小鹿哼着歌儿从茅房里出来,一出门,他看到了一个好几天没出现的白色倩影。
夜晚,白色的倩影背对满天繁星,显得有些神秘。
“师妹,你怎么在这儿?”林小鹿看着阿鹤疑惑:“你是修仙人,应该不用上茅房吧?”
星光照耀下,一身白衣胜雪的阿鹤红唇微翘,笑道:“师兄,我这几天一直在帐篷里修炼,晚上就想出来走走,结果正好看到小鹿师兄,就好奇跟过来了。”
“上茅房有啥好奇的,你又不用吃饭。”林小鹿翻了个白眼,随即就想回去,阿鹤却忽然拦住了他。
静谧的军营中,阿鹤看着面前的少年温柔一笑:
“小鹿师兄,你以后要跟姜宁姑娘在一起吗?做她的相公?”
突然被问这种事情,林小鹿的脸色难得红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也没想那么多啦,不过阿宁人很好,我打算把她介绍给我妹妹认识。”
说完,他抱歉的拍了拍阿鹤的肩膀:
“师妹,我知道你的心意,毕竟我那么优秀,不过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所以很抱歉,祝你早日找到真爱。”
闻言,阿鹤精致的脸上显露出一丝失落,但这一次她却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后,眼含泪花的继续说道:
“小鹿师兄,你……能给我一根你的头发吗?”
林小鹿:???
见少年不解,阿鹤笑着解释道:
“我想留个纪念,就当我喜欢小鹿师兄这么久,给我的一点点念想,可以吗?”
林小鹿不是很明白的懵了一下,然后便拽了根头发给她,一根头发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毕竟自己头发有那么多。
他无奈的嘀咕道:“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女孩儿,头发这玩意儿有啥好做纪念的,再说了,咱俩是师兄妹,等此间事了,回了摘星以后咱俩不还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嘛,你呀,天赋不俗,就应该多把心思放在修行上。”
阿鹤笑吟吟的接过柔软的头发,没说话,拿着头发便跑开了。
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林小鹿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女孩儿嘛,奇怪一点很正常,毕竟上官哈密瓜那样的自己都见过,所以阿鹤奇怪一点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