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真的是最后一次防盗了。12点半更正式内容。上一章还在审核中,急着看的话加群,我放在群里。】
《晋书》:“桓温为扬州牧,性俭,每宴饮,唯下七奠,柈茶果而已。”(奠,祭品。这里引申为吃得很少。)
《搜神记》:“夏侯恺因疾死,宗人字苟奴,察见鬼神,见恺来收马,并病其妻,著平上帻单衣入,坐生时西壁大床,就人觅茶饮。”(这里记载的神怪异志,说的是夏侯恺因病死,他宗族里有个叫夏侯苟奴的能看见鬼魂,就看到他回家收马,还责骂他的妻子,穿着平时的单褂,坐在生前房子西侧的大床上,要人找茶来给他喝。)
刘琨《与兄子南兖州刺史演书》云:“前得安州干姜一斤、桂一斤、黄芩一斤,皆所须也,吾体中溃闷,常仰真茶,汝可置之。”(从这里看,晋朝喝茶时候要添加姜、桂、黄芩。)
傅咸《司隶教》曰:“闻南方有以困蜀妪作茶粥卖,为帘事打破其器具。又卖饼于市,而禁茶粥以蜀姥何哉!”
《神异记》:“馀姚人虞洪入山采茗,遇一道士牵三青牛,引洪至瀑布山曰:‘予丹丘子也。闻子善具饮,常思见惠。山中有大茗可以相给,祈子他日有瓯牺之余,乞相遗也。’因立奠祀。后常令家人入山,获大茗焉。”
左思《娇女诗》:“吾家有娇女,皎皎颇白皙。小字为纨素,口齿自清历。有姊字惠芳,眉目粲如画。驰骛翔园林,果下皆生摘。贪华风雨中,倏忽数百适。心为茶荈剧,吹嘘对鼎钅历。”(钅历,古字,未能查出,不知是什么意思。)
张载《登成都楼诗》云:“借问扬子舍,想见长卿庐。程卓累千金,骄侈拟五侯。门有连骑客,翠带腰吴钩。鼎食随时进,百和妙且殊。披林采秋桔,临江钓春鱼。黑子过龙醢,吴馔逾蟹蝑。芳荼冠六清,溢味播九区。人生苟安乐,兹土聊可娱。”
傅巽《七诲》:“蒲桃、宛柰,齐柿、燕栗,恒阳黄梨,巫山朱桔,南中荼子,西极石蜜。”
弘君举《食檄》:“寒温既毕,应下霜华之茗,三爵而终,应下诸蔗、木瓜、元李、杨梅、五味橄榄、悬豹、葵羹各一杯。孙楚歌:‘茱萸出芳树颠,鲤鱼出洛水泉,白盐出河东,美豉出鲁渊。姜桂茶荈出巴蜀,椒橘、木兰出高山,蓼苏出沟渠,精稗出中田。’”
华佗《食论》:“苦茶久食益意思。”(长期坚持喝苦茶有助于头脑灵活。)
壶居士《食忌》:“苦茶久食羽化。与韭同食,令人体重。”(这个人又认为多喝苦茶又对身体健康不利,而且不能与韭菜同时吃。)
郭璞《尔雅注》云:“树小似栀子,冬生叶,可煮羹饮,今呼早取为茶,晚取为茗,或一曰荈,蜀人名之苦茶。”
《世说》:“任瞻字育长,少时有令名。自过江失志,既下饮,问人云:‘此为茶为茗?’觉人有怪色,乃自分明云:‘向问饮为热为冷?’”(这里讲的是任瞻少年时代有名声,但西晋败亡,他随官员渡江之后,郁郁不得志,乃至于精神恍惚,喝茶时候问冷热居然说成了是茶还是茗。)
《续搜神记·晋武帝》:“宣城人秦精,常入武昌山采茗,遇一毛人长丈余,引精至山下,示以丛茗而去。俄而复还,乃探怀中橘以遗精,精怖,负茗而归。”
晋四王起事,惠帝蒙尘,还洛阳,黄门以瓦盂盛茶上至尊。
