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君棠点了点头,尽管作为一名仙女,许多事情都应该理所当然的心想事成,但是心想事成之前总要有个操作的过程,竹君棠相信只要刘长安出马,有自己作为仙女的气运帮助,那就一定能够成功。
“不去。”刘长安摆了摆手。
“爷爷!”竹君棠抱着刘长安的手臂撒娇,摇来摇去。
这一招安暖常用,可是安暖好歹在练习溱洧方术了,刘长安都觉得有所长进了,竹君棠这原生态的能有什么用?
刘长安抽出了手,推着她面向黑板,尽管他上课的时候未必遵守纪律了,但是最讨厌长相一般,身材一般的少女打扰他听讲了。
前面的颜青橙耳朵动了动,她其实一直在留意听竹君棠和刘长安说话,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这声“爷爷”却是比较清楚的,因为竹君棠那娇滴滴的声音清脆地喊人的时候,辨识度还是挺高的。
“yeye是什么?”颜青橙听的清楚,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竹君棠在喊刘长安爷爷。
那太匪夷所思了,一般人根本不会认为是这个称呼。
“爷爷!”竹君棠又叫了一声。
这到底是在叫什么呢?颜青橙扯了扯自己的耳朵,真烦人,特别想知道竹君棠喊的是什么。
竹君棠声音时大时小,慢慢地凑到刘长安耳边来了,似乎刘长安不答应,她就要一直喊下去似的。
刘长安向来只顺心意,软硬都不吃,等竹君棠喊得不耐烦了,她自然就停了下来。
竹君棠皱着眉头,嘴唇抿了起来,慢慢撅起一点点,做出极其可爱而委屈的样子。
他怎么就是不答应呢?
竹君棠无可奈何地暂时放弃了让刘长安出马的念头,忽然刚刚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转头盯着刘长安:“你为什么和我表妹很熟的样子?”
竹君棠带了课本,刘长安拿着她的课本翻了起来。
“你甚至知道我表妹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当她问我怎么找上她的时候,她听说是你让我去找她的时候,她居然也没有疑惑你为什么知道她能做到。”竹君棠开始思考问题了。
所以说人生经历点困难和挫折还是有必要的,竹大小姐的人生基本属于心想事成的类型,所以经常不需要考虑一件事应该怎么做,怎么做好,或者怎么解决,她只需要提出要求就好了,其他的都是别人的事情。
当遇到自己提出要求不会得到满足时,人才会去多思考一些为什么,有助于成长。
这就是很多漂亮女孩子往往让人觉得她只是花瓶的原因之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在生活和工作上得到的帮助之多是身材相貌普通的女孩子难以想象的,所以很多时候这些漂亮的女孩子,她遇到问题甚至不需要自己主动寻找帮助,就会有人来帮忙了,久而久之,遇到事情忘记了怎么自己独自去解决,不也是理所当然的吗?
“你和她怎么认识的?”竹君棠怀疑地看着刘长安,竹大小姐自从认识了刘长安,可遇着了不少需要自己想办法解决的问题,当然有所成长,他越是拒绝,就越是会让竹大小姐思考更多事情。
“我认识你表妹很奇怪吗?我们不是世交吗?当年苏家的一部分随着苏小姐跟随竹家去了台岛,还有一部分留在大陆,按道理来说,我和大陆的苏家来往本来就会更多一些。”刘长安平淡地说道。
“说的也是……”竹君棠刚要点头,却又皱着眉头,“不对劲……我总觉得不对劲,你和我表妹既然互相认识,你还对她了解颇深……可你们现在在一个学校里也没有什么来往交集的平淡态度,很不正常。”
“哪不正常了?她也得叫我爷爷才正常?”刘长安瞅了一眼竹君棠,“再叫一声爷爷。”
“爷爷。”竹君棠做出乖巧的样子,娇滴滴地喊了一声。
竹君棠喊完才反应过来后悔,刚才自己叫了这么多声他都无动于衷,撒娇一点用也没有,这时候他却又想要她叫爷爷了!
