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戈萨医生双手颤抖的接过保尔怀抱中的小女孩,他忘不了自己之前的那些所作所为,忘不了那些孩子在实验时发出的惨叫与悲鸣。
“她······她是怎么逃出来的。”鲁戈萨医生看向保尔。
“抱歉,医生,我不是很明白你说的逃出来是什么意思,我见到萝希塔的时候,她在华沙流浪。”保尔向鲁戈萨讲述了两人相遇的情景。
“你叫保尔?”
鲁戈萨医生看向工程人形,他知道加拉提亚有一个专门处理实验废品的人叫保尔。那么也就是说萝希塔是那个保尔放出来的。
“是的,医生,我请求您,救救萝希塔,她快要撑不下去了。”
鲁戈萨医生闻言回过神,她看向怀中的萝希塔,三级重度感染,皮肤大面积硅化。如果没有强力的治疗药物,她撑不过这两天。
“卢卡斯,把我包里的那支药剂拿出来。”
鲁戈萨医生招呼自己身边的小男孩助手,后者迅速走到医生的手提包前,打开包从里面取出一支药剂。
“准备注射器。”
“是的”
卢卡斯从包中取出了一支白色的注射器。就在他准备将药剂安装在注射器上时,林恩打断了他的动作。
“请用这支药剂。”
林恩将手中银白色的药剂递给卢卡斯,后者看向了鲁戈萨医生。
“先生,我的药可以救下萝希塔。”
“是这样没错,可是鲁戈萨医生,您的这个药也只是缓解她身体内的变异情况,如果想要完全治疗,可能需要很长时间,并且,现在加拉提亚集团已经被关闭了,所以你的药也就成了绝品。”
林恩将药剂递给鲁戈萨医生,只见医生拿过药剂后仔细地观察起来,虽然没有任何检测设备,但是作为一个医学专家,他靠着基本技术也还是能看出来这支药剂地不同之处。
“我地这支药剂,可以一次性解决坍塌辐射造成地感染,原本这是我保命用的药,但是为了这个可怜的小家伙,我就把它拿出来了。”
听到林恩的解释,他一开始是不信的,作为一个专业医生,他十分清楚坍塌辐射造成的病症有多难缠。
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因为当时自己反对所谓的特效药,而被污蔑学术造假,甚至被人进行生命威胁,她的妻子和孩子就是在这段时间去世的。
“林恩先生,药品不是别的,它不能开玩笑的,我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不知道它的具体数据,不知道它的临床反应,我怎么能使用它。”
林恩有些挠头,他能感受到眼前这个医生的心情,他十分在意萝希塔,但是越是在意就越谨慎小心。
“这样吧,您先用你的治疗药物,先稳定萝希塔的症状,然后你再使用我的这个,彻底治疗萝希塔,您看怎么样?”
鲁戈萨医生沉默了,他确实如同林恩想的那样,因为自己之前对萝希塔作过那些可怕的实验,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良心未泯,也或许是因为自己想要赎罪,总之他没有按照帕拉蒂斯的要求处理掉失败的实验品,而是给了萝希塔吃了安眠药。
正是这个动作才让萝希塔活了下来。在那次实验之后,鲁戈萨医生就提出了进行人道主义医疗的申请,加拉提亚集团觉得这是个扩大自己影响的好事,于是就同意了鲁戈萨医生的请求。
而鲁戈萨医生则是抱着赎罪的心情,尽力的治疗每一个遇到的患者,渐渐的他在eild患者中受到欢迎,许多eild患者慕名前来找他治疗。他也竭尽全力地治疗每一个患者,可是他却丝毫没有感到轻松。
直到现在,他看到保尔怀中地萝希塔,他明白了,原来自己的救赎在这里。
“好吧,我同意你的办法。”
鲁戈萨医生示意自己的小助手卢卡斯准备注射。
“指挥官,我的客人来了。”
就在林恩看着鲁戈萨医生准备治疗的时候,ak12的声音传来过来,对方终于行动了。
“医生,这里交给你了。”
林恩向着鲁戈萨医生以及保尔点点头,然后带着ar小队离开车厢。
“报告详细情况。”
“报告指挥官,对方大约一个连的人数,他们是先头部队,只有近两百个独眼巨人以及期衍生型号,重装部队在他们身后,大约20分钟路程。”an94将无人机观察结果向林恩详细的报告了一遍。
“也就是说我们要面对将近三百个敌人,以及他们的重装部队,对吗?”
“是的,指挥官。”
“明白了,继续观察,别被发现了。”
“是,指挥官。”
结束通话,林恩召集自己手上所有的战术人形,以及柳德米拉。他将刚才的侦察情况告诉了在场所有人形。
“柳德米拉,你不会只是自己孤身过来的吧,现在是你把后手使用出来的时候了。”
林恩对着柳德米拉说道,他清楚新联盟的特种作战司令部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做出这种计划,她那个任务肯定不是自己说的那么简单,根据她的话说,现在新联盟情报在卡特眼中是单项透明的,那么他们这次三路行动,其他两路都不是诱饵,而是真的携带情报和任务出去的。
这是阳谋,光明正大的告诉卡特我要有行动了。
“我在列车受到袭击的时候就发出信号了,我们的天上有一只白天鹅。”
“它能飞多久。”
“还有一个小时二十分钟,然后它必须回去了,这里离波兹南已经很近了。”
“足够了,我们改变计划,不在车内和他们打了。”
林恩看向404和ar小队:“我们在列车前方50米的地方建立阵地,以吸引他们的目光,柳德米拉,你的任务就是负责引导那只天鹅,注意,别炸在我们头上。”
柳德米拉拿出一个ir识别器递给林恩:“记得打开这个。”
“注意安全。”
林恩接过识别器,他对着自己的姑娘们医生招呼先离开了车厢。此刻车厢里只剩下了艾尔玛和柳德米拉。
“还有一点时间,你想问什么?”柳德米拉看向艾尔玛。
“我还以为你不会让我问。”
艾尔玛有些惊讶的看着柳德米拉,她以为自己没有机会想她询问了。
“必要的时候,我会终止的,所以······快点问。”
“休谟博士算是我的“妈妈”吗?”
艾尔玛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为什么要纠结这个问题。”
“如果他是妈妈,那么我们就应该是姐妹。但如果他不是,那我岂不是个笑话?”
柳德米拉认真的看向艾尔玛:“我是个疯子吗?”
“不,你当然不是。”
“那你就不是一个笑话。”
柳德米拉的话让艾尔玛陷入了沉默。她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自己之后的目标该是什么?
“亚瑟·休谟。这是他的真名。”
艾尔玛怔了一下,她看向柳德米拉,此刻忽然感觉自己不想让自己刚刚认识的亲人离开。但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夏园里永远有属于你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