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初深黑的眼眸落在她的脸上，笑了笑。
江烟看着他的笑脸，心想：闷葫芦笑起来，还真的挺好看的。难怪见多了帅哥的银沙都想要打他的主意。
晏之润看着两人对视的画面，眼神闪了闪。
吃饭前，侍者给每个人端来了一杯水，上面飘着柠檬。
沈寒初没有多想，将它端了起来准备喝一口。
“噗——”
他身后的方向传来一声嘲讽的笑。
是同样来吃饭的陈东阳和温辰良。
“温老二，你说不会有人以为那柠檬水是喝的吧？”
温辰良讽刺一声：“土包子。”
然后就去了其他的位置坐下。
沈寒初拿着柠檬水的手僵在半空中。
晏之润用手指轻轻在柠檬水里沾了沾，然后擦干：“沈同学，这不是喝的。”
一旁的侍者也在此时提醒：“客人，这是用来洗手的。”
沈寒初呼吸顿了顿，他捏着杯子重新放下，眉眼低垂：“嗯。”
他抬起手，正欲抬起手沾到杯子里。
江烟皱了皱眉，端起那杯柠檬水直接喝了小半杯，在几人的注视下，递回给侍者：“你家柠檬水味道还不错，再给我一杯。”
晏之润凝眉：“小烟你……”
江烟：“我有点渴了。”
她扭头问向愣住的服务员：“怎么了？你家柠檬水不会不能引用吧？”
服务员闻言连忙解释：“可以可以，我们的柠檬水和容器都是干净的，容器专门消过毒的。”
江烟点头，举了举杯子。
沈寒初眸色深深的看着她的举动，眼底有难以言说的情绪在涌动。
侍者很快端来了新的柠檬水，江烟抿了一口后，放到了一旁。
隔壁桌的陈东阳已经傻眼了：“江烟她今天是吃错药了吧，那个山炮不知道柠檬水是干什么的，她还能不知道吗？”
温辰良唇角邪气的勾了下：“她就是知道，才会这样做。”
没有人会怀疑，江大小姐会不懂餐桌礼仪。
回学校时，晏之润临时被主任叫走了，江烟跟沈寒初一起走在学校的林荫小道上。
江烟嘴里含着一个口香糖，“你怎么不说话？”
沈寒初顿了顿：“刚才，谢谢。”
江烟停下脚步，沈寒初也跟着停下。
蝉鸣声阵阵，校园里高达的枝叶繁茂，哪怕已经到了秋天，有秋老虎之称的节气依旧有些热。
“那你跟不跟我谈恋爱？”
沈寒初喉咙滚动，低眸看着她。
江烟：“我一点都不喜欢喝那个柠檬水，因为一点都不好喝。”
沈寒初：“……嗯。”
大小姐裹了裹棒棒糖，含糊不清着：“我跟你说，你早晚都要是我的人，那还不如早点从了我。”
不是“少养夫”么，都是选好的，早晚都是她的人。
既然这样，也就没有什么好等的了。
风吹动树梢，也吹动她的头发，撩拨少年人的心弦。
“好。”
江烟挑眉，将棒棒糖从嘴巴里拿出来：“嗯？”
沈寒初：“好。”
江烟嘴角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的扬起来：“真的？”
沈寒初：“嗯。”
少年心动，是星星之火，只一下，就燎原连天。
——
银沙拿着手机，听着江烟兴致勃勃跟自己讲述过程，酸到掉牙：“……不过，你们这表白的场面未免太平淡了点。”
江烟歪头：“有吗？”
银沙：“没有鲜花，没有下跪，没有……”
江烟连忙打住她：“你说的那是结婚吧。”
银沙摸了摸鼻子，笑了声：“好像是，哈哈哈哈……”
江烟：“不跟你说了，我要写卷子了，放学后要跟寒初哥哥去做兼职。”
银沙“啧啧”两声：“大小姐你知道什么是做兼职，不添乱就不错了，算了，现在跟你说这些肯定也听不进去，我就叮嘱你一点啊，不要弄出人命来，我可不希望你来年当妈。”
江烟说她：“你这人思想真龌龊，寒初哥哥纯着呢。”
银沙撇嘴，凉凉道：“我就没有见过哪个雄性生物真的纯过。”
哪怕是一开始纯的，到了后面，也都变得不是人了。
打完电话，江烟偷偷摸摸的准备回教室，就看到沈寒初站在她旁边的位置。
江烟吓了一跳：“你怎么偷听我打电话。”
沈寒初说：“帮你放哨。”
江烟质疑的看着他。
沈寒初将刚刚出好的试卷给她：“今天的加练。”
大小姐接过来，现在已经几乎没有什么不情愿的情绪了。
沈寒初看她这么乖，笑了笑。
沈寒初做题很快，自习课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就已经把作业写完了，然后拿过江烟几次考试的卷子研究。
把她易错的知识点和粗心错掉的分析出来，开始给她出后面的测试卷。
“明天要期中考试，你觉得我这次能进步多少名？”
“五十名。”他说。
江烟惊喜：“你觉得我有机会进前一百五？”
沈寒初：“嗯。”
江烟继续问：“那我跟你这样学，是不是期末就能到前百了？”
沈寒初点头。
江烟顿时有种前路豁然开朗的感觉，以前考成什么样，她都没有什么感觉，但现在竟然忽然有种想要快一点知道自己究竟能进步多少。
放学后，班委留下来贴学号，让大家走之前，将自己抽屉里的东西清空，然后统一按摞放到教室后面。
每个学生抽屉里，书桌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书本，就连江烟这种以前心思不在学习上的，都能弄出来很多书。
她收拾东西慢，等沈寒初将自己书都搬到后面放好了，她才马马虎虎的收拾完。
可后面几乎已经没有地方了，只有最前面的那块地方。
但一般大家都不愿意将自己的书放到最前面，因为是期中考是按名次分班考试，到时候来的都是外班的人，书放在最外面，很容易被踢到。
在大小姐皱眉的时候，沈寒初接过她的书，放到了自己另一摞的上面，他说：“这样好找。”
江烟挑了挑眉，“哦”了一声。
放学的路上，江烟跟他吐槽，“明天考试还要布置作业，这些老师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