《异苑》:“剡县陈务妻少,与二子寡居,好饮茶茗。以宅中有古冢,每饮,辄先祀之。二子患之曰:‘古冢何知?徒以劳。’意欲掘去之,母苦禁而止。其夜梦一人云:吾止此冢三百余年,卿二子恒欲见毁,赖相保护,又享吾佳茗,虽潜壤朽骨,岂忘翳桑之报。及晓,于庭中获钱十万,似久埋者,但贯新耳。母告,二子惭之,从是祷馈愈甚。”(这则神怪故事是说,剡县陈务的寡妻喜好喝茶,因为园子里有古墓,每次喝茶前先祭祀。她两个儿子对她的行为不理解,说古墓哪有什么神明,这不是徒劳吗?要挖掉。她极力阻止了儿子的行为。晚上梦到一个人对她说,我在这个墓里三百多年了,你两个儿子一直想毁坏,全靠你帮助我保护,又每天给我品茶,我虽然是死了的人,也不敢忘记你的恩德。第二天早上,在庭院中获得十万铜钱,看见象是埋了很久,但穿钱的线绳是新的。于是她把这个事情跟儿子说了,儿子很惭愧,从此后,对古墓的祭奠就更礼重了。)
《广陵耆老传》:“晋元帝时有老姥,每旦独提一器茗,往市鬻之,市人竞买,自旦至夕,其器不减,所得钱散路傍孤贫乞人。人或异之,州法曹絷之狱中,至夜,老姥执所鬻茗器,从狱牖中飞出。”
《艺术传》:“敦煌人单道开不畏寒暑,常服小石子。所服药有松桂蜜之气,所余茶苏而已。”
释道该说《续名僧传》:“宋释法瑶姓杨氏,河东人,永嘉中过江遇沈台真,请真君武康小山寺,年垂悬车,饭所饮茶,永明中敕吴兴礼致上京,年七十九。”
《宋江氏家传》:“江统字应迁,愍怀太子洗马,常上疏谏云:‘今西园卖醯面蓝子菜茶之属,亏败国体。’”(宋江氏家传:南朝宋的江家传)
《宋录》:“新安王子鸾、豫章王子尚,诣昙济道人于八公山,道人设茶茗,子尚味之曰:此甘露也,何言茶茗。”(刘子鸾、刘子尚是南北朝时宋孝武帝的儿子。分别封为新安王、豫章王。)
王微《杂诗》:“寂寂掩高阁,寥寥空广厦。待君竟不归,收领今就槚。
鲍昭妹令晖著《香茗赋》。(鲍令晖擅长词赋,钟嵘《诗品》说她:“歌待往往崭新清巧,拟古尤胜。”)
南齐世祖武皇帝遗诏:“我灵座上,慎勿以牲为祭,但设饼果、茶饮、乾饭、酒脯而已。”
梁刘孝绰、谢晋安王饷米等,启传诏:李孟孙宣教旨,垂赐米、酒、瓜、笋、菹、脯、酢、茗八种,气苾新城,味芳云松。江潭抽节,迈昌荇之珍;疆场擢翘,越葺精之美。羞非纯束野麏,裛似雪之驴;鲊异陶瓶河鲤,操如琼之粲。茗同食粲酢,颜望楫免,千里宿舂,省三月种聚。小人怀惠,大懿难忘。
陶弘景《杂录》:“苦茶轻换膏,昔丹丘子青山君服之。”
《后魏录》:“琅琊王肃仕南朝,好茗饮莼羹。及还北地,又好羊肉酪浆,人或问之:茗何如酪?肃曰:茗不堪与酪为奴。”
《桐君录》:“西阳武昌庐江昔陵好茗,皆东人作清茗。茗有饽,饮之宜人。凡可饮之物,皆多取其叶,天门冬、拔揳取根,皆益人。又巴东别有真茗茶,煎饮令人不眠。俗中多煮檀叶,并大皂李作茶,并冷。又南方有瓜芦木,亦似茗,至苦涩,取为屑茶,饮亦可通夜不眠。煮盐人但资此饮,而交广最重,客来先设,乃加以香芼辈。”
以上为有关茶的相关人物和事迹。
《坤元录》:“辰州溆浦县西北三百五十里无射山,云蛮俗当吉庆之时,亲族集会,歌舞于山上,山多茶树。”
《括地图》:“临遂县东一百四十里有茶溪。”
山谦之《吴兴记》:“乌程县西二十里有温山,出御荈。”
《夷陵图经》:“黄牛、荆门、女观望州等山,茶茗出焉。’、”
《永嘉图经》:“永嘉县东三百里有白茶山。”
《淮阴图经》:“山阳县南二十里有茶坡。”
《茶陵图经》云:“茶陵者,所谓陵谷,生茶茗焉。”
以上各条为产茶的地方图志记载。
《本草·木部》:“茗,苦茶,味甘苦,微寒,无毒,主瘘疮,利小便,去渴热,令人少睡。秋采之苦,主下气消食。注云:春采之。”
