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挽点了点头,对此并没有异议。
对方对她拱了拱手,说是有急事要先走了。傅挽也不想他在这里杵着,自然答应了,而且想到刚刚系统的表演,她就觉得面对重锦十分尴尬。
她走进别院,这里其实也是一个小宫殿,名字写着菁华阁。
里面四处都十分干净,傅挽熟悉了一下几个房间,便找到一个房间进去疗伤。原主作为合欢宗宗主的女儿,身上有不少珍贵丹药,傅挽给自己吃了几颗,又调息了一个时辰,身体便好多了。
她一个人呆在这,觉得十分悠然自得,完全不想去找秦缇。
……
重锦握着傅挽的一缕长发,走进了碧溪殿。
殿内重帘深掩,看不清后面有些什么。重锦站在正殿前,毕恭毕敬地等了好久,才有一条通体乌黑的巨蛇从殿内游了出来。
重锦看到这条蛇,便跪了下去,“帝君。”
巨蛇盘踞在重锦面前,蛇头服侍着面前的人,转瞬之间化为了身着黑衣的秦缇。
“何事?”秦缇的衣衫松垮地挂在肩头,露出一点胸膛,漆黑的长发并未束起。从肩头垂下来。极致的黑白分明里,显得他喉结处一点薄红尤为明显。只是他气势森冷威仪,即便是这副随意的模样,也让人不敢直视。
“这个女子,帝君打算如何安置?”重锦摊开掌心,是一缕带着傅挽气息的黑发。
秦缇漫不经心道:“一个新奇的玩意罢了,权且留着便是。”男人凉薄狭长的眸子眯了眯,衬得眼尾的薄红病态至极,唇边笑意散漫冰冷,“怎么,你感兴趣?”
重锦的眼皮子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臣不敢。”
“这有什么。”秦缇转身朝着重帘后走去,语调冰凉,“一个玩物罢了,你若是想要,拿去便是。”八壹中文網
一直到秦缇的身影消失在帘子后,重锦才皱了皱眉,垂眼看着手心里的一缕黑发。他转过身,朝着宫外去了,一直到第二天天黑才回来。
傅挽一个人待久了,难免有些无聊。
她睡了很久,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骚扰秦缇。菁华阁和碧溪殿隔得不远,傅挽认得路,不多时便走了进去。和往日一样,这里没有什么禁制,以至于傅挽怀疑她现在去刺杀秦缇的话是不是分分钟能够成功。
系统:“……这就是传说中的杀夫证道吗?”
傅挽一呆,“杀了秦缇可以成仙吗?”
系统打出了一行省略号。
傅挽轻车熟路地挑开帘子朝最里面走了进去,但是她进去之后,并没有看到秦缇。倒是那条又黑又长的大蛇盘踞在卧榻上,似乎是在睡觉。但是察觉到傅挽进来,便抬眼朝她瞧了瞧。
傅挽对这条贴心地喊她去床上睡觉的大蛇十分有好感,察觉到它看过来,她便微微一笑,脚步轻快地凑了过去,“你能不能听懂人说话?”
大蛇顿了顿才点了点头。
傅挽松了口气,“你知道你主人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吗?”
大蛇没点头也没摇头,傅挽也没有指望一条蛇说话告诉她秦缇喜欢什么样的人。她抿了抿唇,继续道:“我这样的,会不会喜欢?”
她眼都不眨地看着大蛇,然后大蛇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傅挽:“……”
她皱了皱眉,叹了口气,翻出了自己的小镜子。一看到镜子里的少女,眉眼之间又清纯又带着股子柔软的妩媚,整体美得干净又诱惑,身材更是胸大腰细大长。
看了半天,傅挽忍不住道:“长这样的都不喜欢,难道他喜欢……”
大蛇鲜红如血的眸子瞧着她。
傅挽:“难道喜欢男人?”
大蛇一口把她掀飞,但是傅挽早有防备,一把抱住大蛇的脖子,总算是没有被直接甩出碧溪殿。傅挽对于这件事十分不满,瞪着大蛇道:“我还准备给你吃猪肘子,你居然还要欺负我!”
大蛇理都不想她,转身朝着外面去了。
傅挽确实是有一只大猪肘子的,是原主的某个师姐下山的时候给她带来的,但是原主觉得吃这玩意不大符合她修仙界第一美女的气质,所以还没吃。
她正在思考要不要自行解决的时候,秦缇悄无声息地从她身后走了出来。
“给本尊更衣。”秦缇冷不防道。
傅挽一个哆嗦,果然瞧见了坐在床边的秦缇。他穿着件松松垮垮的黑色衫子,长发一直拖到地上,像是一匹漆黑的缎子。偏他肤色极其苍白,眼尾染着薄红,加之身量瘦得仿佛一具骷髅,显得妖气不足反倒鬼气森森。
“衣裳在哪?”傅挽下意识问道。
对方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架子,上头果然挂着一整套的衣裳。
傅挽走过去取过来,给他穿上广袖绣着金线的外袍,又拿起玉带环过他的腰要给他扣上。她的手不经意间戳到了秦缇的腰,他的体温极低,像是个死人。傅挽给他将衣裳穿好,这才跪坐在他身后给他将一头长发梳起来,在头顶用玉冠定住。
系统十分恨铁不成钢,“你们两个都是木头吗!”
傅挽:“?”
系统懒得说话,直接给傅挽打开了一本数据库里的言情小说。傅挽扫了一眼就知道是什么,立刻有些无语,“虽然这是制造暧昧的好机会,但是你没有发现我现在仿佛是在给死人穿寿衣吗?你能对死人有什么暧昧的心思吗?”
系统:“……但是这好歹是个活人。”
傅挽垂眼看了秦缇一眼,男人漫不经心地坐在镜子前,半垂着眼皮,使得神色深沉冰冷,叫人猜不出他的情绪。
“上啊!”系统给傅挽打气,“需要我给你找勾引桥段作参考吗?”
傅挽:“你羞辱谁呢?我是那种不懂风情的人吗?”
说着,傅挽便抬起手,指尖落在秦缇的胸口,柔软的曲线贴上去,凑近了秦缇的脸娇羞一笑,“帝君,衣裳穿好了,我服侍得您还满意吗?”
秦缇皱眉,但是没有推开她,“你还想哪样服侍?”他的唇边浮起一丝凉薄戏谑的笑意,反客为主按住了傅挽下意识要往后躲开的腰,“这里?”
他森冷诡谲的目光落在了床上。
傅挽一个哆嗦:“还想给您……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