真是个恶趣味的糟老头子。
“乖。”
“你和苏南秀的关系就是不正常。”竹君棠接着说道,“你看同样是世交,你和秦雅南就没事约个会,过个夜什么的……你还喜欢我喊你爷爷,有事没事跑到我家楼顶偷看我穿泳衣,跳跳楼什么的。”
刘长安神色平静地看着竹君棠,他怀疑竹君棠是不是有某种不正常的嗜好,每每都被他整的痛哭流涕,但是事后又固态萌发,总是试图挑衅挑衅他,一直在让她的小裙子和小袜子被强激安的边沿作死的试探。
“你是不是对她始乱终弃了?”竹君棠越想越兴奋,眼睛水盈盈地看着刘长安,“她才十四岁,你这个禽兽。”
刘长安深呼吸了一口气,镇压住了现在就把她身上的小裙子和小袜子撕碎了的强烈冲动。
竹君棠看着刘长安的眼神,不由得流露出害怕的神色,双手整整齐齐地放在一起叠着,认认真真地看着黑板,不再继续和刘长安讲这个话题。
她的脸颊倒是有点红彤彤的,每次挑衅刘长安,让他生出强激安自己的小裙子和小袜子念头的时候,竹君棠就一边感觉害怕一边兴奋,真是羞耻的让人脸红。
女孩子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生物,没有人愿意真的被暴力强迫对待,但是幻想某些自己感觉比较特别的男性或者关系亲密的男性这么对待自己时,却又难以自已地觉得兴奋。
这时候刘长安在她的包里翻了翻,找了钢笔出来。
“别叫啊。”刘长安对竹君棠说道。
竹君棠紧张地一动不动。
刘长安弯下腰去,从竹君棠的脚背开始,钢笔尖勾破了丝袜,一点点地拉了上来,一直到她裙摆的边沿开始,把她的丝袜扯的稀碎。
丝袜破了,少女白皙的肌肤似乎比丝袜还要细腻,肥瘦均匀的腿上被钢笔尖勾过时,居然就划出了一条细细的红印,吹弹可破的肌肤正是如此。
竹君棠顿时眼泪汪汪,这个人……这个人太过份了,居然在课堂这样的地方,偷偷地强激安了小袜,还不许人家叫。
“我不是说说而已,以后别这样挑衅我了。”刘长安心平气和地说道。
竹君棠趴在手上,感觉整条腿都被他猥亵了一样,委屈不已,这个糟老头子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动不动就强激安别人!
课间休息,竹君棠急忙去保姆车上换丝袜,美丽优雅的仙女,只有一条腿上穿着被撕破的丝袜,实在太色情了,影响形象。
竹君棠换完丝袜回来,就坐到前排颜青橙旁边去了,毕竟班上的女孩子她就不怎么认识,颜青橙至少是说话比较多的,而且竹君棠感觉颜青橙其实有时候会偷偷地把话题引导到刘长安身上。
这样竹君棠不用担心自己的小袜又被强激安了,刘长安也清净了下来,认认真真地看着黑板,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一二节课上完,三四节的课不在这一间教室了,竹君棠和颜青橙一起走过去。
“你怎么不和刘长安坐一起了?”颜青橙很随意地问道。
“他欺负我。”竹君棠撅了撅嘴。
颜青橙能够感觉竹君棠的语气有些撒娇的味道,但是并不是那种亲密的男女关系中男孩子和女孩子嬉闹时,女孩子那种娇嗔哼哼的样子。
说不清,听不明白,颜青橙也不是这方面经验丰富的女孩子,反正她没有过提起某个男孩子这样娇滴滴地说话的经历。
颜青橙国庆节没有回家,毕竟车费不便宜,而且国庆节兼职工作也好找,是不错的赚钱机会,只是和母亲通过电话,她没有说刘建设教授已经死了的事情,但是从母亲旁敲侧击的问话中,能够感觉到母亲对这位刘建设教授还是有着故人的记挂。
“刘长安是挺喜欢欺负人的。”对于这一点,颜青橙比较同意,有时候感觉他就是喜欢满足他的恶趣味,而丝毫不在意他会给别人留下什么印象。
“他欺负过你?”竹君棠怀疑地看着颜青橙。
“那……那倒没有……他的名声搁这里呢,谁不知道他喜欢打架惹事?要不是他表姐是辅导员,只怕早已经背了好几次处分了。”颜青橙连忙分辨,同样是“欺负”,这个词可不一定是同一个意思,谁知道竹君棠把“欺负”会理解成什么?
