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是因为这事儿,才始乱终弃的?
沈寒初就那么看着她。
在他的默认里,江烟一时陷入了沉默,“……你这个应该是后天的吧?”
不然,也应该跟她生不出孩子。
沈寒初:“嗯。”
江烟:“……怎么弄的?”
沈寒初:“受伤。”
江烟脑子一道亮光闪过,“不会是,因为我吧?”
在沈寒初再次的沉默里,江烟觉得自己简直是渣女的教科书。
人家为她伤到了根本,她却转身跟别的男人跑了。
“我……你别放在心上,这个,这个既然是后天的,肯定是可以治好的,我陪你治疗,我们一起努力,肯定会有好转的。”
江烟握住他的手,打定了主意,一定会让他恢复。
这么好的男人,她也没有道理就这样让人给溜走,她要好好把握机会,把被她伤到的男人追回来。
不然便宜了外面的女人,她肯定要后悔。
沈寒初看着她数秒钟,知道这只是她没有搞清楚状况前的温柔,他不该贪恋,不然更加放不了手。
男人一言不发的将手抽了出来。
江小姐顿时露出小动物一般被抛弃的可怜巴巴的表情,果然,被气走的男人也是不好哄的。
“你该饿了,我去准备午饭。”他起身,离开。
江烟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然后仰面躺在床上,叹了口气。
自己以前可真是不惜福,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吧。
厨房内,佣人见沈寒初系上了围裙进来,顿了下:“沈总午餐吃什么,还是我们来做吧。”
沈寒初挽起袖口,露出精壮小臂,肌肉线条流畅:“她喜欢吃我做的饭。”
踩着拖鞋站在厨房门口的江烟听到男人的话,蓦然就是鼻子一酸。
“江,江小姐。”佣人见到门口俏生生的站着的女人,喊了声。
沈寒初闻声回过头,看到她眼尾微红的站在那里,深沉的眸子深了深。
四目相对,江烟踩着拖鞋朝着他走过来,伸出手臂,环抱住他精壮的腰身,面颊轻轻贴在他的胸前。
沈寒初身体僵了下,抬起的手落在她柔顺的发丝上,哑声问她:“怎么了?”
江烟抿着唇,仰着面颊看他,声音低低:“……你是不是,还在跟我生气?”
“没有。”他几乎是立即回答,“是我不好。”
是他以前糊涂,伤了她。
对于已经不记得过完的江烟而言,将所有责任都揽在自身的男人,简直不要太迷人,尤其还长得那么合她心意。
“……我帮你做饭。”她笑着说。
沈寒初顿了顿,她……帮忙?
怕是要添乱的。
但——
“好。”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会想起来一切,明知道如今的纠缠是如履薄冰,却贪心的想要多些两人之间的记忆。
“嘶——”
江烟给他切菜,在沈寒初一转身的时候切到了手指,指腹上不大的伤口,血却一时止不住。
沈寒初皱眉,放下手中的东西过去,“客厅有医药箱。”
江烟马上说:“我不会自己包。”
沈寒初抬眸看了她一眼。
江烟抬着下巴,眼神坚定:“你看我,我也不会。”
反正就是不会。
她以前是巴不得离他远一点,如今都是腻腻歪歪的要缠着他,包扎伤口的时候,不是多疼的事情,可她偏生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娇娇的说:“疼……”
美人就是美人,明知道她是装的,也没有人能轻易拒绝。
沈寒初轻轻在她手指上吹了吹,“不疼了。”
江烟一瞬间的心折,“沈寒初。”
沈总抬起头,她明艳的面庞逐渐在眼前放大,下一秒,吻在他的唇上。
简单的亲吻不够,她的手就从他的衬衫下面钻了进去,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遒劲有力的肌肉线条,让她不由得感慨自己以前的不该。
她在他身上疯狂的点火,就不信他真的不行。
沈寒初的呼吸早就乱了,抓住她纤细的手指,气息不稳:“不准备吃饭了?”
被打扰的江烟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破坏气氛。”
沈寒初看着她欲求不满的模样,神情有片刻紧绷。
换做平时,他肯定早已经将她抱去了卧室,可——
江烟见他不说话,自然而然就想起了他说过自己不行这件事情,所以她是……一不小心伤到男人的自尊心了?
她的视线微微下移瞥了眼。
果然,稳如泰山。
下一秒,大掌遮盖在她的眼前,阻挡了她的视线。
江烟撇了下嘴,窝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柔若无骨:“可以再亲一下吗?”
沈寒初垂眸,遮挡在她眼前的手没有移开,视线落在她饱满红润的唇瓣上。
在她的期待里,落在蜻蜓点水的一吻。
江烟觉察到唇上软软的触感,正想要吻回去,下一瞬,他就移开了。
说不失落是假的。
男人真是难哄。
可在江烟的字典里,就没有放弃这两个字。
既然以前那么喜欢她,她就一定可以让他重新爱上自己。
吃饭的时候,沈寒初正在给他们母子剥虾,忽的身体一僵,他抬眸看了眼对面的江烟。
江小姐微笑着看着他,表面上是老实的不能再老实,还诚恳的问他:“怎么这么看我?”
可背地里,在被遮盖的桌子下,她抬起的脚,正在撩拨的蹭男人的腿。
一下一下,节奏掌握的刚刚好。
“这个羊肉不错。”她给他夹菜。
沈寒初低声:“脚拿下去。”
江烟非但不听,还越加肆无忌惮的嚣张。
小折尽不解的看着两人。
在儿子纯真的目光下,沈寒初警告的看着江烟。
江烟哼了一声,把脚拿下去。
沈寒初由此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看着碗里堆成小山的羊肉,一时气氛又有些凝重。
偏生那个不怕死的女人还微笑着看向他,说:“吃啊,大补的。”
补……肾的。
沈寒初缓缓放下筷子,让小折尽自己乖乖吃饭,便径直拉着江烟去了房间。
江小姐下意识的认为他不行,顶多也就是训斥她两声,也做不了什么。
可——
没有记忆的江烟是完全忘记了眼前男人的手段。
不真刀真枪,也能让她直不起腰。