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前辈,大不了你在的时候,我不会缠着沈总,我也不会跟姐姐争夺什么宠爱,我还年轻,不会想多么长远的事情。”
这就差直接暗示江烟,她只是想要在沈寒初身上捞一笔,不会想着什么上位的事情。
江烟闻言就扫了一眼沈寒初,道:“看来沈总的魅力,还不及几张票子。”
女秘书还以为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大家出来都是赚钱的,我不贪,姐姐可以放心。”
这一口一个姐姐,还话里话外的保证自己只是想要凭借年轻的容貌和身体赚点钱,莫名搞得江烟几没有了火气。
这样的女人,你说她堕落,人家态度放的很正,只想搞钱。
你说她清醒,她又只想要靠身体走捷径。
江烟懒得再去理会,把手机丢给了沈寒初。
反正是他的桃花。
沈寒初直接挂断了电话,大半夜的一通电话打给了女秘书的老总。
老总被手机震醒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出现的错觉,要不然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接到沈总裁的电话。
沈寒初通俗易懂的表明了自己打电话来的目的——开人。
老总在知晓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后,脸都绿了:“给沈总添麻烦了,这件事情我一定会严肃处理。”
义正言辞的表示完自己会严肃处理这件事情后,老总一通电话打了过去。
“林秘书原来是想要攀上高枝,你也不看看,沈寒初那样的,要什么女人没有,会为了你跟我作对?!”
林珠珠装傻:“陈总这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明天还要早点去公司……”
陈总笑了笑:“是我没看时间,的确是不早了,明天一早把你手里的文件给我送过来,沈总既然看不上你,这个项目你就先别跟了,你后续的工作我再安排。”
林珠珠挂了电话,手指捏着手机转了转,这世界上还真有不偷腥的猫?
真是可惜,长那么帅,身材也好,还有钱,不造福一下广大人民群众,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资源。
早上醒来,江烟脖子都不能动弹了,一个翻身的动作活动到了脖子,直接把她给疼醒了。
大小姐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睁开眼睛,捂住脖子。
下一瞬,冰块就放在了她的脖子上,缓解了她的疼痛。
“别动手摸,刚刚抹了药。”
她疼,看到让她疼的男人,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你走开!”
沈寒初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性子么,“这边友情建议大小姐,等把人用完了再赶。”
他走了,可就只能她自己动手了。
闻言,江烟顿了顿。
沈总裁唇角勾了勾。
早晨吃饭的时候,江烟只喝了点果汁,任何需要进行咀嚼不要咽下去的东西,她是碰都没碰。
小折尽看着麻麻脖子上的伤痕,眼里都是担心,要给她呼呼。
江烟抱着宝贝儿子,觉得养的这个小情人可是比狗男人强多了。
“麻麻为什么受伤了?”
江烟瞪了一眼沈寒初:“他家暴我!”
沈寒初皱眉:“烟烟,别在孩子面前乱说话。”
江烟脖子一哽:“不是你在外面招蜂引蝶,昨天晚上在床上掐我脖子家暴我吗?”
小折尽听到麻麻的话,同仇敌忾的怒视着沈寒初:“爸爸你不对!”
沈寒初:“……”
江烟下巴一抬,“你不对。”
沈总裁宠溺的笑了声:“嗯,我不对,过来吃点消炎药。”
饭后半个小时吃,时间正好。
江烟一听要吃药,嚣张的小脸顿时就垮了下去:“我不吃药。”
——
执行要枪决这晚,因为案件广受关注,有记者在监狱外面进行了蹲点播报。
直播在网上引起的关注度不小。
从富二代到名利全收的晏总,到犯罪嫌疑人,再到今天的死刑犯,这样跌宕的人生剧本,想要看他完结的网民不在少数。
而无论外界如何喧哗热闹,监狱内的铁门铁窗始终都是一片沉寂。
晏之润终究还是没有等来他想要见最后一面的人,回忆起过往种种,他的脑子里浮现最多的都是两个字——江烟。
这是她对他至深的惩罚,生死不见。
她宁愿放弃江家那些残留的产业,也不愿意对他松口。
晏之润仰头看着车窗外的天空,天空湛蓝而浩远,以后该是再也见不到了。
行刑前,他叫来了狱警,终究还是在沈寒初送来的协议上签了字。
即使到了现在,他还是想让她能记住他。
好的坏的,他不在乎。
他总是要留下点什么,不至于被她在记忆力彻底遗忘。
带着手铐,一步步被带往刑场,晏之润心中强烈的生出了一种想法,若是他死在跟她一起被绑架的那一年就好了。
她会永永远远的将他铭记,此生不忘。
那时他还是她最喜欢的少年模样,谦逊温和,符合想象。
真是可惜。
“砰”的一声枪响。
爱与恨意都留给了岁月。
“晏总,有人让我给你带句话——你毁掉了她的一切,妄图将她禁锢在身边,究竟是爱意多一分,还是恐惧沾满身?你所做种种,不过是在为自己当年的无能粉饰,你连自己所爱都救不了,看着她受尽折磨,痛不欲生……”
未曾阖上的双眼,从来衣冠整洁的男人,一头扎向地面。
在大脑停滞的瞬间,他好像看到,那个明艳漂亮的小烟从光里,向他找来……
法医进行现场认证:犯人各项生命体征已终止。
——
记者费尽心力采访到了一名不愿意透露身份的狱警,得知晏之润已经伏法后,进行了报道。
江烟划手机的时候,不经意的看到相关标题,手指细微的停顿了下,然后很快的划过。
没有点开。
“嗡嗡嗡——”
她的手机忽的响起,是一通陌生来电。
“江烟,我是徐城。”
江烟笑了笑:“怎么了?”
徐城:“狱警这边交给了我一份协议,你方便来拿一下吗?是……晏之润死前签署的,说是要交给你。”
江烟顿了下:“是什么东西?”
徐城:“像是一份协议,具体还是要你自己看看。”
江烟:“……好,我们在经三路那家咖啡店见吧。”
徐城点头:“我等你。”
江烟出门的时候,在脖子上带了条浅色的丝巾,遮挡住脖子上的痕迹。
“你脖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