“他也经常欺负……”竹君棠及时打住,没有说刘长安也经常使唤秦雅南,自己和秦雅南好歹也是名门千金,却老是被这糟老头子使唤来使唤去,他还从来没有觉得要讨好讨好这两只能力出众的小肥羊。
尽管在刘长安面前,竹君棠觉得秦雅南地位还是高一点,可是呢秦雅南自觉地当了舔狗,那也就是一只肥羊而已。
经常欺负谁?颜青橙联系上下文,难道竹君棠说的是秦雅南?这个“欺负”的意思,应该是指的男女间隐秘的那些行径吧,例如刘长安经常把秦雅南带到酒店里去肆意“欺负”。
“对了,百团大战开始了,你准备申请一个什么社团吗?”颜青橙问道,学社联发来信息,让各班负责人统计下班上有意向加入社团的同学,好让各社团能够针对性地招收纳新。
竹君棠这种女孩子肯定是很受欢迎的,学生社团这种地方,打着什么主意的都有,未必在意竹君棠的兴趣爱好是否和本社团投契。
“申请?都是别人来求我。”竹君棠不屑一顾地说道。
至于那个九州风雷剑门,自己屡次被开除屡次要求加入,到现在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正式普通帮众,还是实习帮众了,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竹君棠决定忽视这样的耻辱。
颜青橙也有些习惯了竹君棠的做派,这个少女的骄傲往往只是因为她自己的底气,倒不是在炫耀什么,或者故意做给颜青橙看。
这就没那么惹人厌恶了。
“那我就不报你的名字了,免得别人来骚扰你。”颜青橙记录了一下。
竹君棠点了点头。
她发现她喜欢上了学刘长安的样子,刘长安表示同意的时候,经常就是这样面无表情地点头,很了不起的感觉。
上课了,竹君棠和颜青橙坐在一起,应竹君棠的要求,两个人和其他女同学坐到前排去了。
上课老师比较年轻,不由自主地多看了竹君棠几眼,这样美丽可爱的少女,谁都会印象很深刻。
可是印象中她都是浑浑噩噩无所事事目光游离地坐在最后边的啊,难道终于开始重视这堂课了?让人不由得轻咳了两声,打起更多精神来讲课了。
刘长安耳根清净了,坐在后面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中午秦志强三人饭都不吃了,回寝室睡觉,这种晚上通宵第二天上午满课的经历,真是销魂。
刘长安和白茴约了见面,要把相机还给她,毕竟lo娘们的高端聚会都搞完了,那一次商议活动的返图都还没有发给那些女孩子,白茴已经被催了好多次了。
“你这人真是拖拖拉拉。”白茴没好气地说道,国庆这几天她都和苗莹莹在一起玩,看多了高德威怼苗莹莹,不禁醒过神来,既然刘长安也不喜欢自己,自己也不喜欢刘长安,那么作为普通朋友,就应该对他硬气一点,不能老是一副怕他生气,小心观察他神色的样子。
硬气,女孩子要硬气,白茴挺胸抬头地看着刘长安。
“你在干什么?”刘长安没有注意白茴的硬气,看着她身后的一圈人。
“招人。”
国庆之后,麓山大学城的大学都开始搞社团纳新了,因为社团众多,就搞了个百团大战的名号,是持续多年的传统了。
白茴这样有名的宅舞up主,早已经进了宅舞社团,而且成为了副团长,其实团长的名气与粉丝都不如她,一般人的视频点击也就几千个,能有几万次播放都了不得了,哪里像白茴那样随随便便上百万的播放次数了。
白茴接一些宅向游戏的联动舞蹈,打一些广告,出场一些漫展什么的,报价也是水涨船高,收入不错。
“她们穿的这些服装,怎么没见你穿过啊?”刘长安个头高,站在外围也能够看到宅舞社团组织的表演。
宅舞社团纳新很吸引眼球,搭了一个大台子,上边有三个女孩子穿着白色,黑色和红色的三款旗袍正在跳《桃源恋歌》。
她们的这些旗袍叫金丝雀,高开衩到腰间了,旗袍下摆也是斜三角形,露出一整个下身,所以必须搭配安全裤……一个光腿,一个黑色吊带网袜,一个黑色长筒袜,惹得围观中的宅男自觉地呼喝应援打着节拍,整个书院广场里纳新的社团里,就这里人最多了。
“我穿……太多人起哄了,不适合我。”白茴有点害羞,这种服装别看在宅舞视频里挺普遍的,现实里非宅文化氛围的环境里穿着表演真需要勇气,至少白茴是没有的,尤其是金丝雀旗袍的腋下和腰间对她不太友好,普通尺码的女孩子穿着不会走光,她就不行了,会在腰侧露出大熊熊的一部分,动作大点的话就更暴露了。
“明白了,这些旗袍毕竟将整个腿都暴露出来了,长腿的女孩子穿着才合适。”刘长安发现了白茴为难的地方,安慰地说道,“没事,你穿个十五厘米的高跟鞋,也可以装一装长腿美少女。”
“刘长安,我一米六三!一米六三!一米六三!”白茴咬牙切齿地说道,很多有名的宅舞up主,都只有一米五几,她们穿着高跟鞋,身材匀称,不也被很多人说“腿玩年”?白茴的身材比例本来就是上身短下身长,光腿就比那些一米五几的长了六七个厘米了,还不显长?