《本草·菜部》:“苦茶,一名荼,一名选,一名游冬。生益州川谷山陵道傍,凌冬不死。三月三日采干。注云:疑此即是今茶,一名荼,令人不眠。本草注。”按《诗》云“谁谓荼苦”,又云“堇荼如饴”,皆苦菜也。陶谓之苦茶,木类,非菜流。茗,春采谓之苦茶。
《枕中方》:“疗积年瘘,苦茶、蜈蚣并灸,令香熟,等分捣筛,煮甘草汤洗,以末傅之。”
《孺子方》:“疗小儿无故惊蹶,以葱须煮服之。”
以上各条为以茶入药的有关记载。
【译文】
与茶有关的历史人物有:
远古三皇之一的炎帝神农氏。
周朝鲁国周公旦、春秋时齐国宰相晏婴。
汉朝时仙人丹丘子、黄山君、文园令司马相如、执戟郎杨雄。
三国时吴国归命侯孙皓、太傅韦宏嗣。
晋朝惠帝司马衷、司空刘琨、琨兄之子兖州刺史刘演、黄门侍郎张孟阳、司隶校尉傅咸、太子洗马江统、参军孙楚、记室左太冲、吴兴太守陆纳、纳兄之子会稽内史陆俶、冠军(古时将军的名号)谢安石、弘农郡守郭璞、扬州牧桓温、舍人杜育、武康小山寺僧释法瑶、沛国人夏侯恺、余姚人虞洪、北地人傅巽、丹阳人弘君举、新安人任育长、宣城人秦精、敦煌人单道开、剡县人陈务之妻、广陵人老姥、河内人山廉之。
后魏琅琊人王肃。
南朝宋新安王刘子鸾、豫章王刘子尚、鲍照的妹妹鲍令晖、八公山沙门谭济。
南朝齐武帝萧赜。
南朝梁廷尉刘冉、陶弘景先生。
本皇朝英国公徐勣。
《神农食经》:“长期喝茶,可以使人健康有力,神志敏悦。”
周公旦《尔雅》载:“槚,就是苦茶。”《广雅》中说:“荆楚与巴渝一带地方,采茶叶做成茶饼,叶老的,就用米汤处理方能做成茶饼。想煮茶喝时,先烤饼茶至赤红色,再捣成末,放在瓷器中,加入沸水,又加入葱、姜、桔子伴和其中。喝了这种茶可以醒酒,使人不想睡觉。”
《晏子春秋》云:“晏婴给齐景公做宰相时,吃的不过是粟米饭和炙烤的几个禽蛋加粗茶而已。”
司马相如撰《凡将篇》把茶(荈诧)列为药物:“乌啄、桔梗、芫华、款冬、贝母、木檗、黄芩、甘草、芍药、丹桂、漏芦、蜚廉、雚菌、荈诧、白敛、白芷、菖蒲、芒硝、莞椒、茱萸。”
汉朝杨雄《方言》说:“四川西南部人,把茶叫作‘蔎’。”
《吴志·韦曜传》:“孙皓每宴会臣下,限定大家喝酒,能喝与否,都以七升为限,喝不够数的也要浇灌喝够。韦曜的酒量不过二升,孙皓特别宽容他,密赐以茶,允许他以茶代酒。”
《晋中兴书》讲:“陆纳为吴兴太守时,谢安曾经要去拜访他。陆纳的侄子陆俶见陆纳无所准备,又不敢过问,就私下准备了十多人的酒饭。谢安到了陆家,陆纳准备款待客人的只是茶果,陆俶把丰盛味美的食物摆出招待客人。等到谢安走后,陆纳打了陆俶四十棍,并说道:‘你既不能给叔父增光,为什么还要玷污我一向清操绝俗的德行。’”
《晋书》讲:“桓温做扬州牧时,很注意节俭,每次设宴会客只设七盘果品,招待喝茶而已。”
《搜神记》中说:“夏侯恺因病死后。一个叫苟奴的家臣察见了鬼神,见恺回来收他的马,并使他的妻子得了病。恺戴着平顶巾帽,穿着单衣,坐在活着时候睡的西壁大床上,向人要茶喝。”
刘琨在给侄子南兖州刺史刘演的书信中说:“先前收到你寄来的安州干姜一斤,桂一斤,黄芩一斤,都是所需要的。我身体不好,感觉烦闷,常想得到一点真正好茶,你可购买一些寄来。”
司隶校尉傅咸在给下级的指令中说:“听说蜀地老妇在南市卖茶粥,官吏为了执行勤俭诏令,禁止卖茶粥,竟横蛮地打碎了她的茶器。以后又准许在市上卖茶饼,为什么要禁止卖茶粥作难老大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