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阿姨,白纸黑字上是你们签的名,这难道是我逼你们的?”
“你们年纪也大了,在城市里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肯定不方便,既然是从乡下来的,还是回去养老比较合适。”
“搬家的师傅我已经帮你们找好了……”
“……”
沈寒初眸色深深的听着,却没有直接进去。
他还在等,等一个最佳的时机。
沈父沈母看着咄咄逼人的叶妙妙,气的浑身颤抖,“你,你这个这个……”
叶妙妙打开她的手,如今心愿得偿,她再也不用在两人跟前伏低做小,不用再跟随传随到的佣人一样照顾这两个乡巴佬。
沈父:“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叶妙妙笑了笑:“是我的话说的还不够清楚?还是你们连这话都听不明白?你们从沈寒初那里继承的一切,现在都是的,当然……也包括这里的房子。我现在不希望自己的家里居住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请你们离开。”
沈母被她现在这幅嘴脸气的差点晕过去:“你凭什么赶我们走?!这里是我儿子的地方,我会……会把你今天做的事情都告诉他,让他把你这个小贱人给我赶得远远的!”
叶妙妙听到沈寒初的名字,心中的恨意更盛,“如果你们不提他,说不定我心情一好,还会给你们留下点养老钱!现在……他欠了我十年的青春!我最宝贵最美好的十年都浪费在他的身上,为了他,我还要照顾你们两个老不死的,给你们当牛做马,可他呢,从头到尾都在无视我,就只看得到江烟那个贱人……”
叶妙妙将这么多年的恨意一并都发泄了出来。
沈父沈母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都是半只脚踏入黄土人了,沈父被气的差点高血压发作,沈母见状连忙给他找药。
家里照顾的佣人一大清早就已经被叶妙妙解聘,现在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叶妙妙看了眼身后的两名保镖,冷冷的说道:“把他们的东西连带着人一起丢出去。”
沈父不许他们动房间里的任何东西,沈母掏出手机给沈寒初打电话,可叶妙妙却以为她是要报警,让人一把将她的手机给夺了过来。
叶妙妙看着屏幕上沈寒初的电话,咬着牙,把手机重重的摔在地上:“他要是能回来,早就回来了!”
沈母一瞬之间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沈寒初不让他们将自己已经平安回来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当时还特意的提起了叶妙妙,难道……
难道他早就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我儿子,我儿子他……”
“我让你别再提他,你是聋了吗?!”叶妙妙气急败坏的扬起手,要扇她。
可——
举起的手臂却被人从后面扣住。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力的按住她的手臂,她回头,视线上移,整个人猛然僵住,斜飞英挺的剑眉,狭长蕴含着锐利的黑眸,削薄的唇瓣和刀削般棱角的侧脸……
是,是,是……沈寒初。
叶妙妙瞳孔走骤然一缩,脑子顿时一片空白,连最基本的反应都忘了。
他他没死,还活着!
“小寒,这个小贱人想要把我们赶出去,还想要卷走你的钱,不要放过她!”沈母见到儿子出现,顿时来了底气,拽着叶妙妙的头发,上去就给了她一巴掌。
“小贱人,你还敢打我!是我以前瞎了眼,竟然没看出自己带进来一个白眼狼!你吃我们的喝我们的,我就算是养条狗都会对我摇尾巴,你还想要对我动手!”
出身于农村底层的妇女,最会的就是扯头发骂街,动起手来就朝着叶妙妙脸上招呼,这些年养尊处优的生活也变不了在乡下几十年培养起来的习惯。
叶妙妙徒有忍耐力和伏低做小的本事,在下地干活一把子力气的沈母手下就像是可以被随意搓揉的纸片人。
至于叶妙妙花钱雇来的保镖,在她几番痛苦的惊呼喊叫下,这才反应过来救人。
场面乱成一团,沈总裁微微皱眉,微微抬手,门外的人便迅速上前,控制了局面。
杨秘书走到沈寒初身边,递上一沓刚刚打印出来不就的起诉书。
沈寒初扫了一眼,“给她。”
头皮差点被愤怒的沈母拽下来的叶妙妙尚未完全缓过神来,就看到了一份律师函。
上面是起诉她侵占私有财产的诸多证据。
此时,叶妙妙反而冷静下来了,她没有去接那起诉书,只是看向沈寒初,看着这个她朝思暮想,费劲了心思想要嫁给的男人。
她见到他的那一年才十六岁,那时她就知道,他将来大概率会成长为一个优秀的男人,她想要紧紧的抓住。
事实证明她的眼光没有错。
他不过用短短的四五年的时间创业就做的有声有色,大学毕业在多数人彷徨之时,已经拿到了第二轮投资,继续自己的商业征途。
他以一种全身心投入的姿态去走普世意义上成功的那条路,未曾有一刻的停歇,年轻、英俊、富有、努力向上,对待她和家人都好,十几岁的叶妙妙会喜欢上他,二十几岁的叶妙妙就疯狂的想要嫁给他。
无论是出自心动,还是天然对于强者的臣服。
“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知道自己这次事情做绝,再多的花言巧语都无济于事的叶妙妙索性就收起了假面:“是为了试探我,是吗?想要看我自己露出马脚对不对?!!”
叶妙妙第一次是以这样俯视的姿态看着坐在沙发上风神蕴藉的男人,大声的对他宣泄着自己这些年来的恨意:“初哥哥!沈寒初!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情,我在你面前伏低做小,还像是个佣人一样伺候你的父母,你却始终防着我!我叶妙妙从身材到样貌,到底哪里比不上江烟那个贱人?!!”
“你被她赶到国外,像是条狗一样被人追打,差点死掉的时候,是我!是我救了你!是我把你送去了医院,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你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