难道非得像安暖那样脖子以下全是腿才算是长腿美少女?
那是腿精,不是人。
“你强调什么?我还以为你说的是一米七三呢。”刘长安笑了起来,“真是的,一米六三还一直说。”
“你过来。”
白茴要气死了,看了看周围有很多人留意自己和刘长安,她可不想产生她和刘长安的绯闻,这影响她的人气!
白茴走到舞台后方的更衣室,怒视着刘长安。
“你要打我?”刘长安想了想,她要是随便打打,他最多推开她就好了,要是咬人的话,那就不能忍了,因为他不喜欢别人的口水留在他身上。
“你坐下。”白茴指着一张椅子说道。
刘长安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从来都不虚,坐了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白茴。
白茴爬到了一条长凳上站着,凳面有些窄,白茴又穿着高跟鞋,摇摇晃晃的不禁有些腿软。
“你难道要表演平衡木?”刘长安怀疑。
“闭嘴!”
白茴瞪了他一眼,把裙子提了起来。
尽管裙子底下还穿着安全裤,可白茴还是脸颊涨红,眼睛里全是勇气和沉冤得雪的渴望。
“干什么?”刘长安愣住了。
“你看清楚了……我的腿,一点也不短!看清了吗?”
白茴拿着一旁杂物架的卷尺,甩了出来,鞋跟踩着尺子一直拉到腰下的位置,手指头掐着卷尺上的数字。
“看清楚了,是多长?这还算短腿?你以为人人都应该是腿长一米二吗!”白茴瞪大着眼睛,凶狠地威胁,“以后你再说我短腿,我就告诉安暖,说你给我量过腿!”
卷尺贴着她的肌肤,有些弯曲,她还穿着高跟鞋,其实是做不得准的。
“看清楚了没有?”白茴依然生气地看着刘长安,可是勇气在渐渐消失,很多事情毕竟是一鼓作气,再而竭的,她已经拉着裙子很长时间了。
“反正以后,你再嘲讽我是矮子,说我腿短,你就等着你家的醋罐子满罐醋倒出来淹死你吧。”白茴有些不爽,居然要用安暖才能制得住刘长安,这根本不算自己的胜利。
“你长,你长,你长,行了吧?”刘长安没有想到白茴用如此狠招,只好以后罔顾事实,承认她腿长好了。
尽管觉得不算自己的胜利,白茴还是忍不住咬着嘴唇,露出一些得意的神情来。
“白茴……”
白茴正打算得意洋洋地发表一些胜利之后的感言,这时候一个社团的女孩子走了进来,喊了一声后,目瞪口呆地看着白茴和刘长安。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跳……跳舞……”那女孩子说到一半,结结巴巴地闭嘴,连忙又退了出去。
白茴也愣住了,会用这个更衣室的女孩子在舞台上跳舞,其他人没事也不会进来啊,都忙着呢,怎么就有突发状况了呢?
“她为什么说我在跳舞?”白茴急忙放下裙子,从长凳上爬了下来。
“你这扭腰摆臀提着裙摆的姿势,大概像跳脱衣舞吧。”刘长安解释道。
“你……你……”白茴拿着一张宣传海报捂住了脸,完了,丢死人了。
“这种事,直接说清楚就好了,早点去找她说明白,免得她传出去了,那么谣言经过几个版本,很有可能就变成了你在我身上跳脱衣舞了。”刘长安皱了皱眉,“我的名声就被你毁了。”
“你的名声……”怎么都是女孩子的名声才会被毁的干干净净吧!别人羡慕你都来不及!白茴忍住发飙的冲动,急忙问道:“怎么说?我该怎么说?”
“你就说我老是说你腿短,把你气坏了,你决定量一下,让我看清楚。她作为女孩子,肯定能够理解被一个帅气的男同学一直冤枉自己的愤怒和不甘。”
“你……你……原来你……原来你也知道啊!”白茴感觉胸要爆炸了,这个刘长安实在太可恶了,咬着嘴唇:“可这么说,还是显得我很蠢。”
“这蠢事难道不是你自己干的?还有,你什么时候显得聪明过?”刘长安想了想,一时间想不起来。
白茴把手中的卷尺砸向刘长安,气呼呼地去追人解释了,以后再和他算账。
刘长安捡起了卷尺,似乎还留有余香,拉了拉,给自己量了量个子,做了这件毫无意义的事情后,把卷尺放回了原处,走出了临时搭建的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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